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血脉之力。”白衣看着眼前的一幕,满脸不可置信,不知为何,这神月教武阁大门口竟然有一道白家设置的禁咒。
一旦白家血脉经过才会激活。
“进来!”一道目光紧紧的锁定了白衣,这时白衣心底浮现出来进来这两个字,极度危险的情绪在白衣心中油然而生。
恐惧感遍布全身每一个细胞,心中暗道:“不会是家族还有监视我的存在?”
“不可能,我已经足够小心了,并再三确认,为了这一点安全,甚至连苏红颜都利用上了啊。”
白衣心中一紧,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进就进。
白衣顶着恐惧的情绪,走进了大厅内,神奇的是,这种气势,只有白衣一个人能体验,周围人一切正常,甚至在他们眼中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白衣盯着面前的一个散发中年男子,而男子也在盯着他。
“可怕的控制力,和实力。”
“不错,不愧是秋胜的孩子。”散发男子收回气势,夸赞的说了一句。
“你是谁?来杀我的嘛?”白衣心中一横,运起全身灵力,准备着拼死一搏。
“散。”男子一字,白衣身上的灵力顷刻间散去,化为乌有。
白衣惊恐的看着男子,冷汗席卷全身。
“我不杀你。”散发男子的声音再次从白衣心底浮现,
“跟我来!”
散发男子在书桌后移动而出,但那好像是坐在了一个木轮车上。
白衣惊讶的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手脚上仿佛有一根红色的丝线,牵住了自己的手脚随着散发男子前行。
当他看向男子时,惊讶的发现中年男子的衣服内,手脚处全都是扁状,也就是没有手脚。
白衣目光一凝,发现红色丝线不光缠着自己的手脚,也布满了中年男子的木轮车。这些丝线好像是活了一样,拖动着男子前行。
来到了内室中,男子盯着白衣叹息道:“不愧是二弟的孩子,像及了他小白脸的模样。”
白衣惊恐万分,这动不动在心底中传出的话,任谁也不敢放松下来吧。
“前辈,您叫我父亲二弟,您是?”白衣疑惑道,因为白家上一代,白衣父亲白秋胜是嫡系最大,只不过因为与母亲成亲晚才导致白衣最小,但上面应该没有兄长了。
“你父亲可曾对你提起过,安超然这个名字。”
安超然?
白衣心中一惊,在父母没有消失之前,父亲不止一次跟自己母亲炫耀自己有一个结义大哥,就是那个时候的化境强者,安超然。
白衣紧忙跪在地上,磕头道:“白秋胜之子,白衣,给超然大伯请安,还请受侄儿一拜。”
白衣之母提过,他父亲二人敬天地,血为盟,眼前之人更是多次救父亲生命,乃八拜之交,当的起白衣这一跪。
“侄儿快快请起。”在白衣跪下后,男子轻轻点了点头,并将红线拉直扶起白衣。
“我等你很久了,五年了,还差三个月,你再不来我恐怕就要回到昆仑中,终生不能下山了。”男子语气透漏出惆怅。“还好,你没让我失望。”
“安大伯,为何你会在这里等白衣?”白衣此刻有太多的疑问,例如他的父母突然失踪,连自己都不管不顾?又遇到这个大伯。
“是你父亲的意思。”声音依然在白衣的心底说出。
“你看这些红线。”男子不在等白衣说话,地上的红线都愉悦的蹦跶了起来,不一会又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白衣感觉到了灵力,这应该算是武技的一种,但不知道这究竟是怎样的一本武技。
“你父亲创造的,我们叫他清风欲雨神功。”
安超然,怀念道:“我在这里的目的也,就是把他交给你。”
“大伯,我父母,死了吗?”白衣落寞的问道。白衣并没有关心清风欲雨神功,他现在只想知道父母的下落,白衣想知道,为什么自己还五岁的时候,他们就丢下自己一个人,无故失踪。
再怎么说父亲也是化境强者,就算死,也应该有点动静吧?
“哎!”安超然眼中竟然流出了一滴泪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未发一言。
见到这种神色,白衣心中的最后一点希望熄灭了,问道:“大伯能告诉白衣仇人是谁嘛。”
安超然犹如心疼般的说道:“不能,因为现在的你还不够强大,老夫就是因为自己本身不够强大,失去了这双手双脚,和这能说话的舌头。”
“什么?”白衣心中一惊,不敢置信的看着安超然的手脚,怪不得他每次话语都直接出现在自己心中。却闭嘴不言。
“啪,”白衣跪在了安超然的身边,“大伯,对不起。”
“哎,孩子。”安超然眼中出现不忍之色,“大伯没有怪过你,更是知道你的难处,总之你没让我失望,也没丢我白秋胜二弟的脸,我不能告诉你仇人是谁,但是却可以告诉你,发生这一切,也绕不开那九大绝技啊。”
安超然失神道:“这该死的日月,也怪你大伯我有了窥视之心,不然,我兄弟二人又怎会招此大难。”
白衣知道,不能再问了,就算问,安超然也不会再说了。“大伯,侄儿定当忘掉此事,全力修行,日后若修行有成,查清此事,为您和父母报仇。”
“好,好啊。”安超然再次动用红线,将白衣扶起,道:“跟大伯来。”
安超然带着白衣来到了一块石墙旁,用丝线拿下墙壁上的一块石板,里面赫然是一本秘技,上面的清风欲雨四字写的一清二楚。
“看看吧,这是你父亲创造的武技,如今这世上也仅有我一人会用。”安超然操纵红线,将书扔给了白衣。
白衣书一入手,就打开一看,
却被近千根红线所包围。
白衣深知安超然没有恶意,反问道:“大伯您这是?”
“臭小子,别说话,好好吸收我传给你的这万根红丝。”
传功中,安超然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呵呵,二弟,为兄对不起你的,还在你儿子身上了。”
安超然心想道。
片刻后,白衣惊讶的发现,自己身体内竟多了万根红色细线,只不过无法运用。
“大伯,您?”白衣惊讶的发现,安超然此刻的生命体征大不如前,刚才的那股压迫感消失的无影无踪,看着面前的安超然,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一样,白衣瞬间就明白了一切。
“臭小子,别哭了,这一点可一点都不随秋胜,倒是像弟妹多一点。”安超然的面色越来越苍白,体内生机越来越少,虚弱道:“残疾后,我便修行这清风欲雨神功,整整十年,修行了一万三千根,倒是这红丝代替了我的双手,十年静修,又练就了口由心生这等绝技,等到你,倒也是活的值得,让这幅残躯有了价值。”
“如今我散尽修为,将这一万根红丝打进你的体内,倒也能让你省去很久的修行时间,孩子,一定要为你父母报仇啊。”
白衣脸上布满泪水,沉声道:“大伯,白衣遵命。”
“你还差一本功法吧?若是不嫌弃,就修行大伯这本纯阳功吧。”
说着安超然用仅剩的丝线从怀里掏出一本黄色外皮的功法,纯阳功。
白衣结果,答:“是。”
“我死后,就将我葬在这密室之下吧,我的后事已经交代完了,不会有人为难你的。”
屋内的一处地板向左右开合,正好呈现出了里面的一处棺木。
安超然看着这幅棺材,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白家,你会付出代价的。”
这是安超然临死前心中想的最后一句话,但因为清风欲雨的关系,这次被白衣听了个一清二楚。
白衣心中惊讶。
却跪在了安超然面前,磕了三个响头。
“大伯走好。”
晚上,夕阳落下,白衣才在室内出来,眼眶微红,白衣再次跪下,向室内行礼:“大伯,白衣告退。”
回到家中,白衣并没有修行这两本绝技,而是思考着今天的事情。
白衣心思缜密,从片面之字,就能猜到个大概,大伯也好,父母失踪也好,都绝对与白家,和九绝技脱不了关系。
大伯仿佛早就准备好了一样,在等着自己上门,甚至连自己的棺木都准备好了。
一夜无话。
…………………………
白衣第二天一睁眼,时间已过,太阳悬空。
“这,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白衣蒙了,想起了柳蓉蓉的提示,他发现不是迟到了,是逃学了,入学第一天就逃学,也是没谁了吧。
白衣只是惊讶了一小会,就又躺在了床上,揉了揉已经微肿的眼睛,便看起了纯阳功法。
纯阳功,中阶功法。附加内功心法。
纯阳显相心法。
童子身可练。
大成后不逊色于高阶功法。
致刚致胜,可由纯阳之物的外力辅助修行,纯阳草最为合适。
常见。
看着这一篇篇的修行方法,白衣不知不觉中便随着心法修行,
开启心法后虽然会短暂给自己带来后遗症,却可以造成强大的破坏力。
无论怎么看,都很适合他,
在白衣看完之后,已经运行了一个小周天,金色的气海,已然在丹田中成型。
但白衣看到最后竟发现了一句话。
破身后纯阳功散尽,修为有轻微损耗,需要更换另一种功法。
这也太坑了吧?
白衣难过道:“安大伯,没有这么坑侄子的吧。”
要知道,修行越到后期越难,有的中级功法,修炼到天级,破一重需要十年,就算是苏红颜那种天才,修行的高级功法,也得一年一重境界啊。
“罢了,后悔药没处买,既来之则安之吧。”
小周天后,白衣惊讶的发现玄关已破,修为已然是先天二重。
这才刚修炼一个小周天啊?
白衣惊讶的再次运转起纯阳功,却发现并没有之前的那种神奇了,先天二重的玄关并未有一丝松动。
“哎,我太急了。”
此时已经过了中午,白衣又看起了,另一本清风夜雨神功。
中级武技,成长型武技。
清风成丝,欲雨化线。
非玄级不可修炼,因体内灵力达不到灵力化丝的强度,境界越高,丝线强度越高。
化境修为所化丝线,甚至可将人体割断。锋利无比,丝线变化无常。
精神力越强,控制强度越大。
白衣惊讶道:“先天的我,却有一万根红色丝线,两世为人的精神力,这本武技加上大伯的巧合。”
“同阶无敌。”
白衣实在不敢想象,这本武技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白衣也只能夸奖道:“父亲果然是天才。”
整整一下午,白衣都窝在家中,修行着清风欲雨神功,生疏的控制着每一根丝线。
但一直也达不到灵活运用。
毕竟安超然可修行了整整十年。
另一处,碧水湖内,苏红颜如同往常一样,修行。
但今天她的情绪却一直低落。
“他今天没来,是有事情吗?还是他真放弃了?”
苏红颜就这么一想:“放弃了也好。”
夕阳落下,苏红颜还是第一次闲逛着来到了白衣的茅草屋,躲在了一旁的一棵大树上。
此时的白衣因为修行了一天,十分疲倦,加上因为修行,忘记了吃疗伤药。
眼眶肿的厉害,也没来的及消肿。
疲倦的白衣此刻正对着因为太阳下山而低着头的向日葵浇水。
“太阳落山了,你就低着头谁也不见了嘛?”
白衣心知,向日葵也用不着这样浇水,
但没办法,因为他穷,买不起一块好地界,这里的土地灵气稀薄,异常干裂,这几颗向日葵还是好不容易养活的。
所以必须时常浇浇水,让土地多吸收些水分。
苏红颜看着如此狼狈的白衣,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种别样的情绪,心也跟着紧了一下。
苏红颜不敢置信低语道:“我的心疼了一下嘛?”
马上自己却否认道:“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因为这个人心疼。”
但是他好像哭过了。
苏红颜想了想,走了出来。
而白衣也感觉到有人接近,体内的红线的轻微晃动起来,就好似警示着白衣一样。
白衣抬头,看到来人是苏红颜,有点不敢置信。
在他的印象中,这好像还是苏红颜第一次在苏红云没在的情况下自己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白衣慌乱的用已经脏了的袖子擦了擦脸。
笑着道:“你怎么来了,苏弟今天晚上难道没回家吗?”
白衣知道,她永远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自己。
白衣也知道,只有多接近苏红云才可能更多的见到她。
从始至终,白衣都在卑微的爱着,卑微的单相思。
苏红颜并未搭话,反手从怀里拿出了一个蓝色手帕递给白衣。
白衣一笑,接过手帕,打开,上面秀了一个非常好看的蓝色花朵,白衣擦了擦自己的脸颊,发现手帕上的黑色污渍,自己的脸太脏了。
“对不起,我明天洗干净在还给你。”白衣仔细的将手帕叠好,放在手里。
“不用了。”苏红颜来到后第一次说出声,她永远都是那样的高冷。“今日发生什么了嘛?”
“没什么。”白衣又想起了安超然大伯,下意识的回道。
“好吧。”苏红颜转身便要离开。
“哎,等等。”白衣着魔了一样,不假思索的便叫住了苏红颜。
白衣的心灵很脆弱,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强大。
他现在很想找一个人倾诉。
苏红颜一转头,极美的面孔透漏着询问。
“我一个曾经不知道,但又很重要的亲人去世了。”
白衣强忍着令人心疼的微笑道:“来都来了,进屋坐会再走吧。”
说着白衣放好水桶,走进屋子,将椅子仔细擦拭干净整洁。
自己又屈腿抱住膝盖,十分卑微无力的坐在了土炕之上。
苏红颜进入,坐在了白衣为她擦干净的椅子之上,不发一言。
白衣道:“我父亲的结义兄弟,我大伯,去世了。”
“昨天,我刚与他碰面,但他却是一个失去了双手双脚的废人了,他将武技传给了我,自己却散尽了功力,他对我很好,我已经十年没有过这样对我好的人了,结果我刚刚感到了一点温暖,一点安全感,他就又永远的离开了我。”
白衣的泪水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苏红颜静静地听着,白衣跟她所说的每一个字,直到最后说完他磕头离去,以及白衣无声的抽泣中。
“节哀!”。
苏红颜从进屋到现在都只是一个听客。
“我能抱抱你吗?”
白衣面带泪水,情绪低落道。
苏红颜目光冷落,又皱眉的看了一眼白衣。
白衣感受到了苏红颜的目光,平静道:“我知道了,对不起,请回吧。”
白衣依然是那个姿势,那个女生受了极大的委屈才会用到的抱着膝盖萎缩在墙角偷偷哭泣委屈的姿态。
说完这句话,白衣把头低下,抱着自己的腿,更紧了。心也更平静了。
更痛了。
苏红颜站起来,就在白衣以为她要离去的时候,苏红颜来到了白衣身边,轻轻的坐在白衣身旁,将一只手臂伸出,轻轻的抱住了白衣。
白衣心中又喜,又泣。
白衣松开自己的双膝,一转身用手环住了苏红颜的纤细腰身,用下巴搭在苏红颜的肩膀上。
苏红颜眉头轻皱,刚想挣脱,就听到白衣哭腔说道:
“五岁时我的父母就离开了我,我身边的亲人们无时无刻不想着杀我,我真的很害怕。”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亲人,却又离我而去。”
“我真的很讨厌这个家族。”
一炷香时间,白衣松开了手,用手帕擦了擦脸,看着衣衫脏乱的苏红颜道:“对不起红颜,衣服给你弄脏了。”
“没事儿。”苏红颜自始至终的气质都没变化,站起身,轻轻的打理了一下衣服,微笑道:“看在你那离去的大伯份上,这次不跟你计较了。”
“笑了?”白衣傻在了原地,这还是苏红颜第一次对他笑,他见过最多的表情,就是没有表情,第二个就是冰冷,生气。
“好美!”
“傻笑什么?”苏红颜看着白衣奇怪的表情,又道:“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再见。”
“再,再见。”白衣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得目送苏红颜离去。
走到门口,苏红颜突然发现又想起了什么,道:“我听小云说你今天旷课了,柳学长很生气,你明天最好早点去解释一下,教你的老师是我曾经的一个学长,实力强大,为人高傲,我在他面前也说不上什么话。”
“啊。”白衣点了点头,答应道:“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解释清楚的。”
“嗯。”苏红颜一点头,出门离去。
目送着苏红颜离开,白衣激动的看了看手中的手帕,先是用清水洗干净了手帕,又洗了个澡。将衣服洗干净晾好。
这才躺好休息,想着明日上学院一定要好好的跟老师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