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江远的相伴,父亲是很快乐的,只是这样的时光来的太晚。
江远对陈潇的关系,也渐渐的熟悉起来,经过了王秋的病情治疗,让江远看开了很多事情,但仍然无法亲口叫陈潇一声妈,还有那个最近才见到面的弟弟,江远无法与她们像家人一样亲近。
父亲的肝时常疼的厉害,疼痛频率越来越密,医生开始给父亲注射镇痛剂,开始的时候疼痛可以减轻,随着病情越来越重,注射镇痛剂也无法缓解疼痛,父亲开始整夜无法入睡。
父亲叫来律师,同时把陈潇母子也叫到面前,让律师把早就拟订好的遗嘱喧读给陈潇母子和江远夫妻听。
公司继承人是江远,但持有股份陈潇母子占有大半,财产现金各持一半。
对此陈潇却没有半点争议,其实父亲早就和陈潇谈过,如果把公司交给陈潇,公司最终的结果无意是关门。
陈潇虽然漂亮,好胜,知道怎么得到男人的心,但是她管理不好一个公司,与其这样倒不如多得到些钱,更加稳妥。
有这样的结果,江远并没有感到奇怪,但是江远无心经商。
“爸公司的事,你再考虑一下。”江远说。
身边的王秋,拍了拍江远,让江远不要再说,王秋明白父亲的意思,而江远也明白妻子的意思。
父亲又经历了几个日夜,最终离世。
江远大哭,这样的痛,像是来自灵魂深处,触不可及。王秋也哭了,情绪十分激动,直到病倒在床上。后来江远终于才明白王秋为什么会哭的那么伤心。江远问妻子。“爸妈在什么地方,我想去看看。”
王秋红着眼说:“他们已经不在人世了。”
这一刻,才明白,无论我们长多大,没有了父母,我们都是孤儿。
料理好父亲的后事,江远与王秋谈了许多事情,包括以后的要去的地方,王秋是柔情的女子,像水一样。她对江远说:“无论你将来要去什么地方,我都会陪着你。”
江远一直很庆幸遇到王秋这样的女子。“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王秋没有回答江远,而是告诉了江远一个让他有生以来感到最幸福的消息。
王秋说:“我怀孕了。”
江远整个人都震惊住了,这是上天给他最大的恩赐。
“那我们就留在阳城。”江远说,这一次江远才觉得自己在阳城有了根。
几日后,江远约了陈潇母子一起吃饭,四个人围坐在饭桌前。
对于江远的盛请,陈潇有点不解,记得当初和江远父亲在一起的时候,江远的表现极其反抗。
两米宽的餐桌,四个人用餐显得有些空旷。
“那我们开始吃饭吧。”菜上齐后江远说。
整个房间里,四个人都不说话,气氛十分尴尬,江远看的出陈潇有话想说,几次都没有说出来。
饭吃到一半,江远开口说:“陈姨,这次约你出来,除了吃饭之外,我想和您谈谈关于我爸的遗嘱问题,其实遗嘱的大部分内容你已经都很清楚,唯一一点可能让你感到不放心的是公司的将来。陈姨,说实话,我没有打算去接手公司,但现在目前的情况,我只能做个空降手,至于公司的未来我不敢保证会是怎样的状况。”江远说到这儿看了眼那个陌生的弟弟,又接着说:“如果将来江海要去接手公司,您放心我会把公司交给江海,这点请你不要担心。”
陈潇看了看正在吃东西的江海,又看了看江远。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江远说:“爸爸给把大部分的股份都留给陈姨和江海了,如果我要去争的话,那么我们现在应该不是在这里吃饭了,而是在法庭上打官司。”
陈潇静静的不说话,在想着事情。
江远看看妻子王秋。“我和王秋本来打算在办好爸的后事就走的,但是王秋怀孕了,所以我决定留在阳城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