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回来看到米想的留言之后,米想已经出门了,我盯着纸条上的字迹,良久拍了下脑袋,“谁大早上去交易啊?傻缺啊!”居然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了,我撇了撇嘴,其实是我的错,误以为是晚上十点,没有想到是早上十点,路上拿出手机找到米想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我说我也要去!
“什么?你还要过来?都已经快到时间了,放心吧,好好在家里等我的好消息吧!”米想安慰着我,可能前几次交易都太顺利了,让她放下了警惕,连说话的语气都很轻松,所以也不用带我过去给她放风了。
米想坚持不让我去,我也没撤,何况现在已经快到了交易的时间点了,现在过去,等会说不定米想都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我只好在家里等着,弄了点吃的,权当是早餐午餐一起吃,吃完饭脑子有点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躺在床上睡了过去,可能是米想不在身旁的缘故,睡的不是很踏实,猛然之间被恶梦惊醒了过来,并喊着:“小米,小米?”
上次做梦梦见我跟米想被坏人追,这次梦到米想正跟我道别,我拼命的想抓住她,可以怎么也抓不到,不是好的征兆,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按时间米想应该回来了才对,我拿出手机拨打对方的号码,“咯噔”!对方的手机已经提示关机了。
我安慰自己可能是的手机没电了,也许她正在回家的路上,只不过有点堵车!
结果一直到下午米想都没有回来,也联系不上,我有点呆不住了,心里挺焦虑的,便跑出去找她。
先去了圣彼得教堂,过去的时候教会的已经结束了,人流散去后整个教堂前后我找几遍都没有发现米想,手机依旧联系不上,虽然不想承认,但肯定是出意外了,当时心里挺懊恼为什么没有跟米想一起去,怀揣着这样的心理,我在外面漫无目的的游荡到凌晨,一无所获的我只好又回到米想的住处。
住所的门是打开的,难道米想已经回来了?可为什么电话一直都打不通呢?当我走进屋子后并没有看见米想,反而屋子里面被翻的乱七八糟,就像是遭贼了一样,正当我疑惑之时房间的电话铃声响起来了。
我拿起听筒,电话的另一头传来的虚弱的声音,是米想。
“快走!辰星,快点离开房间。”声音很着急,听起来像是从其它地方传过来的,应该不是米想在拿着听筒。
“小米,怎么回事,你去那里了?我找了你好久。”总算是听到了米想的声音,至少证明她还活着!
“终于等到你了。小姑娘,我们有新的筹码了,猫抓老鼠的游戏应该结束了。”电话却传来一名男子的声音,接着又是一阵噼里啪啦混乱的声音电话便挂了。
米想肯定出事了,我正在着急之时,后脑勺一阵劲风袭来,被偷袭了,接着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如果放在平时我肯定是能躲过去的,只是现在有些心神不宁。
门口站着是两个面色凶恶的大汉,直接把晕过去的我拎了出去。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全身都是湿淋淋的,双手被绳子绑了起来,眼前的大汉正提着水桶转身,我身上的冷水显然是他们刚泼的,所在的位置有些眼熟,居然是之前的那片废弃烂尾楼里面,周围不少人,有人在抽烟,有人在聊天,也有人躺在地上呻吟或是包扎伤口,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手臂上都统一带着纹身,走在路上一看就不像是好人的那种!
突兀,一张面色狰狞的脸孔蹲了下来,对方掐着我的脖子,扇着我的耳光叫嚣:“挺能躲的吗?不过多亏了你才制服了你的伙伴!”
我认识他,我买下消息后,神秘网站上有他们的详细资料,他叫彪哥,道上的也称他为丧彪,是宏口社团的老大!我们截的养元丹就是他们的,看到对方后我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早应该想到是他们才对啊!
彪哥用力一推把我甩在地上,又朝另一边用力踢了一脚说:“刚才不是挺能打的吗?伤了我们好些兄弟啊!”。
这时我才看见旁边还躺着的一个人以及那把紫月纹身的匕首。我怔住了,那不就是我苦找的米想吗?她躺在地上身体上满是伤口与血渍,她气息虚弱的朝我张了张嘴!
“快…跑!”
我连爬带滚移动着躯体,匍匐在米想身边喊着:“小米,小米,你怎么了?”
米想虚弱的说道:“小辰星,快跑!他们也有C段的高手,我打不过!”
“知道吗,你们这些小鬼惹了不该惹的人了。”彪哥挥了挥手,有几个打手朝我围了过来,接着如雨点般的拳打脚踢落了下来。
米想看见有人围过来,她搂住我的脖子,用力把我的身体护在怀里。我摇着脑袋咬着牙齿挣扎,我想从米想身上挣开,应该是我护着她才对,可是我的双手被绳子捆起来了,米想又紧紧抱着我,也不知道她那来的力气。
殴打我们的打手退下,丧彪朝我吼道:“东西在那里?就算都卖掉了钱在那里?”
米想的气息已经非常虚弱了,当时脑袋回想起丧彪之前所说的话,“终于等到你了。小姑娘,我们有新的筹码了,猫抓老鼠的游戏应该结束了。”“挺能躲的吗?不过多亏了你才制服了你的伙伴啊!”是我害了米想吗?
打手退下后,我躺在米想怀里,她艰难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本笔记,递到我眼前,然后虚弱的说:“小辰星,别难过!偷偷告诉你,我有九条命,我们还会再相遇的。”
人怎么可能会有九条命,多半是米想在安慰我而已,米想说完后我便感觉不到她身体的反应了,笔记本是打开的,掉在地上,一眼便认出那是我的日记,米想一直都想看我的日记,可是我把它藏了起来,我双眼盯着笔记上的字,上面写着“笨辰星,不要放弃治疗,因为还有米想!”。
自从知道自己得了怪病后其实我就从来都没有哭过了,但是在此刻,我的眼泪不可抑制的流了出来,伴随着一股红色的液体从我的脸上流下,那是米线头上滴落的血滴。这所有的一切如同乔医生的催化剂一样注入进了我的身体,隐隐的开始头痛,胸口剧烈的起伏,眼前闪过许多莫名其妙的画面,我是有病,病魔也随时可能会要了我的命,但我有的病不代表我就很弱小,相反它不但没有让我变得虚弱,反而让我的力量超越了常人,乔曾说过,从某种意义,两颗心脏便意味着双倍的生命力,体能、速度、力量都是别人的双倍,头部的炸裂让我歇斯底里的怒喊:“啊……啊!喝。”我双手用力挣断了绳子,捡起米想的匕首。
丧彪见我不但爬了起来还挣开了绳子嘲笑道:“哟!你也挺能打吗?能打100个不?”他周围的小弟也附和着笑了起来。
宏口社团其实总共也不过80来人,放眼现场的也不过只有一半,我朝楼道旁边疤脸壮汉跑了过去,他应该就是小米说的 C段!
虽然不清楚C段到底是什么意思,出于本能感觉最大的威胁就是他了。
疤脸男子本来坐在楼道把玩匕首,却没有想到我会把他当成第一目标,站起来舔了舔匕首上的血渍。
“你们这些小鬼,脑子里面装的都是粪便吗?喂,擒贼先擒王,我才是老大,我才是老大……哈哈!铁蛋给他点教训!”
疤脸男子站了起来:“我在那个女孩身体捅了三十多刀!你也要过过瘾吗?”
铁蛋?我咬着牙齿,管他什么蛋,我都要嚼碎了给米想报仇,周围的人围成了一圈却没有打算动手,丧彪的轻视显然给了我机会,如果一开始就一拥而上我肯定是要吃亏的。
受到了我的挑衅铁蛋有些愤怒,因为我的身高还不到他的胸口,他只好弓着身子反手握刀,瞄准我的胸口突步向前便刺了过来,我侧身躲开,趁他刺空之际抓住间隙就朝手腕割去。
“铛!”两柄匕首碰撞在一起擦出火花!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他挡住了我的匕首,回防的速度很快,看的出来是个擅长使用短兵器的高手。
“嘿!嘿!嘿!”周围的打手开始起哄,铁蛋诧异的看着我,不过我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胸口剧烈的起伏让我血液开始沸腾,身体涌出来的力量如果不发泄出去,我想我会暴体而亡,我再次动手,意图很明显,就是朝着他的腰部、裆部、两肋依次下手,一套动作打完,然后又是腰部、裆部、两肋相同的动作,没有什么技巧,唯一就是我出手的速度非常快,心里默默数着打了多少套动作。
铁蛋照着顺序先后防御腰部、裆部、两肋,咬着牙齿恨恨的说:“你就会这些吗?比速度老子比你要更快呢,看你撑不撑的住。”
“乒乒乓乓”只听见空气响起金属碰撞的声音,但却看不见挥动匕首的动作。其实铁蛋应该庆幸遇见的还是年幼的我,如果我在年长2岁,能爆发出与速度相匹配的力量,那么铁蛋这种角色就随时可以秒杀!
在打完第二十一套动作时,我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右手正握匕首,速度瞬间攀升至巅峰,朝铁蛋腰部割去。
“这个速度还是慢了一点!”此刻铁蛋的心情是郁闷的,虽然口头上说我的速度慢,但每次想反击时,我的速度都会攀升一个等级,让铁蛋疲于防备,这样的动作铁蛋已经不知道档下了多少次,挡下腰部的进攻,接下来应该开始防御裆部了,这小子下手真黑!
正当铁蛋回手准备防御我的下次进攻的时候,我却改变了动作,徒然欺身靠近,原本习惯性回防的铁蛋一下子乱了方寸,毕竟我要的就是以快打快效果,当然不会等他反应过来,我的手贴着他收回的右手,正握匕首的在指尖旋转了180度,变成反握匕首,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刀锋直接划开了他的手腕,他捂着手腕急忙挣脱对我反凿。
他的反击也是预料之中,低身侧背躲过他的反凿,绕到铁蛋后方,紫月纹身的匕首割开了他双脚后毽的筋脉。
“啊!”铁蛋应声倒地。
“艹TM的,给老子剁了他。”
“啊,我的脚、脚。”铁蛋喊着!
丧彪有些气急败坏的喊着,我身后是楼梯,铁蛋虽然暂时已经对我没有威胁了,但我也不愿意放过他,伤害过米想的人,直到死去前每一刻都不得让他好过。
我拖着铁蛋的身体上了楼梯,周围的打手都追了上来,我一边退一边一刀一刀的朝铁蛋身体割去,血流一直啧啧从铁蛋身体飙出来,楼层还没有建护栏,到了边缘我也退无可退,我探着脑袋从边缘望下去将近3、40米的样子,我停下来时追过来的打手却怔住了,眼前的铁蛋已经体无完肤被切成了松子鱼,而他们眼前的小孩基本已经成了血人。
靠在最前面的打手站在我吞了吞口水,眼前的血人的身影突然就消失,大楼的灯光忽明忽暗,接着整个天地都开始转了起来,“啊、啊!”一声惨叫,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时,底下传来“砰”的一声,才发现站在最前面的同伴已被活活的拖着丢到楼下。
“鬼!鬼啊。”
“他,他不是人。”
“桀桀桀桀……”
“救命,救命,TMD,快报警啊!”
“老子的手断了。”
血液溅射在灯罩上,射出来的光芒都变成了血色,后面的行为基本就是单方面的虐杀了。
“你放了我,我有很多的钱,都可以给你,都可以给你!”丧标跪在地上求饶,那时的我已彻底迷失了心智,那里会饶了他!天晓时分我踩在丧彪的尸体上,他的胸口插着钢管,是直接被钉死在了地上!
警笛响了起来,当警察进来时,楼层里面一片哀嚎,躺在地上的打手总算盼来了救星,开始哭爹喊娘的叫了起来,听到警笛后我也清醒了过来,开始四处寻找米想,结果上三层,下三层翻了一遍却没有发现米想,她就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
当时的警察可能也没有搞清楚状况,见一个带着血渍小孩四处走动身上,还以为也是受害者,还有热心的警察询问我的伤情,不过在大量的打手指证下我也很快被警察控制住了,整个晚上的疯狂等到真正清醒过来后遗症才显现出来,加上找不到米想也是心急如焚,当下气血上涌,咣的一下整个人便突然没了反应!
医学上这叫中风,俗称爆血管,我被送到医院后直接进了ICU,别人爆血管一般是一小段,而我爆了一整条,所有人都觉得我没救了,而在这种伤情下偏偏我却奇迹般活了过来,连医生都觉得不可思议,在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后,此次事件暂时被内定为重大刑事案件,总共2死,38伤,除了丧彪跟铁蛋,其余人都只是受了大大小小的伤,而被我从楼上丢下去的两个打手正好砸进了泥水坑里面,也只是脑震荡而已。期间警察来过几次,追问我幕后的帮凶,可能因为我的年龄原因,他们不太愿意相信整件事是我干的,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前,而我也被列为了极度危险人物。
“活是活过来了,不过这人应该是废了!”
“废就废吧,本来身上有病就是废人”
屋外,一个讨厌的声音响起,是四叔、辰广阳!
等到四叔进来后,我吊着剩下的半口气说:“四叔,我肯定是快不行了。”
“闯了这么大的祸你是死了活该,不过死之前老头子要见见你。”
“老头子?”听四叔的话,是曾爷爷要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