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着觉得稀奇,问赵大姐,“那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的呢?”
赵大姐谦虚地摆了摆手,“我邻居那日给他家送菜,正好撞见了。”
“那姜姑娘到底是不是骗人呢?”
赵大姐立刻就拔高了嗓音,“怎么可能!没看这黄员外都跑来下跪磕头了吗?”
要说整个绥宁城谁最拥护姜屏,绝对是这些在杨街巷摆摊做小买卖的,自从姜屏来了,他们生意好了好几倍!
在杨街巷小贩们的眼里,姜屏简直就是个活财神。
当然,除了一个见到姜屏就躲得远远的苟秀才。
“小神仙,前阵子我有眼无珠,冲撞了您,现在向您磕头认错!”
黄员外说完,又哐哐哐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众人看着有些不忍。
难为他一肚子肉,还能弯得下身子。
紧接着,黄员外再次两眼含泪地看向姜屏,“小神仙,我还要感谢您救了我一家!”
紧接着,又是哐哐哐三个响头。
姜屏坐在他身前稳如泰山,生生受了。
“行了,别行这些虚礼了。”
黄员外露出意会的神色,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
生怕边上的人看不清楚,还特意都拿了出来,一张张数了一遍。
“小神仙,这里是五百两,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比之前的五十两,直接就翻了十倍。
姜屏挑眉,“你不怪我砸坏你的玉鲤鱼了?”
黄员外猛摇头,“不敢不敢,小神仙砸得好!砸得妙!您要是还想砸,我家还有好多玉器瓷器给您砸了听响儿!”
“嘿,这黄员外真会拍马屁,这奴才相看着一点都不像个大老爷!”
“怎么说话的你,这叫能屈能伸!是我们小神仙用本事折服了黄员外!”
边上的人议论纷纷,黄员外不以为意,他只关心姜屏的反应。
“小神仙,您可得务必收下我这点心意啊,不然我心里不安哪!”
姜屏伸手接过银票,“行了,银货两讫,咱俩之间因果了了!”
“别啊!”黄员外着急了,谄笑着看她,“我想问问,到底是谁想害我。”
那日他拿五十两银子打发姜屏离开之后,心里就有点打鼓,横竖玉鲤鱼已经砸了,井也封了,干脆死马当活马医,就维持这模样看看自己的处境能不能有起色,谁知当晚,他一直昏睡着的女儿醒了,并主动要求下床走两步。
而仓库的布匹虽然被烧了,在修缮的时候,竟然意外挖到了几个破坛子,里面装满了沉甸甸的金条,粗略数来,竟然有八百多两,正巧把布匹被烧的损失补了个七七八八。
没过多久,他夫人回心转意,决定不与他和离了,他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他因为仓库被烧之事整日往外面跑,回来又一身酒气,他夫人就以为他整日眠花宿柳饮酒作乐去了,误会一解开,两人又做回了恩爱夫妻。
黄夫人本就因为女儿好转而欣慰,又听他说了仓库被烧又挖出金条的事,顿时拍了拍心口,“咱们家能挺过大难,真是上天保佑!”
结果就这么一句话,倒是提醒了黄员外。
也许不是上天保佑,而是贵人相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