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从这片震惊中回过神来,那朵足以毁天灭地的彩色莲花已经飞跃至他们所在的上空,毕方一个展翅,身形已落在千里之外,然而不过是呼吸之间的事情,那朵莲花就像与他们长在了一起般紧紧定在了他们上空。
彩莲的颜色渐渐变得深沉,像在天际借了一抹夜的黑色,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得深黑,变得暴戾,变得让人胆寒,知道躲不过,言如双目爆红,同仉晓她们一同双手结印,炫目的光彩在他们的手间飞速流动,随着一声爆喝,围绕在他们身边的结界颜色更深了一分,结界之上的红色、杏黄色、褐木色灵力也变得汹涌,晦涩而神秘的古老灵符或隐或现的悬浮在结界表面,他们已经做好了应战的准备,妖皇……你以为一朵花就能把我们打到吗?
斳牙敏锐的感觉到了那朵由流光四射逐渐变成沉黑的莲花其中蕴含的攻击力与之前的攻击根本不可比拟,试着感应自己身体内那隐藏的神秘血脉,斳牙也不做扭捏,就这么直直的扑倒紷燚的娇躯之上,自己健硕宽广的身躯紧紧的压着紷燚的,双手护着紷燚的头部,还不待有片刻喘息,伴随着一道震耳欲聋的爆响,他知道那朵黑莲发起攻击了,斳牙明显感觉到毕方的身子摇晃了些许,眼角所见的光线也在瞬间点亮,几乎如白昼一般。
但……,不应该是这样的,斳牙还没从刚才的摇晃中回过神来,就感觉身下的娇躯微微挪动,自己的胸膛之上也附着一直白皙如玉的漂亮小手,轻柔的搔弄着。
缓缓抬眼,斳牙如一坛黑墨的眸子渐渐荡起一阵涟漪,手就这么不受控制的覆上了那双明亮如月光般的晶莹眸子。
手掌下那双明眸轻眨,斳牙只觉得掌心像一朵小扇轻扫一般,痒痒的、软软的,很舒服,就像一只小猫的爪子在心底逗弄的轻挠一般,狠狠地把他的心定在了那双覆着美人眸的宽大手掌上。
“嗯,你起来,压疼我了!”似娇嗔、似羞涩、似恼怒,身下的人儿再一次挥起那双玉白的手臂,轻轻推弄着压在身上男子,也许连她自己也没注意到此时她自称的是‘我’而不是吾,也许连她自己也没反应过来,压在她身上的男子在她面前简直弱到连蝼蚁都不如。
身子上压着的坚铁一般的身躯更加坚硬了,紷燚甚至能够感觉到斳牙身上渐渐升起的体温隔着薄薄的两层衣物尽数烙在了她的肌肤上。
原本还是白皙的小脸腾地火烧云一般迅速升温,紷燚心里大骂那人登徒子,“喂,你还要压着我到什么时候,赶紧把我放开!”本是低叱,但因为初醒,又有个全身发热的男人压在她身上,说出的话愣是变了个味道,怎么听怎么娇柔、怎么羞媚……
斳牙还是盯着身下的人儿,半分没有放开的意思,事实上他还沉浸在刚才那抹酥软到心坎的抚弄,久久回不过神来。
自紷燚身体之上爆发出万丈金光,燃亮了天际,这动静不可谓不小,就连刚刚迅猛出击的那朵黑莲触及到这金光,都忍不住阵阵退缩。
仉晓最先回过神,“主皇?”
因为斳牙的身形比她们主皇的身子大了不止一个号,所以以她们的角度看过去就只能看见斳牙的身下金光流转,仙力充盈,而半分主皇的身子都看不见,但……主皇的尾巴是怎么回事?
只见紷燚白色的蛇尾此时正难耐的微微扭动着,似痛苦,又似是快乐,时而在空中轻轻晃动,时而紧紧的纠缠着斳牙劲窄的腰腹。
主皇这是醒了?被斳牙压醒的?仉晓的脸黑了,言如的脸已经严重扭曲,平利此时则是一双圆目瞪得像铜铃一般死死的看着平日里一副憨厚老实的斳牙竟然这么肆无忌惮的压着他们的主皇,他还不能接受这一事实,得缓一缓。
到底是神兽,到底是活了万年多的畜生,白泽首先回过神来,肥硕的小身子一个猛扑,言如他们只来得及看见一个蓝色的小团子从眼前掠过,白泽就已经死死的扒在了斳牙还压在地上的壮硕宽背。
“喂,你这个低贱的男人,赶紧放开我家主子,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白泽声音如雷,响彻天际,霎时震醒了还呆滞的几人,看来这愤怒还真不是一点点!
言如被白泽这么一声兽吼,当即一个袖风直袭那还趴在他们家冰清玉洁、雍容华贵、绝色腹黑的主皇身上的斳牙,“你这家伙还真是一点教训都没记住是吧,搂我们家主皇还真搂上瘾了?昨天就警告你了,现在你是什么不记得了?”
言如对着那已经被扇到鸟背边缘的斳牙就是一阵怒吼,理智全无,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此时还平躺在毕方身上的紷燚听到言如的话后,原本就红扑扑的精致小脸更是染上了一层血红。
“呼……”紷燚在地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强迫自己从这荒唐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就着仉晓的手缓缓从地上站起来,眼中又是原来的那般清明冷厉,盯着那朵已经黑沉的要滴出黑汁的黑莲,嘴角勾出一道讽刺的弧度,就凭一朵座下的妖莲就像要她的命?真是笑话。
仉晓偷偷瞄了一眼紷燚的神色,顿时被吓得赶紧缩了缩脖子,后退几步与平利站在远远的翅膀边缘,现在主皇已经苏醒,对付这种妖皇的宝物还是血脉之力才管用,她们就远远的观战吧!只是……主皇,即使你的音调已经冷下来了,但你的脸还是那么红啊!
仉晓叹息,她刚真是自己作死,没事干嘛要伸头去看主皇的脸色啊,就主皇的性子,她后边的几天别想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