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尔卡的爸爸,死了!
洁尔卡的妈妈,跑了!
洁尔卡的长辈,没了——
不!
在父亲的葬礼上,从未见过的亲叔叔突然出现了,并从大法官的手里抢来了洁尔卡的抚养权,然而仅仅一个月不到,洁尔卡就发现这位亲叔叔染上了毒瘾,她不敢发声。
洁尔卡告诉自己,叔叔是仅有的亲人,她必须要相信这位完全陌生的叔叔。
两个月后,洁尔卡回到了医院,结束了最后的病后体检,但亲叔叔却未经过洁尔卡的允许变卖了所有家产,等洁尔卡放学回来后才向她解释,说是要带着他们去国外发展。
可是,洁尔卡信不过他。
于是,在亲叔叔变卖房产的那天晚上,她选择离家出走。
在那个冬天,洁尔卡羡慕路过的每一个能向父母撒娇的小孩子们。
逃离家庭的第一个月里,洁尔卡几乎找遍了整个基辅边界区域内所有的店铺,但像洁尔卡这样的小女孩儿没有任何店主愿意接纳,因为年龄小的孩子总会和麻烦画等号。
而当洁尔卡回到自己那个所谓的‘家’时,房屋如她所料已经换了主人,听邻居说房屋的主人在短短几天就贱卖了这座房屋,随即带着卖房的钱坐上了通往外省的机票。
钱,又是钱!
洁尔卡憎恨着这个词,却又不得不依靠它而活着。
那个冬天。
洁尔卡就这么站在橱窗外,羡慕的看着自己家里,那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小男孩儿坐在原本属于自己的座位上抱着自己最喜欢的抱枕,不耐烦的陪着父母一起看晚间新闻。
第二个月,几乎身无分文的洁尔卡撞见了一个似曾相识的男人,那是父亲的‘战友’。
因为白大褂救了自己的性命,所以洁尔卡选择相信他,而白大褂也十分豪爽的请洁尔卡吃了一大碗意大利面,随后白大褂告诉洁尔卡,她的父亲是一位伟大的志愿者,为了基辅区域爆发的那场病毒性流感做出了许多贡献,但当洁尔卡问起时父亲到底是做什么工作时,白大褂却对她说这些都是军事机密,不能轻易示人,想知道的话先签下这个。
而迫切想知道答案的洁尔卡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洁尔卡.艾尔伯特。
洁尔卡能猜到自己签下了名字大概意味着什么,即将面临什么?
但洁尔卡并不在乎,她此时在乎的,只有那个答案。
白大褂看着洁尔卡毫不犹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拍打着洁尔卡的肩膀,白大褂等她吃完后,带她上了一辆豪华轿车。
洁尔卡虽然也有些害怕,但还是鼓足了勇气踏入车内,或许是年龄太小,也或许身材太平,男人没有对她做想象中多余的事情,而是把她带到了西伯利亚,这座实验室里。
最初,洁尔卡还松了口气,因为对于女生而言,最珍贵的东西还在,
但之后发生的一切,让这个小丫头意识到,噩梦才刚刚开始。
无数的人体实验!
洁尔卡总算是知道了,不用白大褂告诉他,她已经知道父亲到底经历过什么?
洁尔卡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是怎样的,但眼前所见到的,无一不是彻头彻底的黑暗!
刚开始的时候,洁尔卡天性的温柔让她在这里结交了许多好朋友,亲密无间。
但是,那些朋友无一例外,都倒在了无尽的人体实验上面。
在这里,他们这些人就好像一次性的医用耗材,被无情地消耗。
没有经历过这些比重病加身时更加痛苦的人体实验,洁尔卡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如此顽强过,顽强到熬死了所有的朋友,仅剩下孤自一人竟然还能坚持数月之久!
嗓子是在一次次痛苦的人体实验中嘶哑的,左眼是三天前的人体实验中被摘除的。
洁尔卡亲眼看到和白大褂穿着同款工作服的科研人员,让她脱光衣服跳进充满浅绿色液体的玻璃罐子中,而被注射了麻药的洁尔卡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研究员将她的眼睛从眼眶中取了出来,黄玉般漂亮的金眸被手术刀切成了薄片随即被送到了各个实验室……
身体是完整的,但心灵却早已千疮百孔!
心的破碎,如同玻璃一样,是永远无法完美修复的!
而洁尔卡,在无尽沉沦中放弃了粘合的机会,因为每次粘好了就会再被无情的击碎!
见惯了生死,经历了最长久的背叛,麻木逐渐成为她脆弱的内心下全部所观。
故事的最后,洁尔卡甚至自暴自弃的留下了眼泪,说:“我这样对待你,陪你闲聊,为你讲故事,并不是真心想要和你谈心,只是因为这囚笼太冷了,冷到我下意识地抱住离我最近的人,渴求哪怕丁点儿的温暖。没错,之前的所有表面都是伪装,都是假的!”
“你伤得那么重,一定抗不过这里的实验,我劝你还是早点做好认命的打算吧。”
仰头注视着陷入自暴自弃的洁尔卡,虽然小姑娘的言语较比之前刻薄了些许,语气冷冽了很多,但眼泪不会骗人,他依旧能够聆听到心口那尚存的温暖,那炽热的心跳……
嘴可以骗人,但心可不会。
又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眼泪淌过了洁尔卡脸颊,坠落在他额前的伤口上,盐分融入,疼的有点扎心。
苏尼尔抽搐着脸部的肌肉,问向了洁尔卡:“学过物理吗?”
“没有!”
洁尔卡摇摇头,有些懵懂于他的脑回路,实在是闹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没有就要学,我来为你科普一则物理常识,牛顿说过,温度的作用是相互的!”
苏尼尔松了口气,大言不惭道:“所以说,你温暖了我,那么我也会温暖你的!”
“苏尼尔,你在说些什么?”
洁尔卡的眼睛逐渐有了色彩,道:“你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
苏尼尔撇撇嘴,哼道:“你的断言太早了,你怎么知道我抗不过那些实验?”
洁尔卡神色略微犹豫,道:“之前好多人都这么说,但最后还活着的,只有我一个!”
“洁尔卡,如果我抗过了所有的人体实验,并且走出了霍德尔,那么你会怎么样?”
“那是不可能的,苏尼尔,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我是说,万一,怎样?”
洁尔卡皮笑肉不笑的勾勒起嘴角,道:“那你就会是我所等待的那个人,如果你真的能够坚持活下去,如果那时我还活着的话,那么我会为了你而活下去,这是我的承诺!”
苏尼尔闭上眼睛,包裹着脸的绷带褶了起来,任汗水摩擦着神经线,钻心的痛苦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缓缓睁开眼睛,注视着他的金瞳,神色坚定道:“一定!”
的确,即便未从洁尔卡的身体里发现多余的灵能踪迹,但苏尼尔并没有放弃洁尔卡。
相反,在听了洁尔卡的故事后,苏尼尔多少就感觉洁尔卡还是有些东西没有说出来。
并不是洁尔卡有所隐瞒,而是小丫头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如果洁尔卡所言不假的话,那么能够在这种人体实验下坚持如此之久的洁尔卡绝非寻常,换个说法,小丫头很有可能就是那位摧毁了西伯利亚,并开启下个时代版本的初代第四神权者——叶卡捷琳娜。
即便不是,洁尔卡也会成为一位毅力惊人的异能觉醒者。
所以,苏尼尔决定对这个从未相识却待他十分温柔的姑娘伸出援手,日后就算她不是神权也不是觉醒者,他也不会去失望,因为他这人有一个好的品格,那就是有恩就报。
霍德尔或许是建立在北极星政府容许下,但这里貌似太反人道了,如果他们都能活着离开霍德尔的话,苏尼尔决定带着洁尔卡去共和国的另一支柱——大夏人民共和国。
因为听洁尔卡的意思,她好像对自己带有的部分汉室血统并不反感,这就好说了。
大概两个小时左右,或许是当初那场大病的缘故,又或者是后续的人体实验带来的意外,让洁尔卡的生物钟产生了某种缺陷,每天到晚八点左右,她都会产生极其明显的困意,他们简单终结了话题,相互道了晚安后,便拖着麻木的步伐爬到了自己的床位上。
听着洁尔卡入睡的鼾声,苏尼尔面无表情的望着暗色天花板,嘴角轻微的颤动着,双手缔结出奇怪的手势,点滴血能加速了伤药的恢复效果,并且重新涌动起沸腾的血脉。
生命不息,争斗不止。
现在的时间经不起任何浪费,对于这点苏尼尔是有自知之明的,不如趁着自己还算有点精神多运转几遍秘籍《海晏天青》,尽量去提取部分血能来改善自己这羸弱的身躯。
哎,希望这里可以为留下足够的时间,让躯体锻炼到可以承受激活神权核心的程度。
也希望,这里的人体实验没有那么丧心病狂,犯下那些连我都无法忍受的龌龊。
和常态的血能先驱和异能者要靠大量资源才能修炼进阶不同,诸位神权身为盖亚的亲儿子亲闺女,在阶段修炼上理所当然的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而且神权掌控的身体天生就是灵能聚合器。强大的神权掌控更是可以通过接触掌控能力来唤醒神权核心,从而通过一种本源化类领域的存在来夺取天地间存在的能量,然后用这些能量来强化自身。
没错,神权都是那种只要呆在祖星上,喝水都能变强的BUG存在。
当然,苏尼尔到这一步还差得远,就目前而言,他还是诸多神权中的弟中弟!
不过,身为第三位神权掌控,即使还未觉醒,他的身体依旧有着灵能聚合器的特性。
而且,海皇的天赋是可以通过加速空气中的水分子运动来汇聚灵能的,配合上他之前觉醒的水系掌控,即使他的血能修为落下了,但他可以用灵能强化出一副强健的身躯,提前达到可以承受神权觉醒的地步,只要是逃离霍德尔或者接触到血能修炼的资源,配合《海晏天青》效率的速成性,他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打通十二条原脉,弥补不足。
随后再肝出一定容量的先驱血能,一把打通九大奇穴,铸造一副全知全能的血图。
至于血核的话,在他的身体里,本就有着楚歌这位便宜老爹赠与的雷核电图,将雷核电图融合于他的神权核心就可,完全不用重新塑造,他只需要循环渐进的打通九大奇穴,完成神权觉醒,就可以直接抵达校级,成为一个实力强大,盖世无敌的神权掌控了。
没错,现在地球阶段,并没有突破校级的存在,即便第一第二神权掌控也不例外。
版本之下,神将未出,校位神权,便是此界最强!
……
霍德尔现有全部实验部门管理阶层:
霍德尔实验室,半隶属于尼德霍格远东第一战争基地,直接隶属于群峰之巅的议阁。
霍德尔实验室的领导阶级分为一位总管,五位主管以及一位来自尼德霍格的勘察员。
霍德尔实验室现有部门总管:卡特勒.阿列克谢教授,军衔中将,擅长生物化学。
霍德尔生物实验部门主管:阿卡诺夫.瓦兹林博士,军衔少将,卡特勒得意高徒。
霍德尔武器实验部门主管:科林.马克西姆教授,军衔中将(实力派)。
霍德尔医疗实验部门主管:坎特马.高尔基博士,军衔大校,阿卡诺夫同门师弟。
霍德尔能源与资源研究所主管:普朗斯特.亚斯塔罗卡.亚历山大教授,军衔少将。
霍德尔常规实验部门主管:保罗.坎查拉.托尔斯教授,军衔少将,路人甲。
驻霍德尔实验室特别勘察员:吉米.法恩特上校;(后诺森维奇上校)
2034年8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