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衣裳，还在这放着呢，真碍眼。”老孙看着那缝补过后自己穿不上的衣服，也只是唠叨两句，并没有将衣服扔掉，懒。
她明显能感觉老孙最近几天喝酒的量大大增加了，对与那个年轻人是否能醒来也变成了疑惑。
立春了，天气明显变好。
年轻人还是那样，只不过最近频繁的出冷汗，不知道是为什么。
老孙最近开始耍酒疯，在她眼里他可能是真疯了。
期间苏哲又来看望了一次，搬到镇上的时间往后拖了拖。
冬去春来，白天明显增长了。
老孙的酒疯也是越来越疯。
“你，你是谁啊？”老孙看着眼钱的媳妇问道。这一问倒是把附近的村民给吓到了。
老孙这是怎么了。
“这是你媳妇啊！你怎么那么不认识呢？”老王说。她也是有些意外，她想搀扶着老孙，却被老孙一手甩开说道：“看你长得这么骚气就知道不是我们这的人，说，你哪来的，你是谁。”
她叫什么，全村没人知道。有农村妇女问她，她也不说话，久而久之就被称为老孙媳妇。她的名字只有她自己知道，连老孙也不知道。
“我是你媳妇啊。”说着，还要上前扶着，毕竟是一家人，不能让外人看笑话。她觉得这也许是一个机会。
“你怎么长得那么想我买来的那个小红啊！”
小红！
红红！
这个词倒是触碰到了她十几年前的记忆，她的乳名叫做红红，四世同堂，中医世家。
她确实是被拐卖来的，这个村子有不少女的都是被拐卖来的，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她生活在的村子里，离最近的一个镇子要二十公里，而且山路崎岖，不好走到哪里。
“媳妇，这是哪里啊，我怎么在这啊？”老孙迷迷糊糊的说道，看起来像是恢复了，想起来了。
她搀扶着老孙回到自己的家中，也顾不上和乡亲们打招呼了。
“媳妇，我是怎么到哪的呢？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呢”老孙问道。
她说：“你是自己走到哪里的，好了，别计较这个了，赶紧睡觉吧。”
看来今天晚上确实是找不了那个年轻人了，她在老孙身边入睡。
那个年轻人此时还在破败的小屋里，身上的冷汗越发的多了，浸湿了被褥。
“你们这可是违背师命，大逆不道啊！”嘶哑的声音响破苍穹，越来越多的人出现，围住了中间的十一个人。
那个年轻人也在其中，那时的他显得不近人情，眼里满是寒意。
“师傅这样做才是让天下修士心寒，这不是让人看咱们的笑话吗。你们应该回头是岸，立马停止。”十一个人中有人发声，迎接他的是利落的剑气与那沙哑声音的命令“师尊说了，不论死活，只要带回去，有赏！”
铺天盖地的灵气波动，当然，这也只是开胃菜。
他空手成符，电击雷鸣。
“水葬！”
那人周围出现众多触手猛的钻入土壤中，又从他脚下夹着水花刺出。他脚下出现一道金色符咒挡住了触手的攻击，水花却瞬间增多化作滔天巨浪镂空包裹着他，他右手出现一支毛笔，轻轻在空中划了一下，水浪散去。
这一战，终究还是两败俱伤。
“你们不要誓死挣扎了，乖乖投降吧！”老妇人怪异的长相配着她那沙哑的声音让人感到恶心。
他与周围几个人相视一眼，瞬间排列成阵，巨大的灵力汇集。老妇人感到不好，立马向后撤，下一刻灵力爆发，他们十一个人被巨大的灵力汇集炸飞，从此分散。
那一战，他的笔也碎了。
她不安地看着床上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已经连续一周都是这个情况，全身出冷汗，嘴里说着听不清楚的词汇。
老孙这一周也是酒疯发作的厉害，村里都已经开始传老孙得了精神病。有一次老孙居然要自杀，还好被老王拦下，这才使得老孙安然无恙。
漆黑的小屋子！
冰冷的刑具！
残忍的屠夫！
皮肉被分割的痛苦与惨无人道的折磨，不见天日的阴影。
久违的气息，熟悉的脸庞却又叫不上来名字，冰冷的河水封印着魂魄带着自己流浪，飘啊飘啊。。
她吓了一跳，又有些窃喜。他醒了，呆呆的眼神看着自己，她轻声问道：“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他点点头，又感觉到了自己全身上下传来的疼。他掀开被子看着自己身上长长短短的线条，他疑惑的看着自己不堪入眼的身体问道：“你是谁？”
她见他还有意识就说道：“我见你身受重伤漂在河里就把你救了。我叫柳红。”说完，她发现自己还没介绍自己，又补充了了自己的名字。
柳红。
他不吱声，又问道：“这是哪？”
柳红哑言。来到这个村子这么久，她也不知道这个村子的村名叫什么，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
一只手抓向柳红的喉咙，她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整个人在空气中成为一个完美的半圆被他压在了穿上。
“你是在骗我。”他说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这个村子叫什么。”柳红说完，便感觉到他手上的力气更大了，说道：“帝仁县下属的一个村子。”柳红说话含糊不清，但是他还是听懂了帝仁县这个地名，便放开了柳红。
此时柳红扭过身来看向他，问道：“你能先让我下去吗？”
柳红躺在床上，他坐在柳红身上，毫无感情地看着柳红。
他挪开身子，让柳红下去。
柳红问道：“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他摇摇头，问柳红：“是你救的我？”
柳红顿时感觉这孩子的脑回路不正常。“是我救的你。”
“你家在哪？”
“你是什么人”
“是谁把你打重伤的”
柳红得到的回应都是摇头。
他脑子里还有一些残留的片段，但是他的直觉告诉自己不能给这个女人说，会给她带来麻烦的。
“那你就叫做壹玖吧，你看行不行。”柳红想起那个刻有九字的令牌，最终给这个年轻人称作为壹玖。
他点点头，名为壹玖。
壹玖起身便要往外走去，柳红问：“你想干嘛？”
“出去走走。”说着便绕过柳红打开木门，外面的夜色很美，这是壹玖的第一反应，壹玖能感受到远处的搓麻将声，他异于常人。
柳红也并不阻拦，带着壹玖在她常走的小路上散步，柳红还是想问出什么，壹玖不作答。
“诺，哪里就是我见到你的地方。”柳红还给壹玖指认，壹玖看去，下身微弯，便消失了。
柳红感觉身边少了个喘气的，扭头发现壹玖不见了，她刚想大声呼喊就听见了老李家媳妇的声音。
“老孙媳妇，你在这干嘛呢？”老李媳妇刚才听见柳红说话，多一句问道。
“我呀，有点无聊，自言自语解解闷。”柳红说完，看见老李媳妇背了个框问道：“您背后框里装的是啥啊？”
老李媳妇连忙说：“鸡蛋鸡蛋。”
说着还递给柳红两个，柳红也不推脱。
“有空来我家吃煮鸡蛋啊。”老李媳妇临走给柳红说，“明天一定去一定去。”
老李媳妇消失在柳红可见视角之后，壹玖又突然出现在柳红身边。
把柳红吓了一跳，柳红问：“你刚才藏哪了？”
壹玖不作答，柳红又问：“你怎么知道要藏起来啊？”
“被人看见了，会很麻烦。”
柳红知道壹玖不是普通人，看起来是个练家子，搞不好还是个小混混。
破败的小屋里，壹玖看着手里的两个鸡蛋，剥皮喂下肚。
冥想了一会，
便睡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