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简昭以为自己要跌下去粉身碎骨的时候,忽然感觉胳膊上一重,腰间似乎也多了一道力量。
简昭小心翼翼的睁开一只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牧少侠清俊却满含担心的面容,再抬头一看,无樽兄的一只手紧紧拽住自己的袖口。
“快上来!”此刻情势危急,落下煌全身发力,转瞬间跳上了崖顶,同时那只手反转扣到简昭手腕上,用力将她也拉了上来。
牧尧也应声跳到涯顶,只是脸色依旧冷峻,不太好看。
登高望远的雪山之巅,猎猎寒风吹翻了他们的衣角。
简昭先是被冷风吹的眯起了眼睛,随即睁大,眼睛雪亮的盯着前面。
“是星胆草!”简昭指着前面,一株傲立于山顶的翠绿小草,冒出嫩黄的蕊芽。
终于拿到了星胆草,三人没有过多停留,立即原路返回。
下来之后,秦司忆也走了过来。
一路下山,刚走到一半,简昭就看到一群人拦在他们面前。
这里怎么会有人?简昭大惊,难道是来抢草药的?
果然,为首一男子说道:“把草药交出来!”
“做梦!”落下煌和牧尧走在前面,拦住那群人。
简昭手里正拿着草药,此刻悄悄的放在身后。
“简兄弟,”落下煌立即对她嘱咐道:“你和秦姑娘先走,将草药带回去给太子治病,我们在这里拦住他们。”
“好!”简兄点头之后却苦恼,“可是我们要怎么走啊?”那些人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
落下煌和牧尧一前一后,当时与这群人缠斗起来。落下煌接机将简昭推了出去,朗声道:“快走!”
简昭立马跟着秦姑娘离开。
两人一路快马加鞭,不到日落就赶回了豫章。
将草药进献给陛下,怀帝立即让太医为太子治病。
“陛下,牧少侠和无樽兄正在与强夺草药的人缠斗。”简昭急忙请求,“还请陛下派人去助他们一臂之力。”
“什么?”怀帝听到落下煌还留在那里,不免一紧张,立马派出几十精兵去,务必不能让他们二人受伤。
留在大殿内的简昭,一直走来走去,忐忑不定。
这牧少侠和无樽兄怎么还不回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焦急万分,就这样等待太阳全部落下山。牧少侠和无樽兄终于回来了。
“你们没事吧?”简昭跑过去担忧的问。
“无事。”牧尧和落下煌齐声回应,简昭又问:“拦住我们的那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他们为什么要和我们抢草药?”
闻言,牧尧和落下煌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随即两人面色严肃,低声道:“我们怀疑……是恭安王派来的人。”
也是了,临川正是恭安王所在的府邸之处,他们进日月阁的时候那样招摇,肯定被他听到了消息。
“几位少侠辛苦了。”这时,怀帝走出来,神色比之前放松了些许。
落下煌立即上前问道:“太子殿下的症状可有缓解?”
“谷儿已经好多了。”怀帝拱手谢他们,“还是多亏了几位少侠的救命之恩。”
三人立马回礼道“不敢当。”
“可是,我知道如今也没能查出。”怀帝沉思,“究竟是谁,想要致谷儿于死地?!”
三人一阵沉默。
怀帝遂又拱手请求三人:“我想下毒之人肯定用了非常手段,且与皇室联系紧密。”
怀帝随即将一块儿精致的令牌交给他们。
“我已经查了许多天,却没有半点踪迹。所以我想请求三位,能否助我查出凶手?”
“这令牌可以助你们不时之需,危急之刻能派上用场。”
“义不容辞!”落下煌连考虑都没有考虑,当即斩钉截铁的答应。
简昭也急忙点头附和。
只是这件事要从何处查起?他们根本没有半点线索。
怀帝走后,简昭有些犯难的问。牧尧和落下煌看向她的视线意味深长。简昭也顿时明白过来。
难不成,要从恭安王开始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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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接下命令之后,遂告辞怀帝,离开豫章。
只是很巧的是,他们正准备去临川,找机会偷偷进恭安王府打听消息,却路上被恭安王府的人拦住。
“几位少侠,我们恭安王听闻几位竟能去雪山之巅为太子殿下找草药,着实敬佩。”那人语气阴阳怪调,“我们王爷请几位来府上住几天,不知几位可愿意?”
简昭与身旁的无樽兄相视一眼,他们本来就打算去的。如今恭安王亲自派人来请,肯定有所图谋,但即使十分危险,这也是极好的机会。
所以四人拱手道谢,随着恭安王府内车马,前去临川。
“王爷,您为何要让他们来府上呢?”恭安王府内,在房间里的一个下人拱手问道。
恭安王隐怒哼笑道:“还不是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上次在冰火谷竟然能让人从手底下逃了!”
下人诚惶诚恐不敢言。
恭安王又道:“他们肯定是怀疑了我,就算我不让他们住进来,他们暗地里也少不得要来我这里打探。这样的话,还不如我先让他们住进府里,也好暗中控制他们的动静!”
“还是王爷高明!”下人一个劲儿的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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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安王府宴客厅内,一派歌舞飘摇,丝竹管乐之声不断入耳。
恭安王身材魁梧,嗓音厚重的道:“哈哈,几位侠士别客气,且好好在我府上玩几天,让我也尽一点地主之谊啊!”
“王爷客气了。”虽然他们怀疑,给太子下毒的事情与恭安王脱不了关系,但也不能表露出来打草惊蛇。所以简昭有礼的与恭安王客气着。
恭安王看着女扮男装的简昭,心里冷哼一声,那个油盐不进的简苍,果然生出的女儿也处处与他作对!
当下恭安王虽然内心恨不得将这四人全杀了,但还是强忍下怒火,笑着拍了拍手,又有一队歌舞进来。
此番进来的与前面不同,身材窈窕的舞女们全都穿着异族服饰,舞姿也更加灵落带着洒脱之气。
“这可是北国最新的飒踏健舞,几位看的可还满意?”恭安王眼睛流转在衣袖飘摇的舞女之间,忍不住赞赏之意。
“呵呵,”无樽兄一向都是从不掩饰自己情绪的人,他冷笑着回道,“虽是新颖奇特,但我南朝的舞姿更显温柔,让人心情舒畅。王爷这北国健舞,太过凌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