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就由我来宣布,第一届租户聚餐正式开始。”
蒲穆作为在座年纪最大住客,十分主动且积极地担当起晚宴的主持人。
“在此之前,请允许我肆意无礼地笑出声。”
“……”
“哈哈哈!小逸你也是厉害,居然把栾木的摆拍图发到微博上,并且造谣是在学校宿舍蒸的馍,现在都登上微博热搜了!”蒲穆身着一身整齐的黑西装,一边把一根又一根的蜡烛点燃放在早就准备好的餐桌上。
陈逸白了对方一眼,解释:“我这是防患于未然。”
谢依萱夹起宫野小姐用心做出来的水果夹心果冻,似笑非笑地说:“我们学校可是有不少人想知道到底是哪个混蛋举报的呦,你要不要考虑收买我啊?”
“出卖色相可以吗?”陈逸主动给其他三人盛满鲫鱼豆腐汤。
“呸!那岂不是我吃亏了!”谢依萱鄙视地倒下大拇指。
宫野瑶看着三个已经混得很熟络的租客,心底对未来的生活充满期待。
希望在异国生活的自己,也能融入到这个小圈子中。
“欸,栾木小姐,你们RB国的恐怖故事都很出名,什么人面犬,裂口女,头发变长的女儿节娃娃之类的。”蒲穆坐在喝了一口清甜的鲫鱼汤,沉声道:“所以,你要先说说你所知道的恐怖故事吗?”
栾木露出甜美的笑容拒绝道:“我是标准的唯物主义者,可能不太擅长说恐怖故事,要不作为编剧的蒲先生你先来吧?”
“既然这样,那就让我抛转引玉吧。”
蒲穆走去把房屋内的节能灯关掉,只剩下餐桌上的火烛发散出微弱的光亮,所有人的脸颊都不约而同地有烛影晃动,看起来十分诡异。
落地窗外是阴沉的天色,偶尔有凉风拂起帘子,似乎是幽灵的恶作剧。
“我要说的是亲身经历,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陈逸以及两位女生皆把目光放在对方身上,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友情提示,不要吃鱼。”
谢依萱催促道:“快开始吧!”
故事正式开始。
“前段时间,我参加一位兄弟的婚礼,遇见一个漂亮的姑娘,我跟她彼此有好感。互相留了电话和微信。”
大家都知道,蒲穆所说很恐怖的事情,肯定就是来源于这位漂亮姑娘了。
蒲穆继续说,他们继续听,餐盘上的饭菜逐渐减少,餐桌上的蜡烛似乎还没有任何变化。
“平时休息日,我们会一起出去吃饭,看电影。我对她很好奇,我问她是什么职业,她没有说。
这很奇怪,职业无分贵贱,有什么不能说的,而且她的朋友圈一直没有发照片,她说她并没有这个习惯。
我说,你一定有秘密!她笑而不语。”
说到这里,已经看过不少套路鬼故事的谢依萱急忙说出自己的猜测:“难道她是在殡仪馆工作的?”
蒲穆摇摇头。
宫野瑶问:“难道是从事风俗行业的?”
“……”蒲穆无语,把目光望向陈逸。
“但凡恐怖都会跟死亡扯上关系,既然不是殡仪馆,那我猜是医院!”
“bingo!”
突然,众人餐盘中红彤彤的肉酱意粉就不香了。
“跟她相处了好一段日子,我想尽快上垒,于是着急地亲吻对方,同时不忘询问对方的职业,但她仍然闭口不谈。”
医院里最恐怖的地方除了停尸间还有什么!
谢依萱不自觉地依偎在栾木小姐的臂膀,紧张兮兮地盯着等着蒲穆往下说。
“直到有一天,我有点小问题需要上医院一趟。我跟她目光对视的时候,一下子就认出了对方。当时的场面别提有多尴尬了!”
嗯?
尴尬?
众人察觉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开始偏移他们的预想了。
陈逸率先找到的蒲穆话语中的疑点,问:“你那是什么小问题?”
蒲穆深吸一口气,随后露出看淡人生的表情,叹息道:“包皮手术。”
“!!!”
两位未经人事的小姑娘的脸颊瞬间赤红到耳根处。
陈逸不禁嘴角一抽,一下子对对方说的恐怖故事没有了期待。
“你还真敢说啊……”
蒲穆急忙反驳说:“难道你们不觉得恐怖吗!”
陈逸挥挥手,非但不觉得恐怖反倒忍笑忍得十分辛苦,让他自己继续说下去。
“而且她还是主刀医生!”蒲穆说起来就觉得尴尬,“本着缓和气氛的目的,我随口问她做过几例。她说她已经做过几百例了,还让我放宽心。”
餐桌上的其余三人已经乐得说不出话来了。
“打完麻药,那个看对眼的姑娘手起刀落,托盘上就多了一圈包皮。当然,她缝得很细致,最后给完我消炎药,还跟我说欢迎下次再来!”
“哈哈哈!”
“噗!”
“下次再来!哈哈哈”
三人终于忍不住出声大笑了。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虽然我知道医生是一个很神圣的职业,也很能理解对方作为一个医务工作者的职业,但我一想到未来的老婆每天给别的男人割包皮就觉得很恐怖!”蒲穆佯怒地拍打在桌子上,就差没有大声怒吼了。
三人齐刷刷地给蒲穆竖起一个大拇指,不约而同地赞叹:“不愧是编剧,随口编出来的一个沙雕故事,说得跟真的一样。”
“……”蒲穆恼怒地灌了一口鲫鱼汤,顺了顺胸口的闷气后,说:“我说的都是真的!”
“对对对!”
“哈哈哈!”
陈逸与谢依萱十分不给面子地狂笑,宫野瑶对于中文有着一定的理解差,虽然也能听懂蒲穆说的话,却很难get到其中的笑点。
窗外突然有风涌进来。
空气中突然飘来一股异样的气味,蜡烛险些直接被吹熄。
栾木咬了一口蒸馍后,主动请缨地说:“那么接下来就由我来说吧。”
“好好好!事先说明哦,可不能跟蒲先生一样耍赖啊。”谢依萱看到蒲穆皱起来脸,没来由的又想起他说的那托盘上的一圈包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