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邢薄浑身的血液瞬间凝结!
他紧紧盯着屏幕上的短信,这一刻,甚至连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这是容音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也只有她,才会这么恨他。
容音还活着!
容音还活着!
他立马把电话拨打了过去,可是却提示是空号。
傅邢薄激动的手微微颤抖,他拨出一串号码,声音发颤的说:“给我查一个电话号码,现在马上查!”
把号码发过去之后,傅邢薄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心神不宁,隔几秒钟就看一下手机,急切之情溢于言表。
几分钟后,手机响了,他立马接起:“有结果了?”
“傅总,”对面传来一道男音:“查过了,这个号码是国外的,只能查出来是米国的号码,再具体的就查不出来了。”
“怎么会查不出来呢?”傅邢薄急声道:“没有查到这个号码的户主是谁吗?”
“米国没有施行实名制,有很多黑号,这个号码就是一个黑号,对方好像是刻意不想让我们查到。”
傅邢薄沉默了几秒钟,说:“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他面色沉沉的看着窗外。
激动过后,他逐渐冷静下来。
容音的确已经死了,这点毋庸置疑,连骨灰都被撒进海里了,怎么可能是没死?
而且依照她当初的病情来看,也撑不到现在。
既然不是容音,那对方到底是谁?
是谁在故弄玄虚?
这人又是怎么知道容音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莫名其妙出现的施璐,神秘的短信,他越来越觉得,好像有人在背后布一盘大棋。
…………
米国。
容音坐在花园里,盯着手机屏幕,确认短信发出之后,关机,抽出电话卡,掰断,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一些列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犹豫。
呵,傅邢薄,收到这条短信之后,你是否还能继续心安理得的享受生活?
害死亲生哥哥,害死发妻,哥哥和发妻接连死亡不到半年,你竟然还有脸跟别的女人谈恋爱!
没有半点愧疚,没有丝毫内疚。
像你这样的人就该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她以前真是瞎了眼,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狼心狗肺,冷血无情的男人?
容音深吸一口气,她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下个月就要回国了。
以沈浪未婚妻的身份。
傅邢薄,我很好奇,当我重新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该有多么震惊。
我期待看到你恐惧而惊慌的脸。
一周后,是安子晏和陈雪的婚礼。
肚子里的孩子等不及,两家大人也担心再往后拖,陈雪的肚子大了,对陈雪和孩子的名声不好,所以一致决定速战速决,把婚礼定在了一个星期之后。
安子晏是安家唯一的男丁,婚礼自然要办的隆重一些,江城各大名流悉数到场。
作为安子晏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朋友,傅邢薄也作为伴郎出席了。
陈雪穿着雪白的婚纱,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可能是因为要做母亲的缘故,脸上少了几分往日的犀利和强硬,多了几分柔和。
安子晏笑的像个傻子似的,小心翼翼的牵着她的手,缓缓从红毯上走过。
婚礼温馨而浪漫。
安家和陈家对这门婚事相当满意,尤其是陈雪的父母,她能忘掉张弛,重新找到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并且这么快就有了爱情结晶,陈家父母甚是欣慰。
浪漫的音乐声中,安子晏单膝跪地,手中拿着一捧雪白的手捧花,深情的望着陈雪,说:“陈雪,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起,我就认定这辈子非你莫属,我会好好对你和孩子,如果她是个女孩,我就把你们娘俩都宠成公主,如果他是个男孩,那我们父子俩把你宠成公主。”
陈雪眼眶微红,点了点头,接过了手捧花。
全场欢呼。
婚礼结束之后,一群人留下来热闹,傅邢薄转身离开了。
刚出大门,意外碰到了施璐。
看见傅邢薄,施璐怔了一下,脸上闪过一抹尴尬,急忙解释道:“我是来参加婚礼的,不是故意要撞上你的。”
“没事,”傅邢薄知道安家也邀请了施家,淡淡道:“我先走了。”
“好,再见。”施璐一瘸一拐的向旁边让了一点。
傅邢薄蹙眉,问:“脚怎么了?”
“刚才穿着高跟鞋,不小心崴了脚。”
傅邢薄沉默了几秒钟,说:“走吧,我送你。”
既然前几次调查结果跟她无关,想必这些事情应该不是她策划的。
一个刚会江城几个月的时间,就算策划这些事情,也需要时间,而她,显然时间不够。
施璐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爽朗一笑,点头道:“那就谢谢了。”
坐上车之后,傅邢薄问:“去哪?”
“去医院,”施璐说:“先去看看伤势怎么样。”
傅邢薄调转车头,向医院驶去。
他和施璐都没有发现,身后的别墅二楼,陈雪正站在窗帘后,一脸阴冷的看着他们。
哼,一对狗男女。
傅邢薄竟然还有脸说他和这个女人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会相携离开?
约会都约到她的婚礼上了,竟然还口口声声的说爱着容音。
傅邢薄,你这个负心汉,你等着,我一定会为阿音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