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域兽,镇压一方疆域。对于一定疆域的兽族有血脉的镇压之能力,若是震域兽有损,人族很难压制住兽族,对于一个家族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家族会倾尽全力保护震域兽,而与震域兽为敌,等同于与整个家族为敌。
之前肥遗想要置玉江于死地,不足为奇。可他本以为自己好歹骗过了肥遗,至少,肥遗对他应该没有杀心。谁知,人家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们俩活着离开这里。
这可就难办了,这里的兽族都是得肥遗和许糯许可住在这里的,在这一族之中身份特殊,若是出去,必然会引人侧目,说不定还会遭遇盘问。
盘问起来,他还有小算盘可打吗?算盘珠子都给扣掉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真的出去了,医家的人根本就进不来,若是大姐知道他在农地祭堂,非得疯了不可。
左右来回的转,不知道该怎么办,鹫鸟也围着他转,仿佛在等他下指令。
讯鸟倒是没有跟着转,不过扑腾着翅膀问:“农主夫,你还没有说完呢?我们直接告诉他们来这里接你吗?”
“别吵,我想想怎么骗肥遗开禁制。”
“农主夫,为什么要骗肥遗开禁制啊?你直接告诉它就行啦,它不是很喜欢你吗?之前听家主说,他很喜欢你的那只翼族啊。”
什么玩意儿?肥遗见过那个男人?那他本来还打算冒充那个男人的计划也泡汤了。
“啊,不是,我这次来之前谁都没告诉,只有我和我哥来的,就是想给糯糯一个惊喜,我怕告诉肥遗,它转身就告诉糯糯,就没有惊喜了。”
“是这样啊,那你不告诉他就行啦。”
“可是,不告诉它,他会放你们出去吗?”
“不会。”
“那不是完了嘛。我还得跟这儿耗着呢。”
一阵的效果只够晕倒肥遗半个时辰,这么半天搞不定他就只能先进去,相机行事了。
若是直接在肥遗面前暴露了,直接玩儿完。
搓吧了一下自己的脚,冲着围着他的兽族招招手:“先不去了,这件事儿我还是不想如此草率形式,男子汉大丈夫提个亲搞得这么狼狈,有何面目面对糯糯。我决定在此休养生息,养好身体,风风光光去下聘,你们先下去吧。”
“哦。”
讯鸟和鹫鸟还以为自己能有一份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谁知就这么不了了之了,破有些失落。
谁知他们刚转身,就被喊了回去。
“回来。”
喜滋滋的转身扑腾翅膀,等待他发号施令。
“不要告诉肥遗我们认识过,就当咱们没见过面,没聊过天知道吗?不然肥遗肯定猜得到我另有所图,容易穿帮。”
“好。”虽说不能有一份大差事,可终究是与别人不同的,仿佛自己拥有了一个别人不知道的秘密,想要守护这份秘密的使命感,油然而生!
“去给我弄份烤羊腿,就肥遗吃的那种羊,看起来还不错。”
“农主夫。”
“打住,从现在开始,咱们就不认识了,不能叫农主夫,免得穿帮,知道吗?”
“哦,知道了,农主……”最后一个字泯灭在方怀仁威胁的眼神中。
“可是,我们不会做烤羊腿啊。”
“什么呀?烤只羊腿都不会,你还没方怀清好使呢。他好歹能做个十全大补宴。”
此言一出,人族嫌弃,兽族自卑,但凡这里有第三方在,必然会惊讶,他们的比较方式。
人族与兽族比厨艺?
还比的是自己堂哥?
还和别人家兽族比?
“算了,你们去给我赶一只养过来吧,要别太大的,小羊肉才好吃。”
挥挥手就让他们去准备了,而他自己坐在原地,随手扯了一根野草叼在嘴里,躺在地上,闭着眼睛晒太阳。
羊还没送来呢,肥遗就先醒了,气冲冲的出来,冲着方怀仁喷了一口气,气流冲得方怀仁直接滚了个圈。
“你暗算我。”
方怀仁揉了揉自己在地上磕得酸疼的腰,缓慢坐起来说:“是,我也没否认啊。那么大火气干什么?说起来,你该清洗鼻孔了。”
“轮得到你管吗?”说完又喷一口气,把刚坐起来的方怀仁,又喷得倒下滚得更远。
这下方怀仁直接在原地趴着,有气无力的说:“轮不着,你有事儿说事儿,别喷气,再喷几口,我该没气儿了。”
“你为什么要暗算我?”
“我饿了,出来找点儿吃的。这不是想着,吃你的住你的,也别当着你的面嘛。所以让你晕一会儿,眼不见心不烦,谁知你身体那么好,醒早了,我还没吃到呢!诶,来了来了来了。”
说话间,鹫鸟赶着一只小羊过来了,方怀仁一下来了精神,身上疼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对于心甘情愿当奴仆被驱使的鹫鸟,肥遗不想说什么,说责怪,他自己也知道血脉的亲近,难以抗拒。
说包涵,包涵你大爷,他恨不能把方怀仁团成个球踢出自己的视线范围。可是他不能,为什么不能也不知道!
他不相信自己是基于血脉的被吸引,总觉得以自己的能力和灵识,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被血脉压制。
可是这世间的事,就是这么不讲道理,不论你多么强大,都逃不过万事万物最初的规则。
“你还有心情吃东西?他会比我好到哪儿去吗?那些人冲着他去的,对他可比对我狠!”
他一直以为是玉江伤了肥遗,竟然不是?
“他不是伤你的人吗?”
“当然不是,他要是伤害我的人,早就没命了。哪怕我受伤了,在农地要弄死他还是绰绰有余的。你当那些人为什么不敢进来呢?”
有人追杀玉江,误闯农地震域兽的行踪之地。
不对,这个误闯,还有待商榷呢!
玉江的身体,确实也需要震域兽的血脉。
方怀仁觉得自己仿佛不小心踩进了一个圈套里,他从来不相信什么巧合之说,所有的巧合都是有人刻意为之。
而这些事指向何方?谁是那个执棋的人?谁是棋子?
为什么要他入局?他担任了一个怎样的角色?
入都入局了,可不能是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