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这次我带着小棠正是从东湖孔家而来!”孟长衍叹气道。
“长衍兄,那你可曾见到孔心石?”璞玉先生急切的问道。
孟长衍摇摇头默不作声,众人都将目光注射在唐棠身上。
“我···我不知道孔心石是谁,我也没有见过他。不过我认识孔南飞爷爷,他曾经于小子在澶州城住了十几年,而且还收我做他的孙子。”
唐棠此言一出,璞玉先生倒没有什么反应,不过陆远行却欣喜若狂,上前一步抓住唐棠的手腕,仔细打量着他。
“小棠师弟认识孔南飞先生,那他人呢?”
璞玉先生突然插话问道:“那个孔南飞是什么人,他与孔心石又有什么关系?”
陆远行回答道:“先生,孔南飞老先生乃是一位江湖前辈,与孔心石前辈是堂兄弟,而且比起孔心石前辈还不弱。传闻他早在二十年前因比武时误伤人命便隐退江湖,乃是一位宅心仁厚的江湖前辈。”
唐棠唯唯诺诺的说道:“可是,祖父大人已经在一年前就去世了。”
“怎么可能?”
陆远行突然抓住唐棠的双臂,满脸的不相信。
孟长衍不悦的朝着陆远行大袖一挥,一道罡风四起,将陆远行推至墙壁之上动弹不得,唐棠没了束缚立马躲在孟长衍身旁。
璞玉先生斥骂道:“长辈面前不得无礼,滚出去!”
“砰”的一声,陆远行摔在地上,然后对着唐棠还有孟长衍拱手赔礼,狼狈的走出书房,屋内的璞玉先生见其离开,先是询问了一下唐棠,然后又对着孟长衍道歉。
“长衍兄对不住了,远行一向都好好的,但是不知道今天为何做出如此失态之事,真是抱歉!”
璞玉先生说的很真诚,孟长衍也没有什么好计较的,倒是唐棠经过了刚才的事,在心中对这个陆远行不免多了几分偏见。
“无妨。”
孟长衍思索了一阵道:“璞玉兄,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我便带着唐棠先走了,至于贵徒所说之事,我自会上心。”
见孟长衍起身准备离开,璞玉先生说道:“用过了晚饭再走也不迟。”
“不必了,我带唐棠离开县学几天,清明那天就会回来。”
孟长衍在三推辞,璞玉先生以为是刚刚陆远行惊吓了唐棠,惹得孟长衍不高兴,便立誓定要好生教训陆远行。
“璞玉兄放心,我可不是什么小肚鸡肠之人,只是刚刚响起一些事情需要去办,所以才要离开。”
璞玉先生不放心的问道:“此时城门已关,长衍兄如何离去?”
“我自有办法。”
说完孟长衍便带着唐棠头也不回的离开书房,当走出书房之时,只见陆远行跪在门外,小玉站在其身旁不断劝解着。
“小棠师弟,刚才在下失态了,敢请孟师叔和小棠师弟见谅!”
话音未落便只见陆远行朝着两人叩头礼拜,孟长衍看了一眼唐棠,无奈,唐棠只好上前扶起陆远行。
“陆师兄不必自责,不知陆师兄为何听闻祖父离去会有如此作态,能否告知师弟?”
陆远行被唐棠扶起,然后长叹一声道:“在下祖上与孔南飞老先生有久,当年我的祖父曾经败于其手,当时他们约定胜者生、败者亡,但是我祖父未在孔南飞老先生手中走过一招就败了。
然后我祖父便按照约定准备让孔南飞老先生取其性命,不过孔南飞老先生并没有伤其性命,而是邀我祖父一起喝酒,从此之后我祖父便对孔南飞老先生推崇不已,临死之前都念叨着他,所以刚才在下才会失态,真是对不住。”
原来还有那么一段曲折,听完之后,唐棠又在心中对陆远行不免高看几分。
“原来如此。”
一回想起孔南飞的穷酸气,唐棠就很难将故事里的人跟孔南飞的模样合为一体,不过在梅花巷子时,唐棠小时候吃过最多的饭便孔南飞家的。
话已至此,唐棠和陆远行互相道别,谁知小玉又跑来凑热闹,一句什么时候回来、去哪儿,将唐棠逼的远遁离开,期间唐棠和陆远行相视一笑泯恩仇。
······
当孟长衍带着唐棠回小院收拾几件衣物后便趁着夜色离开县学,踏出县学高高的门槛之时唐棠还有点舍不得,毕竟在这里住的还算安稳。
“师傅,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孟长衍抓着唐棠的衣袖道:“为师带你去找一个人,就在我们下一趟路程的地方,不远,他叫天下第十一。”
“那师傅是天下第几?”
孟长衍哈哈大笑道:“为师在这个天下可没有什么名号,什么都不是。”
唐棠有问道:“师傅,那你觉得冬儿姐姐能排第几?”
“第五应该没有问题,不过冬娘还年轻,今年才二十岁。你以后要是在外面沾花惹草,冬娘打起人来,师傅可帮不上你,哈哈哈!”
唐棠听见这话顿时后背一凉,看来自己以后要是娶了冬娘,千万不要惹她生气,不然到时候没几个天下第一可镇不住她。
孟长衍走在前面回首揶揄道:“怎么了,怕了吧!看不出来对你温柔可人的冬儿姐姐那么厉害吧,为师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对那个范如玉眉来眼去!”
“师傅,我跟小玉没关系,你可别乱说,到时候惹怒了冬儿姐姐,徒弟我可是不敢去求情。”
孟长衍拍了拍唐棠的头笑骂道:“你这个臭小子,敢排讽起师傅了?”
唐棠笑道:“彼此彼此。”
夜幕漆黑,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然后孟长衍便带着唐棠来到了一段城墙边,上面零零散散竖立着几根火把。孟长衍打量了一下城墙高度,然后将唐棠背在身后,身上气息打振,衣袍无风自起。
忽然孟长衍起身踏在城墙上,三两步便越过城墙,期间唐棠一直闭着眼睛不敢看。越过城墙,孟长衍便背着唐棠没入城外的树林中。
“师傅,为什么你去找什么天下第十一还要带着我呢?”
唐棠十分不解,如果不带自己的话,师傅去找那个天下第十一应该会更快吧!
孟长衍纵身跳上树林,不断腾挪移转。
“县学不安全,将你丢在县学我不放心。”
闻言唐棠嘴角露出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