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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报仇

钱枫、王超和冷波在小区里转了一圈他们把所有的人都喊下楼,最终发现只有生病孩子的那栋楼里面青壮力最多。冷波决定在那栋楼里帮助他们,而王超决定回到李怀德他们那栋楼里。

钱枫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计划,他们两个人负责第一栋楼的离开方案,然后教会让其中表现最出色的去划着自己的制作的小船,去指导别人。在这之前,他们已经告诉所有的人把能漂浮起来的东西全部都搬出来,拿出来。现在准备为离开这里做准备。他们听到后,众人纷纷回到自己的屋里把所有一切能够漂浮的东西都搬出来,自己搬不动的找其他人帮助,一起搬放在自己家进门的过道里。

钱枫把王超和冷波送到那两栋楼后,就继续划着小船驶向别处。他出了小区向右边缓缓划着。他四处张望,寻找是否还有别人在等待着钱枫把自己送到梦溪山救助站那里。在小艇不急不缓地前进中,水面泛起波光粼粼景色映入钱枫的眼帘。一处奇怪地漩涡引起他的注意,短暂的漩涡很快就随着泛起的波浪消失不见。钱枫很兴奋,他想他发现了“凶手”。他要把这水怪杀死,他想看看这个水怪到底是什么东西。他打开手电的强光模式,就算是强光模式也依旧照不到这水面下的情况,钱枫不停地用手电筒在水面上扫来扫去,寻找着漩涡的痕迹,可是他再也没有找到任何一处水面涌出之前发现的漩涡。或许是漩涡消失的太快,他没有来的及发现。他又坚持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发现漩涡出现。他做出一个大胆的举动,他打开发动机,没有向任何一个方向驶去,只是漂浮在水面上,发动机隆隆的声音回响在四周,也传递到了水中。大约过了一分钟,钱枫终于发现了自己的目标。水面上涌现出漩涡,而且越来越多。钱枫把手枪举在身前。一声巨响,一条鱼尾浮出水面,拍打在小艇的左侧,钱枫急忙朝左边船舷开了两枪,打在水里,“嗵、嗵”两声,如同在水里听到沉闷的击鼓的鼓声,一大片的水花哗啦一下散开,浑浊的海水打湿了钱枫的衣服。他继续绑在手上的手电筒照射水面,看到水面涌出一丝血红色,他知道自己打伤了那个吃人的怪物,他更加兴奋地仔细观察水面上的漩涡,他知道自己打伤了它。

它被钱枫激怒了,它迫不及待地想要咬死钱枫,可是它知道他的手里有能够伤害它的东西,有个东西钻进在它的身体里,给它的身体造成巨大的伤害,它的伤口现在止不住在的流血,它强压着自己的要咬死那个人的愤怒,等待时机,一口咬碎他的小船,让他落在水里,那个人类就能任它摆布。

钱枫关闭发动机,从小艇前面拿出叉子,这是他白天拜托另一个救助站的朋友送来的。他的那个朋友是渔夫。在出事之后,他拿到鱼叉,就用绳子把鱼叉固定在船头里,虽然有些碍事,现在已经派上了用场。他一边用手晃动着手电筒,一边走向船头取出鱼叉。水面上仍旧不断地涌出漩涡证明它还在下面,钱枫看着漩涡翻涌上来红色的血液带着鱼腥味,他死死地盯着漩涡出现的地方,用左手把手电筒绑在右手的臂上,右手举着鱼叉,左手紧紧地握住手枪。钱枫知道它在等待时机,准备一口咬死自己,就像那天夜里在自己的眼前咬死同伴们一样。他放慢速度晃动着手电筒,绷紧自己的神经和肌肉,接着月色仔细观察水面,不放过水里一丝声响。最后他关闭手电筒,小艇在水面上轻微地晃动,漩涡从小艇下方涌出,越来越多。钱枫知道它准备要来,它要从船底下猛的冲过来,一下子就能把钱枫咬碎。

水面上的波浪还在不停地推动时间流逝,夜鸦在树林间偶尔的两声鸣叫打破此刻仅有的寂静。在水面上的空气已经凝结成固体,钱枫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自己的身体也凝固在其中。

终于水里不再平静,小艇底下的庞然大物欲冲出水面想咬碎小艇,它张开自己的大嘴,那腥臭的嘴里面长满了锋利的牙齿,牙齿间塞满了各种碎屑。它咬住了小艇,但是没有一下子咬碎。钱枫站在上面,狠狠地奋力把鱼叉掷过去,鱼叉插进像鲨鱼一样的怪物的上颚,同时他手里的手枪不断地开火,所有的子弹都迅速地打在怪物的头上。怪物忍着剧痛潜下去。钱枫落入水中,小艇沉没了。鱼叉也没有了。落入水中的钱枫已经精疲力尽,他浮在水面上抬头看着夜空,心里想着弋看样子他只能等死了,等着那个怪物连同自己和那个鱼叉一起吞进它的肚子里。可是过了两分钟,他依旧在水面上漂浮着,那条像鲨鱼般的怪物并没有来袭击他,钱枫努力地聚集起刚刚浮在水面上回复的力气,他爬上附近的一栋办公大楼里,拿出手电筒打开开关,仍然是强光模式,可没过一分钟的时间,手电筒闪烁两下灯光后,就再也没有发出刺眼又能够令人感到安全的白光。钱枫脱下湿漉漉的衣服。他在办公楼里寻找到一摞摞之前不知道会价值多少钱的合同书、企划单等纸张,他从防水的衣服内胆口袋里取出火机,他找来办公椅,把衣服搭在椅背上,靠近火堆,自己坐在火堆旁享受着明亮火焰的温暖,享受着生命跳动的脉搏。那个是鲨鱼吗?不过也该死了吧!他在自己内心深处肯定道,就算它没死,钱枫还要再杀它一次!至少他没受到一点严重的伤,一些擦伤无足轻重。身体被火烘烤地渐渐的暖和起来,他站起身只身穿内裤在办公区域里走动着,舒展放松刚刚经过一场大战的身体。钱枫透过办公楼的玻璃望向外面,水面上浮出一具大鱼的尸体,孤零零地漂浮在水面上,漂浮在残破的小艇旁。

钱枫的心中涌起一种快感,这是大仇得报的舒畅的感觉,是不怕自己失去生命危险也要让它付出代价的喜悦。他终于办到了。这两天以来自己在同伴里的噩梦中,同伴们在梦里问他为什么不救他们?为什么他能够活下来?他们带着自己的残缺的身体站在钱枫的面前,质问钱枫。每当被噩梦惊醒,他就再也无法安睡,尤其是夜晚,那些梦提醒着自己要为他们报仇。现在已经报了仇,杀死了它,心里默默地说了句:班长,你们走好。钱枫走向一张办公沙发,躺在上面沉沉地进入美好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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