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辟深知,只要是公孙韬不愿意,任凭自己如何强求也是无济于事,所以,公孙辟此时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屈哲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公孙辟说:“公孙掌门,这宁钰害你,会不会跟这武盟争霸有关?为了扼杀武盟的有生力量,他就想方设法不让你出席?”
公孙辟嘴角翘了翘,回应屈哲:“这个我们也想过,但还有很多地方也解释不通。”
“哦?哪些地方让你疑惑了?”
“按理说,最想赢得这一界武盟争霸的,应该是同武盟。他们今年再输的话,极有可能会造成武盟瓦解,所以,同武盟的人为了赢得这次比试,使点手段也不足为奇。但宁钰是邬教团的人,而邬教团又隶属于聚侠联,除非他跟同武盟的人有利益瓜葛,不然他没必要帮同武盟来铲除竞争对手。”
屈哲想了想,又说:“那如果他不是为了同武盟,而是为了聚侠联呢?他也可能是出于想让聚侠联胜出的理由来清除障碍呀!”
“也不是没这可能。但实际上,他们要想在武盟争霸开始之前肃清对手,不可能明着来的,因为这会坏了武林规矩,是要被到整个武林诛伐的。若不是到了穷途末路,我相信没有哪个门派敢公然犯险。
再者,他宁钰就算真的是为了聚侠联,但只灭我公孙辟一人也保不了聚侠联必胜,除非他有能力让我汇英盟的所有精英都上不了场!这事难度极大,莫说他宁钰办不到,就算是动员了整个邬教团,也不可能做得到!”
柳敬瑜听罢皱起了眉头,“如此说来,宁钰的举动,还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屈哲还是觉得这事跟武盟争霸有关,可眼下也没有更多的线索,因此他也不再多说什么。
四人继续闲聊了一会儿,公孙辟父子便向柳敬瑜和屈哲告辞了。
待公孙辟他们走远,屈哲就问柳敬瑜:“师父,你有没有察觉,这父子俩不太对劲,尤其是那个公孙韬,他对公孙辟的态度,根本就不像是儿子对待父亲的态度。我甚至都没听见过他喊公孙辟一句爹!”
“是啊!我也察觉到了,不知道他们俩之间还有着什么样的故事!”
“师父,我有些不好的预感!你还是尽快把伤养好,我们早日离开铜烈门为妙!”
柳敬瑜瞪大眼睛看着屈哲,问:“为什么?你预感到什么了?”
“我觉得,公孙辟被袭,或多或少都跟武盟争霸有关,宁钰既然已经出手了,就不会轻易罢休,我担心还会有人上铜烈门闹事,咱门留在这可不安全。”
“你会不会想多了?”
柳敬瑜并不希望屈哲猜中,因为他还打算在密公山这里调查卷轴上标记的地方,要是少了铜烈门这个落脚点,办起事来就不方便了。
“我就这么觉着,也没什么依据,心里很不踏实。”
“行!都听你的!但这伤……我可做不了主,什么时候能痊愈,谁能给个我准信呢?”
就在他俩聊着的时候,门外又有人进来了。
这轮上门的是辛迟远和程箬箐,还有辛迟远的妹妹,辛宁真。
“哟!辛大少怎么也来了?”
屈哲的语气有些怪异,他现在看到辛迟远,立马浑身不自在。
辛迟远对柳敬瑜和屈哲行了个拱手礼,说道:“柳少侠重伤,我本应过来探望,但前几天在下也负伤未愈,不便来访,还望柳少侠体谅!”
“辛公子,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身体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谢柳少侠关心,在下的伤快痊愈了!反倒是你的伤……我听说,你中了铜印掌?”
“算是吧,不过我运气好,阎王不留我!哈哈!”
辛迟远打量了柳敬瑜几眼,笑道:“看柳少侠的神色,似乎恢复得不错!”
屈哲在旁插话了,“你来干嘛?就看看我师父死没死吗?”
几番接触,程箬箐对屈哲的印象甚为不好,现在听到屈哲话语带刺,就忍不住回了一句:“我们是来探望柳少侠的,你嚷个什么劲?”
柳敬瑜也觉得屈哲有些过分了,就给了屈哲个眼神,意思是让他收敛一些。
辛迟远对柳敬瑜和屈哲说道:“在下此番前来,除了探望柳少侠之外,还想对二位说声谢谢!”
“谢我们?”
“对!幸亏二位提前上门报信,我们才有所准备,这次抵御了越家的滋扰,还真得感谢二位!”
说着,辛迟远转身对他妹妹辛宁真说道:“宁真,你不是有话要对屈少侠说吗?”
辛宁真听到叫唤,一脸羞涩地走上前,也没敢正视屈哲,只低头说了句:“谢啦!”
话刚出口,辛宁真的双颊顿时泛起央红。
“谢我?谢我什么?”屈哲一头雾水,瞪大眼睛盯着辛宁真。
辛宁真稍微抬头看了眼屈哲,对他说:“我……我……谢谢你那天救了我!”
屈哲愣了愣,才想起自己在搬山熊的手中救下辛宁真这事儿,他歪嘴笑了笑,说:“辛小姐不用谢我,我也不是故意救你,我只是看那大块头不顺眼而已。”
“你……”
辛宁真也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听到屈哲这么回应,脑子一热,便脱口而出:“既然屈少侠不稀罕一句谢谢,刚才那话我就收回去了!”
“宁真,不得无礼!”
辛迟远感觉到不对劲,立马呵斥了辛宁真。
“哥!你看这人的嘴脸,我还真不情愿跟他道谢!”
屈哲这时反而觉得好笑,“哈哈!我可没求着你来!道个谢还得摆小姐架子么?”
“屈哲,你过分了哈!人家辛妹妹上门致谢,你还非得把人弄尴尬吗?!”
柳敬瑜也忍不住说了屈哲一句。
屈哲也知道自己的言辞欠妥,但他还是说:“师父,他们若是真心诚意来致谢,怎会空手上门?多少也得带点谢礼呀!”
“你……你这人……不可理喻!”
辛宁真被屈哲气得话都说不利索,她撅了撅嘴,猛然转身,气冲冲地走出了房间。
“宁真!”
辛迟远没喊住他妹妹,连忙回头跟柳敬瑜和屈哲赔礼:“两位少侠莫要见怪!我妹妹在家一向受宠,不懂礼数,言辞失敬,还请二位海涵。”
“不不不!是屈哲他出言不逊在先,怪不得辛小姐。”
“柳少侠,你好生休养,我晚些再来拜访二位!”
说完,辛迟远对柳敬瑜和屈哲作了个揖,便拉着程箬箐离开了。
望着辛迟远他们离去的身影,屈哲说道:“今儿真是巧了,怎么扎堆来看师父你了?哼哼!也不知道一会儿还有谁来!”
柳敬瑜看了眼屈哲,带着怪责的语气对屈哲说:“你刚才怎么回事?干嘛说话那么冲?”
“唉!我现在只要看到辛家的人,心里就不舒坦,情绪都自控不了!”
“都是你那玲玲害的!我说徒儿,越玲不喜欢你,是越玲的事,你可别把怨气撒到辛家头上,人家可没招你惹你。”
“这我知道,但我就是压抑不住那股酸劲!”
“得了!我看呀,你得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是事情上,不然这么下去,你迟早会得心病!”
“别的事情?”屈哲看着柳敬瑜,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