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蹦蹦跳跳的走了三个小时才翻过大山来到学校,成瘾一直很奇怪,村上的孩子很多为什么这一路只有我们3个人?
“你们村里别的孩子都不上学的么?”穆追星没有明白成瘾的意思看着成瘾。
“一路上都没有看到其他的小朋友啊?”成瘾回头看着,穆追星也回头看了看。
“光年,为什么没有看到其他小朋友一起上学?”穆追星喊住跑在最前面的穆光年。
“妈妈,学校有个图书室里面有好多书,我负责每天打扫。”穆光年手比划着高兴的说。
“只有你自己打扫么?”穆追星不理解,值日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学生轮流的么?
“是啊!”穆光年微笑着回答。
“光年,这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打扫?不应该同学轮流打扫的么?”穆追星蹲下摸着穆光年的头说。
“妈妈是我自己自愿的,这样我就可以看好多书,我提前3个小时出来,一个小时路程,半个小时打扫,我还可以看一个半小时的书。”穆追星看了看成瘾,成瘾的目光不曾离开过穆追星。
“光年……对不起……是妈妈不好……没有给你一个好的生活。”穆追星泪水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穆光年抬手擦着穆追星的眼泪。
“妈妈,我知道你很辛苦,我会好好学习,等我长大还我保护你。”穆追星被穆光年的动作逗笑,成瘾扶起穆追星,三人继续赶路。
“穆光年很懂事,长大一定会是一个有出息的孩子。”成瘾看着前面跑的很快的穆光年。
穆追星没有说话,这么多年来穆追星一直担心穆光年的身世,穆追星怕有一天穆光年的亲生父亲会找上门夺回穆光年。
三人到学校的时候学校里静悄悄一人人都没有,穆追星帮穆光年打扫了图书室后坐在教室里发呆。
成瘾看着破转烂瓦盖的学校,若是遇到大一点的风雨估计都会倒塌。
很快进进出出就来了好多学生和家长,穆追星站在外面拉着穆光年的手。
穆光年一手拉着成瘾一手拉着穆追星,这是穆光年懂事以来最开心的一天,因为爸爸妈妈都陪在自己身边。
“小胖,这是我爸爸妈妈。”
“花儿,这是我爸爸妈妈。”
“多多,这是我爸爸妈妈。”
“壮壮,红月,李强……这是我爸爸妈妈……老师,这是我爸爸阿妈……”穆光年向每一个同学介绍自己的爸爸妈妈,穆追星眼含泪水,自己亏欠这个孩子太多太多了。
“您好,我是穆光年的母亲。”穆追星看着穆光年的老师,老师叹气的点了点头,他们见过一次面,还是一年前穆追星来给穆光年办理去学手续的时候。
“我们有一年多没见了吧?”老师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穆追星。
“是,第一次来是给光年办理去学手续,已经过去一年多。”穆追星诚恳的回答。
“穆光年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他很努力,只是你也知道在这里没有父母的孩子经常会被欺负,他总被大年纪的同学欺负,但是他从来不说,不告诉我,也不告诉他奶奶,我希望你们可以多陪陪孩子,毕竟他们成长的很快。”穆追星看了看同成瘾在一边玩的穆光年。
“谢谢您老师,我会的。”虽说会的,可是根本就做不到,光年占时不能离开这里,自己又不能回来,自古忠孝不能两全。
家长会开了两个小时,成瘾说反正都爬了这么远了,索性带光年去买点东西,几个人坐着三轮车来到市集上,这是穆光年第一次来到市集,看到什么都很新鲜,穆追星几乎跟不上穆光年的脚步。
成瘾将穆追星身上的钱都搜刮了,给穆光年买了好多衣服,鞋子,书包,玩具,各种生活用品,穆追星看着成瘾的慷慨,虽然花的自己的钱,心中还是很开心的。
“光年,你告诉爸爸,你还想要什么?”穆光年低头想了想,在成瘾耳边说了什么?穆追星并没有听到。
“好,爸爸答应你。”成瘾拉着穆光年走到一家相馆里,穆追星看着成瘾……。
“光年想要一张我们三人个的照片。”穆追星摸了摸穆光年的头。
“人小鬼大。”照片上穆光年笑的璀璨,让穆追星不舍得离开。
“师傅,您这个相机能借给我一天么?”成瘾看着老板手里的相机。
“不行,不行,我就这一个,坏了就没有了,很贵的。”成瘾拿出一千块钱放在老板手里。
“这个是租金,天黑之前我就给你送回来,我们家有个奶奶,岁数大了,走不了山路,可是我们想拍一张全家福,您看行吗?”相馆的老板数着手里的钱。
“行吧!你可说好了晚上就给我拿回来啊?”成瘾拿过相机连连的点头。
穆追星虽然很气成瘾花钱大手大脚但是终究没有说什么,因为她知道,他是在哄自己开心,哄光年开心,哄奶奶开心。
三个人大包小裹的往回赶,成瘾后悔买了这么多东西,三个人累的气喘吁吁。
“早知道就不买这么多东西了,好累啊!”成瘾坐在椅子上大口喘这粗气。
“来来,快喝口水,累坏了吧?”奶奶将水递给成瘾,成瘾忙起身接过奶奶手里的茶杯。
“奶奶,这个给您,您快去换件衣服,一会我们拍张照片。”成瘾推着奶奶向房间走去,穆追星看着着一幕心暖的很。
成瘾的相机没有白借,拍了几百张照片,穆光年把新买的衣服都换完了,奶奶一直笑的合不拢嘴。
“阿星,我去还相机,顺便让相馆把这些照片洗出来,晚饭你们吃吧!不用等我。”穆追星还没有回答,成瘾已经跑着离开了,穆追星本想问成瘾找的到回来的路么,人却已经消失在门口。
“追星啊!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奶奶看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不禁感觉这两个孩子乱花钱。
“奶奶,都是成瘾买给光年的,对了,这些是给您的。”穆追星将带着递给奶奶,里面是一些用品还有成瘾给奶奶选的衣服。
“你在外面工作不容易,能省一点就省一点,不要乱花,自己不要拮据自己。”奶奶看着穆追星,这孩子从小就没有胖过,从小就营养不良。
“奶奶,您放心小追星已经能掌控整个银河系了,已经不是小星星了,我能照顾你的。”奶奶笑着抱着穆追星,心中对穆追星的亏欠无法用言语去形容,有关穆追星的身世……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
经过了6个小时照片老板才把照片洗好,成瘾抱着大大小小的相框在山上迷了路,穆追星打成瘾的手机发现成瘾的手机居然为穆光年身上。
“光年,成瘾的手机怎么在你这?”穆追星拿过穆光年手里的手机。
“爸爸说以后我想你们了就可以用这个打电话给你们。”穆追星无奈,这个笨蛋,现在已经凌晨1点多了,成瘾还没有回来。
穆追星坐在庭院里整整一夜,天刚刚亮穆追星就跑了出去,穆追星在大山里喊着成瘾的名字,空旷的山林间回荡着穆追星的声音。
穆追星找到成瘾的时候成瘾躺在树下睡的正香,身上盖着大大小小的相框,一瞬间穆追星真的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成瘾眯着眼睛看着穆追星,夕阳刚刚升起,成瘾看不清穆追星的样子,但是她身上的味道却是很熟悉。
“你来啦?”穆追星看着成瘾,这家伙居然说的这么淡定。
穆追星拿起成瘾身上的相框,一脸的幸福,若是此时躺在树下的人是廖海岚自己一定激动的扑上去,可是,他不是,他是成瘾……不食人间烟火的成瘾。
“起来吧!我们回去。”穆追星收拾起相框,成瘾看着有些冷漠的穆追星。
“哎!你是不是女人啊?你没有一点点感动么?”成瘾指着自己的的模样,穆追星被弄的一头雾水。
“什么感动?你在这荒山上没睡够?还想在睡会?那你睡吧!我先回去了。”穆追星起身,成瘾一把拉住穆追星。
“穆追星你这嘴上功夫见长啊!”穆追星甩开成瘾的手。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成瘾笑着跟上了穆追星。
“那是不是得谢谢我?”成瘾看着穆追星一脸笑意。
“好啦!快回去吧!你看你……”穆追星抬手拿下挂在成瘾头发上的树叶,成瘾一把抓住穆追星的手。
阳光正好,二人目不转睛的相视,时间仿佛停止。
穆追星想缩回手,奈何成瘾握的很紧。成瘾看着穆追星,这女人给自己太多惊喜,太多的意外。
“穆追星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想照顾你,不是同情,不是怜悯,是真的喜欢你。”穆追星用力抽回手。
“我们快回去吧!奶奶该着急了。”穆追星转过身向前走。
“穆追星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给我个答案很难么?廖海岚他是不可能回来的。”穆追星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我没有等他,在他走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不可能在一起。现在,我只想努力给光年和奶奶幸福。”成瘾走向穆追星,转过穆追星,让穆追星同自己对视。
“和我在一起和照顾奶奶和穆光年有什么冲突?”成瘾不明白,自己就这么不值得托付么?
“我自给自足挺好。”
“……”
成瘾低头笑了,笑的有些无奈有些忧伤。
“好,我懂了。”成瘾接过穆追星手里的相框一个人向前走,穆追星看着成瘾的背影有些落寞,却也不能给任何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