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跪的朝臣们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易北寒见机接着道:“众位大臣试想一下,若真是让藩王进了城,如果真的让易氏江山易主,各位大人真的会有比现在更好的前程吗?” 果然,易北寒的话让不少人开始犹豫。 户部大人赵玉璋站起身道:“恕臣斗胆,现在朝中无主。王爷也给不出一个令人信服的说法。为什么不让藩王们来共商大事。” “藩王们是何居心难道赵大人不清楚吗?还是赵大人已经有心另侍他主?!” 赵玉璋一惊,他早已与藩王有约,若是他们顺利破城,那么丞相的位置就是他的。他已经为盛世尽忠了三十多年,原以为卫准死后,丞相位总该落到自己手上吧,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萧耀,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竟然抢了他的位置。他早就说对盛世不满。
“王爷,既然朝中无人,那倒不如让贤吧!”仗着身后有藩王们撑腰,还有他真正的主子饮恨楼主做后盾,已经不把易北寒放在眼里。 易北寒不怒反笑:“听赵大人的意思,是有心要去侍‘二主’啊。”易北寒又向前几步,如同鹰隼的眸子盯着那一双浑浊的眼睛。接着道:“早前听闻赵大人女婿不幸殒命,遗孀也就是您的女人想另觅夫君,赵大人却严厉斥责,烈女不侍二夫。断然拒绝令千金他嫁。这一时还被传为佳话。” 易北寒看着赵玉璋,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怎么,赵大人教女儿‘烈女不侍二夫’,难道自己却要去不忠不敬的‘二朝臣’吗?!” 赵玉璋面露难堪,一时也说不出话,照他的意思,自己要是再多说不就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嘛。 萧耀看着赵玉璋气结的样子,暗自好笑。又不得不佩服易北寒,他果然是先帝选出来的继任者。 见赵玉璋败下,其他人都议论纷纷。
其中站在赵玉璋一边的门下李大人见形势渐渐倒向易北寒那一边,只得又道:“现在藩王们咄咄逼人,王爷是不是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话音刚落,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就算易北寒能说服的了大家,但还是无法阻止藩王们进城,越是耗下去,到时候更是有理由僭越。 李忠见他的话果然让易北寒无言,得意道:“王爷,您到底有没有办法啊?!” 萧耀瞪了眼李忠,然后又担心的看着易北寒。只见易北寒神色伤感,慢慢从衣袖中抽出一条锦帕,正是萧耀刚才去找易北寒时他手上拿着的那条。 李忠看着易北寒的样子,甚是不解。催促道:“王爷,你倒是做个决断啊!” 倒是尚书大人一扫之前的愁云,憋住笑意,故作哀伤道:“王爷,您要保住身体啊。切不可过度伤心……” 萧耀一听徐进言的话,又看到帕子上那个秋字,顿时恍然大悟:“对了,今天是前皇后秋稼娘娘的仙忌。先帝有命,在娘娘仙祭一个月之内,不得举行任何大典和喜礼。全国上下默哀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