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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森林、草原状况

1 离开植物,人类无法生存

人与环境的关系,主要是人与植物的关系。离开植物,人就无法生存。英国化学家普利斯特列研究空气的时候发现,把老鼠扣在玻璃钟罩里,不久老鼠就死了;而把一盆绿色植物和老鼠同扣在玻璃钟罩里,老鼠和植物都生活得很好。这说明了植物是动物赖以生存必不可少的条件。植物通过根部喝水,叶子吸收二氧化碳气,在阳光照射下制造淀粉、脂肪、蛋白质,给人提供所需要的营养;而植物吸进二氧化碳气,放出氧气,则保证了人的呼吸。但是,有不少人不懂这个道理;有的虽然懂得这个道理,但是为了个人或小集团的眼前利益,却滥伐森林,毁坏草原。

森林草地与田地庄稼之间,有很大的关系。森林草地能防止土壤流失,能固定流沙、调节气温、涵养水源、净化空气、美化环境;一旦失去森林草地,就会改变气候、水文、土壤的条件,田地里的庄稼也长不好。素有云南省粮仓之称的西双版纳,十几年前因乱砍滥伐、毁林开荒,破坏森林200多万亩,危及粮仓。近些年来,当地政府加大力度采取各种措施保护森林,田地里有了好收成。为什么黄土高原一带农民的日子不如有森林保护的东北平原上的农民日子好过?原因就在于东北平原附近森林茂盛,除了有利于农业生产外,还出产兽毛皮、珍贵药材,而且东北山林里的人长寿的多。而黄土高原一带过去曾有过的稀有动物却随着森林草地被毁而绝灭了。

山青才能水秀,树茂才有畜旺。森林对保护和改善自然环境的功效十分巨大。世界科学界公认:一个国家的森林覆盖率只有达到30%以上,才具有抵御自然灾害的能力。科学实验表明,有森林的地方,降雨量可以增加17.4%~50%,减少地表径流20%~50%,还可以减少水分蒸发量14%,增加土壤含水量20%。森林茂密覆盖的地方,每亩含水量可以达到15吨,一万亩森林就等于一个蓄水15万立方米的小水库。被誉为“地球之肺”的热带森林系统具有涵养水源、调节洪峰流量等生态功能,能大量吸收地球上因工业原料燃烧等释放出的二氧化碳,缓解地球的“温室效应”并制造氧气,在生物多样性保护和全球性环境调节中作用重大。

森林对净化大气的作用也是无可替代的,森林的光合作用为人类生存提供了大量氧气,具有“地球之肺”的功能。通常一公顷阔叶林,每天可以吸收二氧化碳一吨左右,又可以释放出氧气0.7吨;夏天可降低温度2~5摄氏度;还可吸收有毒气体,是天然的防疫员。据科学检测,在人口稠密的市区,1立方米空气中含有细菌3万~4万个,但在森林里面只有50个。试验表明,一棵25年生天然树木每小时可吸收150毫米降水,22年生人工水源林每小时可吸收300毫米降水,而裸露地每小时吸收降水仅5毫米。林地的降水约65%为林冠截留或蒸发,35%变为地下水;在裸露地面,约有55%的降水变为地表水流失,40%暂时保留或蒸发,只有5%渗入土壤。林地涵养水源的能力比裸露地高7倍,森林犹如巨大的水库。群众说,“山上多栽树,等于修水库;水多他能吞,水少他能吐。”

近年来,各地水旱灾害频发,一些过去从不受灾的地方,现在也时有灾害。西北荒漠面积不断扩大,黄河断流,长江水变浊,发生洪灾,珠江流域三大河流(东江、西江、北江)航运里程大大缩短。为什么出现这样的问题?主要是森林受到破坏,特别是水源林的破坏,导致水土流失,河沙淤积,河床升高,生态失衡所至。

现在,越来越多的人懂得了森林、草地对人类的重要性,不少个人和民间团体,积极领养树木,自觉地保护森林、草地。为了我们的幸福生活,请爱护森林、草地,请植树造林、栽草种花。

2 全球森林正在消失

按国际通用说法,世界森林资源大体可分为热带森林、温带森林(亦称“北方森林”)和人工森林三种类型。据悉,全球热带森林面积为17.09亿公顷,约占热带地区陆地面积的37%,主要分布在亚洲、非洲、美州和大洋洲,基本位于发展中国家。温带森林面积为16.03亿公颂,主要分布在北方工业发达国家。温带森林由温带针阔混交林和北方针叶林组成,构成世界上最大的陆地生态系统,是国际上工业木材和木材纤维的主要来源,发挥着美化环境、保护野生动物、森林旅游、工业用材以及就业等多方面的综合效益。人工森林面积约有1.3亿公顷,是发展中国家的工业用材和薪炭材的主要来源,也是这些国家的水土保护林和风沙防护林。据世界自然基金会佑计,全球森林覆盖面积正以每年上干万公顷的速度消失,如果任其发展,到21世纪中叶,世界重要热带森林将不复存在。

2.1 亚马孙雨林在哭泣

位于南美的亚马孙平原约占全球陆地面积的5%,世界50%的生物种类生存其间,被称为“物种宝库”。亚马孙热带雨林面积约3.5亿公颐,约占世界热带雨林1/3,占世界可用淡水资源的20%,对全球的气候变化和生态平衡影响甚大,所以有“世界之肺”的称誉。在生物灭绝加快、大气和环境污染日益严重的今天,如何保护亚马孙成为世界关注的问题。

赤道附近的热带雨林称为“绿宝石项链”,从高空看下去,热带雨林就像绿宝石串成的项链一样,那么美丽悦目。现在这“绿宝石项链”大部分遭到了乱砍滥伐。亚马孙流域的热带雨林,面临死亡之风的威胁。通过卫星图像可以看到,在亚马孙河地区,每年由于砍伐树木,火烧及毁坏原生林而发生的损失是5.8万平方公里。亚马孙森林是世界最大的热带森林区,自1992年以来,该地区的森林乱砍滥伐现象增加了34%。森林资源锐减导致了土地荒漠化,加剧了全球贫困化。

当地的人们为了发财致富,疯狂地烧毁林木、刀耕火种。在开垦的土地里,第一年、第二年还能收获粮食,但第三年收获甚微。原因是烧掉的树木中的有机物80%都蒸发扩散到了空中,剩余的20%虽然留在土壤里,但在不长的时间里被狂风骤雨冲刷掉了。于是,他们抛弃荒芜的土地,又在有林木的地方继续刀耕火种。伐木有利可图,西方一些发达国家利用现代化机械工具,大肆砍伐树木,运往世界各地。就这样,一年又一年,亚马孙流域的森林在消失,沙漠化在扩大……片面追求短期经济效益,把单纯向大自然索取,作为生存的惟一选择,进行掠夺式开发。其结果,不但经济没有上去,反而把生态破坏了,陷入了“越垦越荒,越荒越穷,越穷越垦”的恶性循环。不但亚马孙流域的人们遭到了报应,整个人类的生存也受到了威胁。

2.2 造成世界森林面积减少的原因

造成世界森林面积减少的主要原因有病虫害、火灾、大气污染、毁林垦荒、土地荒漠化等,而乱砍滥伐则是森林资源惨遭破坏的最主要原因,全球消失的森林面积近2/3就是这种原因造成的。在发展中国家,森林资源遭到破坏的情况格外令人担忧。联台国环境规划署1998年1月27日首次发表的《全球环境展望》报告说,非洲的热带雨林只剩下原先的1/3,亚洲的木材蓄积量只能维持40年;欧洲地区的毁林现象同样严重。俄罗斯近年来大量砍伐木材出口换取外汇,西伯利亚每年有400万公顷的森林因此被毁。另外,加拿大每年有100万公顷的林木遭到砍伐。

造成世界森林面积减少的另一个原因是监督、管理部门的腐败。2001年10月12日,世界粮农组织发出忠告,力劝各国逐步增加打击犯罪和腐败行为的力度以拯救世界森林资源。该组织在一份新的报告中指出:在20世纪90年代里,天然森林的面积萎缩了1.61千万公顷,森林面积损失最为严重的是热带地区——尤其是在非洲和南美洲——那里的森林在以每年0.8%的速度萎缩,已经消失了1.52千万公顷的绿地。一些国家的政府被私营公司买通,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私营公司就可以违禁伐木。这样,偷伐受保护树木、走私森林产品的现象频出就不足为怪了。报告认为“与不法行为抗争的关键在于加强监督系统的力度、健全法制和加强人员的自律性”。从1990~2000年间,受损最为严重的国家是阿根廷、巴西、刚果、印度尼西亚、缅甸、墨西哥、尼日利亚、苏丹、赞比亚和津巴布韦。与此同时,中国、哈萨克、俄罗斯和美国的森林面积在递增。

3 不容乐观的中国森林

3.1 森林现状

我国是一个少林的国家,森林总量不足、功能较低。森林资源分布不均匀,主要分布在东北和西南。用材林、成熟林蓄积量持续减少。森林质量不高,林龄结构以幼龄林、中龄林和人工林为主。国土荒漠化每年仍以2460平方公里的速度扩展。绿化国土,改善生态环境的任务仍然十分艰巨。2001年3月12日,全国绿化委员会发布的第一份《中国国土绿化状况公报》显示,中国人工造林保存面积已达4666.7万公顷,发展速度和规模均居世界第一位。中国森林面积已达1.58亿公顷,现有森林覆盖率为16.55%,比世界平均水平低10.45个百分点;全国人均占有森林面积为0.128公顷,相当于世界人均森林面积的1/5;人均蓄积量为9.048立方米,只有世界人均蓄积量72立方米的1/8。与前一次全国森林资源清查结果相比,森林面积、蓄积量继续保持双增长,林木的生长量大于消耗量。加强森林资源的保护、管理,依法治林是摆在全国人民面前的一项非常紧迫而又极其重要的任务。

20世纪我国森林资源遭到过多次大的破坏。日本入侵中国时,对东北森林进行了掠夺性开采;50年代“******”期间,为大炼钢铁对森林乱砍滥伐;近些年为发展经济,又对森林进行了大面积的砍伐。我国国有林区从建国至今,为国家共计提供了10亿立方米的木材。由于森林一直处于有产出而无回报的状态中,以至我国急剧沦落为森林资源贫乏国度。大小兴安岭林区已经过量开采,南方某些林区的开采已到了极限。我国每年不得不花费大量外汇进口木材、木浆。这对我国的经济发展又何尝不是一种制约呢?

3.2 救救我国最后一块热带雨林

《人民政协报》(1998年3月8日)讯:近些年,海南热带雨林遭到严重破坏。据有关部门统计,1956年,海南有热带天然林86.3万公顷,经过21年采伐,到1987年只剩下38.27万公顷,后来经及时封山植树造林,到1996年恢复到58万公顷。海南热带天然林被破坏后,2000多种植物濒危,200种植物物种灭绝,分布在沿海13个市县的约有150多万人口受到风沙不同程度的危害。1997年仅在四大林区之一的吊罗山林区边缘就查获17个盗伐点。吊罗山的领导说,由于山高林密,边线长,大量的木材在边远的地带走漏,被查获的500立方米只是全年偷盗滥伐总量的一部分。为此,17位来自海南的全国政协委员在北京联合向有关部门提案,呼吁国家采取有力措施,救救我国最后一块热带雨林。

3.3 佛宝原始林,一片刀斧声

四川合江县佛宝原始森林,人迹罕至、鸟啾虫鸣、芳草萋萋、山花烂漫,郁郁葱葱的树木撑起一片祥和的天空。如今,这片天空笼罩着凶杀之气。无法无天的人们,开着隆隆作响的卡车,装着利斧、电锯,沿着并不宽敞的林区公路,挺进大山深处。一棵棵大树轰然倒下,惨痛的呼号声在林区回旋,划破了森林的宁静,惊恐的鸟兽们四处奔逃,寻找着新的家园。

川黔渝交界处,分布着地球同纬度惟一大面积的亚热带常绿阔叶原始林。其中,重庆江津市现存4.5万亩,贵州习水县现存27万亩,四川合江县佛宝国家级森林公园面积约16.5万亩。与重庆市的四面山国家级风景名胜区及习水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的森林连成一片,是长江上游水土保持的重要防线,更是巨大的动植物基因库。据初步调查,该地区有干余种植物,上百种动物,昆虫资源十分丰富。有银杏、红豆杉、鹅掌秋,华南虎、云豹、黑叶猴、蟒等珍稀动植物,具有重要的科研价值和生态价值。

据《中国环境报》(1998年4月12日)讯:1998年3月7日,中国环境报记者一行6人从合江县自怀乡乘车至佛宝林区的乾坤山庄,其间距离不到20公里,竟与6俩装满方料或原木的卡车相遇;公路两旁,分布着十余家大大小小的木材加工厂,锯木面和废料就地堆放在厂房和小溪边。如何保护佛宝这片原始森林,已成为当务之急。

3.4 内蒙古百万余亩国有林地流失

内蒙古大杨树林业局地处大兴安岭东南麓,施业区横跨鄂仑春和莫力达瓦达斡尔两个自治旗,属大兴安岭山脉向嫩江平京过渡区域,有大兴安岭“前哨阵地”之称。这里水产丰富,气候适宜,降水量充足,宜林宜农,是经原林业部和内蒙古自治区批准建立的速生丰产林基地。保护好这里的森林资源,对保护松嫩平原、促进大庆油田的生产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

据《中国绿色时报》(1998年7月13日)报道:内蒙古大杨树林区毁林开荒,导致百万余亩国有林地流失。据调查,从1993年初到1995年底的的3年间,该林区仅人工更新造林面积就减少了120多万亩。

1995年以后,这里毁林开荒现象虽然有所收敛,但仍没有得到制止。内蒙古自治区党委、政府及林业主管部门对此十分重视,自治区领导多次在不同的场合强调,要保护好大兴安岭的森林资源,坚决反对任何形式的毁林开荒行为。但由于受利益驱动,一些人仍无视有关法律和上级的指示精神,继续在林地内开荒。有的政府部门以进行农业综合开发为借口,超量批地开荒,致使开垦者少批多开,异地开垦,甚至伪造批准书乱开滥垦,形成“遍地开花”的毁林开荒局面。现在,大杨树镇以农业为生的人口逐年增多,全镇20万人口中,70%以上为农业人口,而林业职工含家属仅占总人口的5%。

3.5 福建南平市竹加工企业以“保护牌”为“护身符”,非法收购加工木材、盗伐珍贵树种

据新华社2001年10月25日记者调查:南平市是福建省重点林区之一,森林覆盖率达74.7%,林木蓄积量11837.3万立方米,现有各类木竹加工企业2000余家。近年来,南平市各县(市、区)政府给一些木竹加工企业颁发写有“未经政府批准,不得入内检查”字样的“保护牌”,使《森林法》规定的林业部门执法职责成了一纸“空文”,当地林业部门每年只能进行统一部署的“什么都查不到’的例行年检。而木竹加工企业则以保护牌”为“护身符”,从事非法收购加工木材、盗伐珍贵树种等活动,导致南平市盗伐案件不断上升、珍贵树种流失严重,一些林子已出现“天窗”。水吉镇农民康凤仔指着一株刚被盗伐的马尾松说:“村里上百亩的马尾松林快要被盗砍光了”。

4 重新认识森林

4.1 什么是森林?

我们在文学作品中,常常读到了作家们对森林的优美描述:“森林里像搭了天蓬,枝叶蔓披、鸟语花香。沁人肺腑的空气使医药相形逊色。林中空地明暗交错,暗的是苔鲜地衣,明的是在羊齿植物和月桂之间闪烁流过的小溪。他们从簇叶中望出去,可以看见远处在乳白色雾霭中若隐若现的山谷的绝妙景色。”([美」欧·亨利:《欧·亨利短篇小说选》第320页)绿水滢滢、碧草青青,鸟语嘤嘤似轻歌,清流淙淙如甘泉;“草色新雨中,松声晚窗里”;可见,森林是一个完整的生态系统,他包括乔木、灌木、草、森林动物、微生物以及森林土壤;包括了丰富的生物多样性,是陆地生态系统的主体,是一个国家的环境依托,他的丰富性不是简单的堆积,更不是人类可以简单模拟的。世界上最有效的森林再造办法,就是在条件适合的地方“封山育林”,完全排除人为因素,再假以时日,等待大自然的自身恢复。

什么是森林?一般的解释是“双木为林”,“森林”二字就是由多“木”组成的。这只能说明森林的外表形象,而不能说明森林的本质。“从本质上说,森林的概念应该是:以乔木为主体,包括下木、草被、动物、菌类等在内的生物群体,与非生物界的地质、地貌、土攘、气象、水文等因素构成一体的自然综台体。”

4.2 绿化不仅仅是刨坑种树

1995年,庐山风景区发生了几次规模较大的泥石流。经专家调查,这是另一种性质的“人祸”——不是因为毁林,而恰恰是造林所至。由于人工林树种单一,且都高高大大,地表长年见不到阳光,使得杂草及矮小的灌木绝生。于是山上土质疏松,经雨水冲刷后树根渐渐裸露,很难抵挡水土的流失……这件事让人哭笑不得。人们的初衷是为了保护大自然,但事与愿违,反遭到老天爷的报复。更有甚者,这样的报复并非“后无来者”。近十几年来,绿化活动已经以立法的形式在中国扎了根,人们对植树造林显示了极大的热情,但目前成长起来的人工林几乎都是由单一树种构成。在植树造林中,还缺乏生态观念、生物多样性观念,出现了南方都种杉树、北方都种杨树的局面。“南方杉家浜,北方杨家将”这种状况,违反了森林生态规律和生物多样性规律,造成的恶果是土地退化、树种衰退、未老先衰,林中动植物单一,病虫害因没有其他动植物的制约而大量繁殖成灾,不得不全部砍伐焚烧。1998年,河南省发生森林病虫害近一千万亩,马尾松毛虫、大袋蛾等害虫也在局部地区暴发成灾,造成数十万株树木叶子被吃光,数万株幼树死亡。人工林的单一品种提醒我们:绿化不仅仅是刨坑种树,简单地用成活率的多少在植树的“数字”上作文章,是不尊重自然规律的表现和急功近利的行为。

4.3 避免“绿色沙漠”

我们在绿化过程中,过于强调大型树木,对林下植被缺乏重视;或者强调草坪,而没有注意植被的多层次结构、多物种类型对维持多种动植物生存和生态系统功能的作用;最根本的是没有遵循自然的植被恢复规律,其危害是形成了大片的“绿色沙漠”。

“绿色沙漠”是指大面积的绿色树林,其中树木的种类单一,年龄和高矮几乎一样,而且十分密集的人工林区。之所以称之为“沙漠”,一是指这样的树林中植物种类极为单一,无法给大多数动物提供食物或适宜的栖息环境,因而动物种类自然也十分稀少;二是指这样的树林地表植被很差,保持水的能力很差,一般比较干燥,易形成火灾;三是指这样的树林生物多样性水平极低,因而生态十分脆弱,缺少天敌对虫害进行控制,很易感染虫害,而且一旦感染上虫害,极易造成大面积损害。

在天然环境中,各种天然力(包括鸟类、哺乳类、风等)能够帮助长距离传播许多物种的种子,因而林地会长出许多物种,包括树木、灌木和草等。植被在天然形成过程中,一些先锋树种,如松树、杨树、桦树等先生长起来,但通常并不密集,他们既能遮挡过度的阳光,又能让足够的阳光射到地面,使地表环境趋于温和,而这样的环境正好适合林下植被的生长。种类丰富的地面植被,例如灌木和草,有着大型树木不能取代的生态功能,为鸟类、小型喃乳类、昆虫等多种动物提供了生活环境。这种地表覆盖还有效地防止风和降雨对土壤的冲刷,降低土壤流失;而地面的植被,如灌木、草、苔藓等像海绵一样,在多雨的季节吸收大量的水分,少雨的季节再将水分释放出来,有效防止水分流失。这种功能能够增加土壤对水分的吸收,增加地下水的储量,保持地面的潮湿,而且为土攘中的无脊推动物提供适宜的生态条件。潮湿的环境和各种土壤动物使落叶、尸体能够尽快分解,将营养返还到土壤,从而实现生态系统的营养循环,因此,可以说地表的植被对生态环境的自我良性循环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树林中枯枝落叶的腐烂,是土壤营养循环的重要环节,如果没有足够的枯枝落叶腐烂,将营养返回到土攘,土壤会越来越贫膺,不利于物种生存。

为避免“绿色沙漠”的发生,要找到当地生态系统中自然生长的树木和草类植物,利用天然植被自然的恢复规律或机制,让大多数退化环境进行自然恢复。人工的帮助应主要集中在对干噪环境提供水分,对缺乏天然种源的地方提供当地生态系统适宜的树苗、种子,防止火灾、过度放牧以及采集植物和枯枝落叶等;有意识地去除外来物种,使当地物种有空间和营养进行自我恢复。不要成行成列地种植同一种同龄树种,因为这样形成的树林,树木之间难以形成自然竞争,不能形成高低错落、层次丰富的树林。树冠层一样高,很容易阻挡大部分阳光,不利于林下其他植物的生长。

5 中国草原状况

草原是中国最大的绿色生态屏障、抵御沙漠的前哨阵地和重要的水源涵养地,黄河、长江等大江大河及其主要支流都流经草原区。全国各类天然草原39283万公颐,约占国土面积的41.7%,占世界草原总面积的13%,居世界第二位。但人均占有草地仅0.33公顷,为世界人均面积的一半。

我国90%的可利用天然草原有不同程度的退化,其中“三化”(退化、沙化、碱化)草原面积十分严重,并且每年还以200万公顷的速度增加。天然草原的面积每年减少约65万~70万公顷。草场退化和植被破坏使草原质量不断下降,20世纪90年代末与90年代初比较,北方天然草原产草量下降了30%~50%,载畜能力大大降低。而草原实际载畜量偏高,导致全国草原普遍超载过牧,北方草原超载更为严重,普遍超载30%~50%。

我国84.4%的草地分布在西部,面积约33100万公顷。由于不合理的利用,草原生态系统遭到了严重破坏,草地退化面积不断扩大。西北地区沙漠逐渐扩展,荒漠化日益严重,沙尘暴频繁发生。

2001年全国主要森林病虫鼠害发生的总面积超过800万公顷。主要病虫显害种类:一是松材线虫病等危险性森林病虫害;二是松毛虫、森林鼠害、杨树食叶害虫等常发性病虫害;三是小蠹虫等钻蛀性害虫。草原鼠虫害危害面积达7200万公顷,鼠害危害面积4600万公颂,其中严重危害面积约2730万公顷;虫害危害面积2600万公顷,其中严重危害面积约1467万公顷。鼠虫危害仅牧草一项直接经济损失约20亿元。2001年共发生草原火灾547起,其中重大、特大草原火灾各7起,受害草原面积约13.2万公顷,烧历7人,烧死(伤)牲畜2266头(只)。内蒙古、新疆、吉林省、四川省发生了较大的雪灾,因灾死亡牲畜120多万头(只),直接经济损失20多亿元。内蒙古、新疆、青海省、四川省等主要牧区受旱草原8000万公顷,其中严重受旱草场2700万公颐,牧草产量较常年减产30%~60%,仅牧草减产一项经济损失约30亿元,因旱灾导致220多万人和2000多万头牲畜饮水困难。

6 草原生态呈整体恶化趋势

由农业部畜牧局等有关部门发布的中国草原生态状况报告表明,受自然条件和经济发展等因素的影响,中国草原生态环境呈整体恶化的趋势,建设速度赶不上退化速度。中国90%的可利用天然草原不同程度地退化,其中沙化、退化和盐渍化草原面积已达1.5亿公顷。其结果是水土流失严重,江河湖泊断流干涸,水旱灾害频繁发生,沙尘暴愈演愈烈。

内蒙古呼伦贝尔草原是我国迄今保护相对较好的天然草地。但是,这一享誉国内外的“草原明珠”的生态系统也遭到破坏,这个区域草原退化面积已占可利用草原面积的四成。

草原生态为何恶化?长期以来,人们认为草原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自然资源,只看到草原是一种经济资源,没有看到草原的生态功能,掠夺性经营和超载过牧日趋严重,人为破坏草原的现象也相当普遍。近50年来,中国出现了4次草原大开荒,1930多万公顷的优良草原被开垦,在天然草原上滥挖药材、乱搂发菜、乱砍滥伐、乱开矿藏等现象依然存在,有时甚至相当严重。

中国牧区大部分地方实行了以草原公有、分户承包为主要内容的草原承包制。目前草原承包面积有2.08亿公顷,占可利用草原面积的68.3%。其中,承包到户的草原1.07亿公顷,占草原承包总面积的一半,还有一半的草原没有承包到户,这部分草地仍然处于无人管的状态。长期以来,许多牧民习惯于粗放的游牧方式,逐水草而居,靠天养畜,草原利用不科学,划区轮牧等先进生产技术推广缓慢,极大地降低了草原的利用效率。还有一些地方的人们商品意识淡漠,惜售牲畜,形成对草原无经济效益的索取,这些都加剧了草原的退化。

7“发菜”吞噬蒙西草原

“发菜”是荒漠地区一种伴随在旱生牧草根部生长的野生植物,形状酷似人的头发,因此被称为“头发菜”。“发菜”音同于“发财”,这使得好吃个彩头的中国人尤其是广东人大为钟爱。在广东省发菜每斤售价数百元,于是“发菜”便成了甘肃、宁夏等地一些农民发财致富的“宝贝”。虽不见得如何爽口好吃,仅因为一个好听的名字,这种草原野生植物便注定在劫难逃。

发菜大多生长在荒漠草原上,那里的降雨量很小,生态环境较为恶劣,草地植被破坏后极难恢复。内蒙古有5个盟10个旗县的草地生长着发菜。从1993年以来,每到初春,就有大批外来人员涌入草原滥搂发菜,其中多数人来自宁夏。这些人成群结伙,手持特制的密齿铁耙,像篦头发一样在草原上搂一遍,所到之处,刚刚萌芽的小草被连根楼走。之后再用火燎去草叶草根,挑拣出掺杂在草里的发菜。因为“发菜”生长在牧草根部,获取他必须用铁耙像梳头一样去“搂”,因此,搂取一丛“发菜”,便搂死一丛牧草,严重破坏了本来就荒寂稀疏的大漠草场。有人做过统计,一个劳动力一天可以搂50亩草地,所得发菜不过50~100克。而那搂过的50亩草地,或者几年内长不出草,或者完全沙化。

据介绍,这些楼发菜的人员每半个月往返一次,他们从过去的三五成群的零散型,发展到开着汽车、拖拉机成百上千人的集体联合行动。“发菜大军”们携带着木棍、菜刀、钢丝鞭等物器,出入草原,垒土成灶便能做饭,随便挖一个土洞就可安身。在荒漠上风餐露宿的回报,是家乡一幢幢小洋楼拔地而起。有人自称这也是“发展经济”。然而,这种发展的结果是环境被严重破坏,是1993年以来每年不可阻挡的沙尘暴。

据该地区的调查统计报告,宁夏同心、海源等县的农民,自1987年到1997年,涌入内蒙古西部阿拉善地区“搂发菜”的人员累计达80多万人次,每年平均近10万人次,而这个地区的总人口仅仅只有17万人。这些人员取暖、做饭、樵采灌木,致使草原被破坏的损失无法沽量。《光明日报》(1997年10月13日)报道:发菜主产地内蒙古的几位人大代表提出建议,为了制止住滥搂发菜,首先从本地本单位做起,宴请时禁吃发菜。为了保护西北地区的生态环境,使草原不再遭受破坏,应该在全国范围内禁止消售、食用发菜。他们提供的几个数字的确令人震惊:因为搂耙发菜,内蒙古自治区已有1.9亿亩草原遭到了严重破坏,其中有600万亩完全沙化。

8 毁草毁林滥开荒 农、林、牧三者皆伤

不合理的人类活动是荒漠化发生的重要因秦,贺兰山以东农牧交错地区,耕地开发水平普遍较低,生产经营粗放,许多开垦后的土地没有综合配套设施,不置林网、不灌溉、不施肥,垦后两三年内迅速风蚀或水蚀,土壤肥力丧失,然后撂荒去开垦新的荒地,结果是毁林毁草滥开荒,农林牧三者皆伤。长期超载过重是影响草地退化的首要原因。同时,受长期以来我国草地公有并无偿使用制度的影响,草地过度使用,得不到休养生息。在美国、新西兰等牧业大国,围栏草场达到95%以上,我国只有1.8%,利用多、建设少,脆弱的草地生态系统,成为每年荒漠化扩展的主要部分。

为此全国政协委员,原林业部副部长蔡延松呼叮,要以法律的形式建立土地资源、生态环境资源等有偿使用制度,改变过去土地资源、生态环境资源等低偿甚至无偿使用的状况。按照“谁开发谁保护,谁破坏谁恢复,谁受益谁补偿”的方针,建立生态环境补偿机制,加强对生态破坏恢复治理的监督检查。

全国政协委员、中国科学院院士张时新长期从事治沙研究工作。在毛乌素沙地,张委员和他的学生们建立了沙地生态研究站,正在试验一个治理荒漠化的“三圈模式”,即在水分和土质条件最好的谷地发展绿洲农业,在条件次之的台地发展围栏草场,在条件最差的砂岩山地种植防护性灌木。目前,当地群众已种植了数千亩灌木,初步见到了效益。

9 草原休牧——800万亩草原轮流“休假”

2001年10月,黑龙江省大庆市决定调整畜牧业的生产经营方式,利用5年时间,在全市实行草原分区休牧,对天然草场、人工草场、林地、沙丘实行严格禁牧,恢复草原植被,改善生态环境。据悉,如此大面积的草原禁牧在黑龙江省还是首次。

大庆市草原面积占黑龙江省1/6,长期掠夺式的超载过牧,粗放型的乱垦乱挖,加之经营方式落后,保护和建设投入的不足,使得昔日大庆人引以为自豪的草原生态,如今形势严峻。全市800多万亩“三化”草场中,比较严重的就达479万亩。退化最严重的放牧场,大多数已是地表裸露,植被稀疏,优质可食牧草逐年减少。全市放牧场截至目前,实际载畜量超载17倍。草原亩产草量由20世纪80年代的150千克降至目前的50千克。

近些年,大庆市出现历史罕见的沙尘暴天气,这是被过度消耗的草原和日益恶化的生态环境向人们发出的最严厉警告。据介绍,在杜尔伯特县已经出现8大片沙坑,形态已类似沙漠,金人十分担忧。该县已率先在年初拿出休牧50万亩草原的计划,作为全县的“1号文件”摆上政府的工作日程。草原可以得到适当“休息”,是实行分区休牧最显见的效果。据大庆畜牧局草原站工作人员讲,牧草不但可以因此免于返青过牧和牲畜的强度践踏,还可使草原植被的生长潜力得到恢复。据悉,轻度退化草场休牧3~5年,覆盖率即可达到80%,牧草平均亩产可提高20~40千克。

近年,我国加强了林业生态建设,实施了退耕还林、天然林保护、环京津风沙源治理、重点地区速生丰产用材林基地建设工程,加快了“三北”和长江中下游地区等重点防护林、野生动植物保护及自然保护区工程的建设。2001年,国家投资2亿元在西部和北方省区建设了18个牧草种子基地项目,并实施了草原治虫灭鼠、草原防火等项目。

近年,森林病虫害防治工作取得明显成效。通过加强监测,强化检疫,控制老疫区疫情扩散,拔除新疫点和孤立疫点,压缩疫点数量和面积,防治面积共117.06万公颂(次),监测面积1466.67万公顷(次),清除虫害木455万株,除害处理67万立方米,拔除37个县和722个乡镇疫点。

参考文献

1.肖芸香撰文,佛宝原始林,一片刀斧声,中国环境报,1998.4.12

2.黄庭满撰文,记者调查:“保护牌”下的罪恶,新华社,2001.10.25

3.丁建民,徐廷弼著,中国的森林,商务印书馆,19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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