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下午的课上下来,让喵小姐毫无准备的事,还是发生了。
她被撵出了B老师的班级,开除了大班学籍。
这操刀的人是谁,不用说,下令的人是谁,更不用说。
可喵小姐不明白啊,她还去找那班的学习委员——一个听说因为长得胖,对B老师的美够不成威胁而被喜爱着的女人,问了问情况。
结果可以想见,自然的“一问三不知”。
但喵小姐可不理解,只当人真心不晓得,还连连感激道谢。
被踢了,嗯,好像有点不真实,这跟真的学校,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不过当下喵小姐烦恼的却是,哦豁,这之后……可咋整?
是继续去“教”学生,还是做个游离的野人?
当然,她说了不算。
好在之后,老板娘并没让她回炉重造,而是继续同那些个“小伙”混日子。
喵小姐也算过了一把当老师的瘾。
只不过,那几个学员并不认为她真就是个合格的老师,她自己也有自知。
一两天的接触下来,喵小姐和八个男同胞几乎打成了一片。
当然,是几乎。
孤独自闭的,她没有爱能感化他。
孤高自傲的,她也没能力征服她。
那就将将就就,和几个肯同她沟通交流的,肯听她巴啦鸟语的多聊几句呗。
也是从这些人口中,喵小姐听说,还有一个人没来。
但她并不在意。继续混着日子上着耍课。
她是个没脾气的,压不住人,学生们自由散漫,耍耍打打,一天天的也就过了。
第三天的时候,B老师大班的学生快毕业了,要开“毕业生欢送会”。
这下喵小姐可发了愁。
她是去呢还是不去呢?
说不想去自然是假的,可是去的话,又以什么身份去?又不是她班上的人,又不是小班的后辈去欢送前辈,更没个正经老师邀她同去。
她的身份,实在尴尬。
喵小姐不禁黯然神伤。
若非那几个自己带的学员里边儿,一个个子瘦小,长得也算清秀,就是性格有些古怪的男生邀她,这喵小姐恐怕得哭上个好一阵子。
喵小姐戴着她惯常戴的、装逼于无形的柯式眼镜框,穿条破洞牛仔裤,再趿拉一双人字拖笑咧咧地就去了那间大“会堂”?
一进场,仍旧尴尬。
她是该站着,还是随处找个地儿缩一缩?万一那座儿有人呢?
一阵犹豫。
还是紧跟那清秀古怪男坐着好了,谁也不用看见她,她就是来凑个人场,吃点瓜果拼盘顺便呱唧两下巴掌的。
等了二十来分钟,欢送会才要开场。
坐在入口正对面处,正百无聊赖地打量四周的喵小姐突然捂着嘴不自觉一声惊叹。
原来,是自己的两个学员领着另一个学员进了堂来。
原来,是那个因为要割某皮而晚来的宋先生到了。
素来为颜而神魂颠倒的喵小姐,顿时心花怒放,甚至害起羞来。
只可惜,这宋先生出口成脏,开口闭口不忘爹娘,让喵小姐很是失望。
第二天,照常上着耍课,可一切又不知不觉变得不太一样。
喵小姐刻意无视的宋先生,喵小姐深感失望的宋先生,喵小姐无法等闲视之的宋先生,坐到了她的身旁。
宋先生,调皮捣蛋。
宋先生,出口成脏。
但宋先生又好生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