“你怎么办该问你自己,我只是提醒你,有些事情要早一点看到本质。”
“虞锦程还是你了解的那个弟弟吗?或者说你真正的了解过他吗?他三十年的人生,其中有十三年都是在牢房中度过,他所做出的那些事情,如果换做另外一个人,是不是会让你不寒而栗呢?”
“亲情让你不愿意去看清有些东西,可有些东西你不得不看清!你不知道虞锦程有毒y吧?一个有毒y的人,他在发作或者陷入m幻状态的时候,还能当做正常人来看吗?什么亲情、爱情、友情,在那个时候对他来说还有意义吗?”
虞锦嫣瞪大了眼睛,虞锦程虽说做了很多坏事,可不碰那种东西,算是让虞锦嫣比较欣慰的一点,但她万万没想到,虞锦程已经成瘾。
“以前虞锦程对你的追求者,只是表现的不友好,没有做过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那是因为他知道你的那些追求者,对他都构不成什么威胁,因为你对那些人就没有感觉。”
“对虞锦程来说,我张超无疑是个天大的威胁啊,他的姐姐对我太不同了!一旦他有了姐夫,原本对他好的姐姐,可能就不会再对他那么大方,原本就没什么希望得到的遗产,得到的可能性也将更低!没有这个姐夫的话,只是姐弟两个,一切或许都还好说,但有了姐夫就不一样了,女生外向啊!”
“之前在楼下大厅的时候,虞锦程对我客气有度,你还傻乎乎的乐呵,你就没想过他为什么对我态度特别好吗?为什么在我让你转达,我今天不进山之后,他会表现的那么遗憾,会想要来问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听张超这么说,虞锦嫣瞪大了眼睛:“你、你说他要害你?”
见张超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她,再想到张超之前说会不会被她害死,她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对不起!我没想到,我真没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这种地步,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的!”
虞锦嫣大哭,她一把抱住了张超。
张超将虞锦嫣扶好:“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如果你是有意的,我也不会跟你说这些话!虞锦程是不是打算在进山的时候害我,这我并不敢肯定,但我知道他想跟我一块进山,肯定没好事就对了。”
张超没有给虞锦嫣说虞锦程兄弟宫上的问题,因为虞锦程的命格有着太多的不确定,劫云已入命宫,有没有明天都不知道,现在说那个也没有什么意思。
“那现在怎么办?”虞锦嫣抽泣道。
“现在我要回答你一开始问的问题。”
张超将虞锦程今天会出事的面相,告诉了虞锦嫣,也告诉了她天命不可违,这并不算是泄露天机,只要虞锦嫣不告诉虞锦程,也不为此做过分的事情就行。
虞锦嫣又哭了,再怎么说虞锦程也是她的弟弟,但她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不是她能够帮虞锦程改变的命运,如果她不听张超的话,害的将会是很多人。
张超没有去安慰虞锦嫣,虞锦嫣哭了很大一会,然后她擦了擦眼泪问:“那之后该怎么办?”
“之后就看你弟弟的命怎样了,如果他要遭的劫只是让他命格发生改变,那么我就需要躲一躲。”张超道。
“为什么?”虞锦嫣下意识问。
“他本来就对我有敌意,我躲一躲也是应该的,这对咱们两个都好。”
如果虞锦程死了,张超自然就不用躲,这样一来他不仅可以安心,虞锦嫣也会因此少很多麻烦,但那毕竟是虞锦嫣的弟弟,他能那样想,但不能那样说。
张超怕虞锦程吗?他并不怕,只是不想惹事,虞锦程的性格本来就好,他就算不会死在这次的劫难之下,命运也要发生不好的改变。
俗话说,性格决定命运,说虞锦程命运改变,其实也就是性格会有大的变化!一个本身性格就已经很差的人,性格再变差一些之后,所能做出的事情,是会让人很难想象的!如果真的需要,张超的躲一躲会是很好的选择。
“等消息吧!现在很多细节都还不好确定,我也还没有更为明确的下一步打算。”张超又道。
张超跟虞锦嫣聊天的时候,虞锦程闭着眼睛在车里一言不发,他正在想着张超跟他姐姐的事情。
虞锦程怎么看,虞锦嫣都是对张超动了真心,这对虞锦程来说是个危险的信号。
正如张超所分析的那样,虞锦程虽没跟虞锦嫣有明面上的不愉快,可在他的心中,子承父业是天经地义!姐姐暂时掌家,他可以不太着急,可如果再多一个姐夫,那么一切可都不同了。
虞锦程今天会去新景区,原因一共有两个。
第一个原因,虞锦程不是一个胆小的人,胆小怕事对他来说很可耻,可上一次在血路上出现了幻觉,事情传到他父亲那里,据说他父亲的反应是不齿一笑!所以,他要证明他不是胆小鬼,他能将事情做好。
第二个原因,虞锦程想要单独跟张超聊聊,他想要旁敲侧击的跟张超谈谈,如果张超愿意离开他姐姐,那么一切都好说,如果张超不愿意离开他姐姐,那又该如何处理?这就是他一直闭着眼睛在想的问题。
“抱歉了老姐。”
虞锦程心中拿定了注意,他让司机停车。
“你先下去,我跟谷道长瘫点事情。”
按照虞锦程的吩咐,司机下车走到了一旁。
“谷道长,你有没有办法让一个人不着痕迹的消失?”
望着虞锦程认真的样子,谷道长的眉头慢慢皱起:“虞先生指的可是通过风水邪术之类的东西,杀掉一个人吗?”
“谷道长真是聪明人,如果道长接下这单生意,回报将会很丰厚!”
望着虞锦程的笑脸,谷道长变了脸色:“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事情贫道做,但不是所有的这种事情贫道都做!虞先生,这种话以后休要再提,贫道就当没有听到!”
“我就跟道长开个玩笑,道长不用那么认真!”
虞锦程打了个哈哈,谷道长则是直接把眼睛闭上,摆出一副不愿在跟虞锦程交流的姿态。
交谈就这么不愉快的结束了,车子也又一次开动,并最终停在了要开发的新景点外面。
“谷道长,我跟着你过去,真的没什么问题吗?”
向着血路的方向走,虞锦程忍不住询问,现在想起上次因为血路的缘故,脑中出现的那些如同地狱般的幻觉,虞锦程还是有些忍不住后怕。
“放心好了!从你的讲述上来判断,那里就是一处血煞之地,贫道在你身上画的符,能够很好的抵消血煞对你的影响。”谷道长声音一顿,继而又道:“但话说回来,凡事都不能那么绝对,贫道也还没有实地看过,你如果真的是很担心,大可以在车上等着,反正作法事驱煞,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虞锦程摇头,这可是他证明自己的机会,他自然不能犯怂。
四周是光秃秃的山岩,山岩本来是很普通,但挖开之后的那条血路,看起来非常刺目。
谷道长拿着罗盘开始四处走,虞锦程则是跟在他后面。
知道大师已经来了,工地上的几个负责人和司机都在远处观望,他们可不像是要证明勇气的虞锦程,能不靠近血路,他们就不会靠近。
一会工夫后,谷道长终于停下,他告诉虞锦程这里就是血煞,只不过那血煞成了气候,他要先摆个破煞阵,将血煞之气消除一些,然后等中午阳光最强的时候开始作法灭煞。
谷道长开始忙活了起来,他拿出三张符篆,分别贴在了三个方位,然后拿出一只符笔和一个瓶子,瓶子是透明的,其中装着暗红色,如同血液般粘稠的液体。
“谷道长,你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虞锦程好奇道。
“这里面装的是加了辟邪破煞之物的黑狗血,等我用黑狗血在血路上画出破煞符,然后再施法,你就能看到平时看不到的景象了。”谷道长道。
“平时看不到的景象?那是什么?”虞锦程再问。
“道法!”
谷道长微微一笑,打开瓶盖用符笔蘸着黑狗血,开始在血路上行云流水的勾画了起来。
片刻之后,破煞符完成。
谷道长拿出一把桃木剑和一张黄纸,口中念念有词之后,把那黄纸往空中一抛,黄纸顿时燃烧了起来。
黄纸的灰烬很轻,可谷道长八卦衣的衣袖一挥,那些黄纸灰烬不仅没有随风飞远,反倒是落在了谷道长手中。
谷道长将手中灰烬在桃木剑的剑身上一抹,本该变黑的桃木剑,突然发出一道金光!
被金光一闪,虞锦程不禁闭上了眼睛,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谷道长已经踏着奇怪的步伐在舞剑了。
虞锦程眼睛瞪大,他清楚的看到,随着谷道长的舞剑,似乎有一股气流被谷道长的桃木剑所带动,看起来非常的神奇。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巨响发出!
血路发生了爆炸,原本画在上面的震煞符自然不复存在,而在那炸开的岩石后面,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洞口,一道红色的雾气向着虞锦程飞了过去。
“不好!”
谷道长大吼一声,回头去看虞锦程的时候,只见虞锦程胸口部位的衣服已经着火,而他画在虞锦程身上的护身符,正是在虞锦程的胸口上。
咬破舌尖的谷道长,向着虞锦程喷出一口血水,但为时已晚,鲜血已从虞锦程的嘴角流出,他如同死了一般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