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晔满意地点了点头,“俗话说学艺先学理,你们想学也可以来,我会好生的教教你们做人的道理,改改你们这娇纵的脾气。”他对自家小辈从不娇惯。
一群孩子均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被宁晔吓得不敢再多话。
“小七,你为何想要习武呀?”宁晔冲小七温和的问道。
“习武就可以保护自己,保护聂姨娘,还有千晨小少年。”斐烟故作童真的答着,火红的小脸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甚是灵动。
宁晔目光一沉,眼中生出一抹怜惜和愧疚之情,遂颔首道:“你若是吃得了这苦,就每日晨时来花园跟着三叔学武。”这些年,大哥真是委屈小七这孩子了。
“太好啦!谢谢三爷!”斐烟开心极了。
“三叔那我们呢?”宁家的少爷小姐们不满地瞪视着斐烟,不甘心的问着。
宁晔冲一众子侄严肃道:“有言在先,跟我习武的,若是不修德性,不能吃苦,我可是非打即罚,以免日后教出祸害。”
孩子们之中大都有些踌躇了,他们可是都很害怕三叔。
果然如宁晔所料,第二日晨时那些起哄的十多名孩子里,仅剩了斐烟和宁千泽两人。
从宁晔答应教她习武后,斐烟就再也没有赖床,每日晨时之前都是第一个来到小花园。
宁晔从最基本的跑步和扎马步教起,每天带着孩子们晨跑。
平日里最是喜欢欺负小七的下人们,见她现在每日跟着三爷宁晔练武,也再不敢过份虐待她。
虽然觉得这样练武着实枯燥,但她还是坚持了下来。毕竟习武是她目前唯一能自我保护的办法。
半个月后,宁晔开始教授他们练气之法,带着他们练习打坐。她竟能能明显感觉周身的气息脉络,仔细感知,肚脐之下会有一股热流串动,想必就是武侠小说中的丹田之气。
这个认知让她喜出望外,她即当不了未卜先知的预言帝,做个笑傲江湖的侠女也不错呀!
“明早三叔要和你们父亲一起出门办些事,过两日便回来,你们自行修习,不可懈怠。”宁晔严厉的告诫面前的二名小辈。
“嗯!”斐烟和宁千泽重重了点头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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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宁侯府南厢的萧兰苑里,不时会传出藤条抽打在布料之上的噼噼啪啪之声,以及女子的抽泣声。
宁夫人身着主母才有资格穿的牡丹花纹的华丽服饰,却哪还有平日里端庄贤良的主母模样。
只见她面目狰狞,手持藤条,正狠狠的抽打着粗使丫头小环,此时小环的脸在她眼中,已然与情敌聂璇那张娇美的面容叠合。
“你这不长眼的贱丫头,看我不打死你。”宁夫人着实是打累了,喘着粗气叫骂着。
若不是小环偷偷为那小贱种送布衾,那日小七早已冻死在柴房了。也不至于现在让这母女俩因祸得福,被老爷当宝贝一样护着。
老爷竟还为了她们,郑重的警告了她一番,三叔宁晔更是时时护着这个那个小贱种。
冬梅适时的端来一杯温热的茶水递到夫人跟前。
“夫人,昨日这万大夫还说您近来肝气郁结,情志失调使得气滞血瘀,您犯不得为这小妮子再劳力伤神,不值当。明日录如找薛管家来,直接将小环打发出去,免得留在府中惹事。”
近日宁夫人的脾气更是阴晴不定,责打下人确实能让她暂泄心火,但若是被老爷他们发现这小环的伤,免不得要坏了太太的贤淑名声。
“嗯,这事你来办吧!”喝了几口茶水,宁夫人这才缓缓对冬梅说道:“若是不彻底除了我这块心病,这郁结之症怕是难好了。”
片刻后,宁夫人的脸色再次变得阴狠,“哼!好你个聂璇,小狐狸精,生了个满脸赤红的怪胎,不但没有失宠,还把老爷迷得都不来我这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娘三。”
她越想越气,直接摔了手旁的茶杯,眸中闪出一抹狠厉之色,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从梳妆抽屉中取出一叠银票。
“冬梅,让张二狗办事麻利些,明天就动手。”
冬梅去接银票的手明显有些发抖,“是……是……夫人……”
“你怕什么,机灵点,要是坏我好事,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