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听到大人内心的召唤，所以我来了。”
“内心的召唤？”萧野与穆池说话，可是眼睛却看着那孩子。孩子因为趴在母亲的肩膀上，萧野看不到他的脸。
“大人。”穆池的召唤，将萧野的目光从孩子身上转移过来，萧野定定地看着穆池。
“您可能没有意识到，您的心中一直在想着我们。”
“想着你们？”
“是的大人，您爱我。一直以来都爱着我。只是您，不肯承认罢了。”
穆池的脸惨白，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衣裙。萧野认得，这是她的娘亲为她缝制的嫁衣。他们新婚那晚，她便穿着这件衣裳。
只是现在的她，没有了那份高傲。
“尽管您将我害死，可是我依旧爱着您。”
萧野眯着眼睛，这算什么？“你在说什么鬼话。”
“我是鬼，说得当然是鬼话。”
萧野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记得自己是在拜祭她的时候，吐了血的。这么说，他已经晕过去了，而这里，只是他的梦境？
罢了罢了。
“池儿，我能看看孩子吗？”
池儿点头，轻轻地拍着孩子的后背。“孩子，你醒醒。你的父亲要见见你。”
那孩子将头从母亲的肩上抬起，慢慢地转了过来。萧野屏住了呼吸，怀揣着无比激动的心情等待着与他见面。
一张与现在的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萧野的眼中。他的心一颤，握紧拳头抵御着自身体传来的恐惧。
“大人，您要记得，适可而止。不然，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声音渐渐远去，穆池正提着灯笼慢慢走远，而那孩子依旧趴在母亲的肩头，诡异地看着他。
打了一个冷颤，随即便是愤怒，无可言语的愤怒。
如果这个世上真的有报应，也不需要我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不会被你的三言两语吓倒的，在实现目的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胸口痛得更厉害了。萧野捂着，咳嗽起来。这时耳边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太好了，太好了，醒过来了。”
再次睁开眼睛，早已没有了穆池和孩子的身影。孩子，这个字眼叫萧野不寒而栗。他瑟缩了一下。
“这一次，我又睡了多长时间？”
御医们回答道：“回大人的话，五天。”
是嘛，竟然睡了五天。他的病情在加重，已经开始吐血了。这样下去，会不会有一天再也醒不过来？
——大人，您要记得，适可而止。不要再害人了，不然，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报应吗？
因为虚弱，萧野重新闭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