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她从院子里抓了一只公鸡提在手里。然后手一抛,公鸡飞到了空中。但是只在一刹那,空中的公鸡不见了,变成了慕青,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
众人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小草爷爷更是不敢相信地说:“这......这慕小哥也变成神仙了?不然怎么也能变化了呢?”
袁锦也道:“青弟,快别卖关子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慕青笑嘻嘻地从袖里掏出了薄膜:“这都要得益于这块薄膜,是它助我变化的。”
顾顺好奇地摸了摸薄膜,疑惑地问:“这东西有哪么神奇吗?”
“当然。据我了解,光是制成这东西的材料就很复杂,但是其中有两样我是知道的,一种是南方一种树上特殊的树脂,另外一种就是云母。用奇特的手法炼制成功之后,泡以桐油,便可让这东西变得如今这般坚韧而又轻薄了。你们看,”说着慕青走到院子中间,一挥手上的薄膜,“刚刚你们可看见了?”
“看见了,太神奇了,刚刚明明看到你的手里拿着它,但是一挥动间,竟然就看不见了。”
慕青笑了,“不错,这东西最神奇之处在于它可随所处环境的温度、光线而变化,像变色龙一样融入当时的环境中,变成一块不折不扣的隐身布。你们再看,”
说完,她转了一个身,变成背对着大家。然后再把公鸡抛到空中,重复了刚刚由鸡变人的过程。
这一次,袁锦他们终于从后面看清她是如何灵活地利用薄膜隐去身形,然后再把公鸡纳入自己宽大的袍袖,最后才收起薄膜露出身形的。这一切,都在一瞬间完成。若非此刻他们就站在她后面,也不敢相信他们以为神秘莫测的变化竟是如此——简单的一件事情。
顾顺再次惊奇了:“我滴乖乖,原来竟是这样偷天换日的呀!”
“没错,那个所谓的乌鸦使者,其实就和我方才一样,利用视觉盲角和这块薄膜的遮挡,才完成了变身的过程。这种手法,江湖上一些术士也会,并不复杂。小草爷爷,您回想一下,乌鸦使者的变身是否每一次都是面对着大家。”
小草爷爷一想:“对哦,好像从来没有从后面看见过他变身。”
“这就对了,这套把戏只要有了这块东西,再加上有点轻功底子的人都可以做到,你们只不过被他蒙骗了。”
小草爷爷眼睛一下子亮了:“所以说,根本没什么乌鸦使者。那是不是说......榕姥姥也是假的?”那是不是表示自己的孙女不用再被抓去当祭品了。
慕青想了想:“这个我也不能肯定,但是即使榕姥姥真的存在,我认为也定不是她向你们报复。但凡有灵性的灵物,皆以善为根,否则将受五雷轰顶。所以她又怎么做自毁根基的事情呢。”
小草爷爷听完,拍拍胸脯:“慕小哥你说得对,这下我就彻底放心了。”
袁锦也说到:“爷爷您请放心,我们已经查出来,山上小溪流血水是人为的,是有人把猪血和朱砂混在溪水里,根本不是姥姥发怒导致的。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赶紧查出与真元观勾结的大人是谁,便可彻底揭穿他们的勾当了。”
顾顺这时问:“对了,我有一个疑问,如果不是榕姥姥的报复,那之前爷爷说失踪的牲畜和孩子被找到后都是发臭和脸色惨白的,这又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说到这个问题,慕青脸色变得凝重:“从表面来看,这些牲畜和孩子都是失血过多造成的。但是,我未曾当面见到,所以也不能确定。如若他们真的抽取了这些牲畜和孩子的血,我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袁锦问:“青弟,为何?”
“需要用到大量鲜血,便是在炼制某种秘术的时候需要用到的。我怀疑,那些被抓去献祭的女孩,是不是也将会被抽干鲜血用于炼制?”
顾顺感到愤怒又好奇,不由自主地问:“秘术?什么秘术?他们想做什么?”
“不清楚,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诚如袁兄所说,我们要赶紧查到和真元观勾结的大人到底是谁。不过可惜的是,我们目前尚无头绪。”
袁锦想了想,问小草爷爷:“爷爷,您是这里的人,可知道平常都有一些什么人会去观里进香?最近去得特别频繁的。”
小草爷爷说:“我们这里的人都会去,虽然不多,偶尔也会去进一下香。”
慕青问:“除了周边村子的人,还有其他一些什么人?”
小草爷爷想了想:“好像之前县长夫人有去过,而且去了好几次。”
慕青眼眸一缩,追问:“大概什么时候?”
“大概就在几个月前吧。”
慕青继续问:“在发生榕姥姥事件之前,还是在这之后?”
“嗯......好像是这之前。对,就是在这件事之前。”
慕青眯起了眼睛,这是她思考时不由自主的动作。想了一会,她说:“袁兄,看来我们又要去做一回那偷偷摸摸的勾当了。”
俩人合作数次,心有灵犀,慕青一说,袁锦便明了。他一笑:“但凭青弟吩咐。”
俩人相视一笑,剩下顾顺不明所以地摸了摸脑袋:“你们在笑甚?”
慕青与袁锦向他解释了一下他们的计划。他们打算夜探县长府邸,查一查那县长大人到底是不是他们要找的那位大人。
目前他们也是被追查的对象,为免被人认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俩人事先乔装打扮了一遍,提前去了县里,准备天黑了再夜探县府。
刚入夜,便有一人比慕青与袁锦更早,从墙外跃进了县府。
县府里,县长大人一见来人,先是惊讶,然后不悦地说:“你怎么亲自来了?不是说没有要紧的事情不要来找本县吗?”
来人一揖:“大人,正是出了要紧的事,不然贫道怎会来找你?”
县长怔了一下:“发生了何事?”
来人正是真元观常道长,只见他附在县长耳旁,小声地把一些事情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