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容音出门的时候陈雪还没有起床,容音留了一张字条,便开车去了公司。
刚进办公室,艾达就满面喜色的走了进来:“容总,好消息,李市长把那块地皮批给我们了。”
容音怔了一下,问:“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早上,我刚到公司就接到了赵秘书的电话,说随时可以过去签合同。”
李市长竟然把那块地皮给了她?
容音眉头皱起,她分明已经拒绝了李长睿,对那块地皮也不抱太大希望了,可李市长竟然还是把那块地皮给了她?
为什么?
难道是李长睿在李市长面前说了什么?
艾达见她脸上没有任何喜色,收敛了笑意,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容音皱眉:“李市长对容氏一没有考察,二没有评估,为什么会把那块地给我们?”
艾达想了想,说:“或许是因为容氏根基深厚?”
“傅氏这两年发展迅速,根基虽然没有容氏深厚但也不弱,没道理丝毫不考虑傅氏,直接把那块地批给我们。”
艾达响起李长睿的话,犹豫了一下,说:“会不会是李长睿在李市长面前说了什么?”
最后可能的就是这个了。
容音有点烦躁,她不想欠任何人,虽然这不是她的本意,但到底是欠了李长睿一个人情。
算了,不想了,既然拿下了那块地,医院的建造计划得尽早提上日程,她没有多少时间了。
容音说:“今天下午你去一趟怀城,跟赵秘书把合同的事情敲定,明天就联络人手,准备动工。”
“好。”艾达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中午时分,容音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无人接听,打陈雪的手机也关机,她有点担忧。
好在下午陈雪给她回了电话,电话里陈雪声音正常,甚至还笑着调侃了她几句,容音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晚上,她换了一件镶着水钻的曳地长裙,去了白天鹅大酒店。
今晚这里举行一场商业酒会,江城名流汇聚一堂,但凡有点身份的人都会来参加。
以容音如今的身份地位,这种酒会自然避免不了。
容音进去的时候自然是引起一阵不小的轰动,不少人纷纷围过来巴结恭维,她早就对这样的场面习以为常,笑着和众人一一打过招呼。
寒暄过后,珠宝商陈老板笑着问:“听说李市长把南边那块地批给了容氏,是不是真的?”
自从南边要建地铁的消息传出去之后,有不少眼睛盯着那块地,地皮落到了容氏手里,自然有不少人眼红。
下午艾达已经去怀城跟赵秘书把合同签了,这件事算是尘埃落定了,容音也没打算藏着掖着,故而笑道:“没错,承蒙李市长厚爱,容氏也会全力以赴,不会辜负李市长的信任。”
陈老板笑着恭维道:“我早就说过那块地非容氏莫属,偏偏傅氏和一些小众企业不死心,他们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能不能吞下那么大的工程。”
容音没有通过踩低别人抬高自己的习惯,故而笑了笑,没有说话。
傅邢薄也来了,他端着一个高脚杯站在不远处,目光沉沉的看着容音。
没想到李市长最终还是把那块地给了容氏。
想起李长睿的话,傅邢薄的眸子沉了沉。
容音拒绝李长睿的时候他也在场,李长睿也说的明明白白,如果容音不答应和他在一起,李市长是不会那那块地给她的,现在李市长把那块地给了容音,这说明什么?
难道容音私下答应了李长睿?
否则李市长凭什么把那么值钱的一块地白白给了容氏?
一想到李长睿盯着容音的眼神,傅邢薄心里就不舒服,再联想到李长睿和容音私下可能订了什么协议,他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看到容音身边的人少了一些,傅邢薄端着酒杯走了过去。
容音和傅邢薄都是江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在这种场合遇见不足为奇。
傅邢薄走近后,用不太友善的眼光瞥了她一眼,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说:“恭喜容总,终于如愿以偿的拿下了那块地皮。”
这句话阴阳怪气到了极点,除非傻子才听不出来。
容音也不气恼,面色平静的看着他,说:“谢谢。”
“容总客气了,跟我说什么谢谢,又不是我把那块地皮给你的,”傅邢薄轻轻捻着手中的高脚杯,说:“为了拿下那块地皮,想必容总一定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吧?”
这句话意有所指,其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容音脸色微沉,不悦的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傅邢薄轻笑一声,眼含轻蔑的看着她:“说起来我还真是自愧不如,容总风韵犹存,就算是离了婚也有一大堆男人等着接盘,想必以后容总在江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要什么都有人双手奉上吧?”
这是暗指她为了利益,不惜出卖色相四处勾搭男人了?
容音脸色铁青的看着他,缓缓开口,字字铿锵:“傅邢薄,不要因为你自己肮脏,就觉得世界上的人都和你一样肮脏。”
傅邢薄什么时候被人这样骂过?
他的脸色当即沉了下去:“我怎么肮脏了?”
“抛弃糟糠,不守诺言,争不过别人就用龌龊的想法去猜测诋毁,难道还不够肮脏吗?”容音目光锐利的看着他,言辞犀利,不留一丝情面:“有诋毁恶心我的这点时间,傅总不如好好反思一下自己有何不足,否则为什么李市长宁愿把那块地皮毫不犹豫的给我,也不愿意考虑一下傅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