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暗的空間內。
滿地的黃沙堆積在這個空間內,形成一片廣袤的沙漠。
放眼望去,無邊無際。
在這沙漠上有著一個鐵製王座,王座上坐著一名用繃帶纏繞全身的男子,他用手托著頭,閉眼淺眠著。
唏唰唏唰唏唰,風刮過這一片寂靜的沙漠,發出一陣又一陣愜意的沙沙聲。
王座上的男子睜開雙眼,有人來訪了。
在遠方的高處,浮現出一道人影。
「還是被你找到了。」王座上的男子怒眼看向這道人影。
「你是藏的很好沒錯,但我還是循著蛛絲馬跡找到你了。」話中充滿著戲謔,這名不速之客正是不久前才跟莫紹並肩作戰的言若允。
此刻的他身上穿戴著黑白相間的短外掛與輕便的黑色衣褲,腳穿功夫鞋,頭上還戴著一頂白色的漁夫帽。
幾個踏步間,隨隨便便地來到王座的下的沙丘。
「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滾。」繃帶男子的眼角露出一絲嫌惡,還不給若允任何反應的機會,手一擺立馬就下了逐客令。
山丘下的沙卷成一個龍捲,襲向言若允,把他整個人都捲入這個沙塵暴裡。
「你沒有,但我有。」若允說道。
沙塵暴散去,兩把月刃已經從袖中甩出,言若允直指著王座上的繃帶男子,厲聲說道:「說,好好的箱子不待,為何躲在莫紹的身體裡面?」
「沒為什麼,純粹就是剛好。」繃帶男子無謂的擺擺手,這動作的意思就像是說,並不能全都怪我呀!
「哼!那我再問你,那人現在在哪裡?」若允輕蔑的笑道。
繃帶男子知道若允在問誰,沉吟了一下之後說道:「不知道。」
「你這謊撒的連我都不太敢聽了。」若允邁步,朝著王座的位置走去。
每踏一步,腳底就掀起一陣波動。
刮的風沙狂舞,沙沙聲作響。
「當年那一件事他不讓我跟,一人獨自前往。」若允一改輕鬆的面目,凝重的說道:「所以說當時他的身邊就只有你待著。」
「你當時也還只是個毛頭屁孩,帶你過去也只是增加他的麻煩罷了。」繃帶男子還是舒適的躺在王座上,絲毫不把言若允的靠近看在眼裡。
「事件結束後,就只有你,昏迷不醒的你,被用某種方式寄了回來,並且附上一封信,信上只寫著讓你好好休息,並把你託付給楚楚保管。」若允已經站在王座面前,站在繃帶男子的面前,低頭俯看著他。
「那就跟信上說的那樣。」繃帶男子輕甩著頭,眼神游移,似是在逃避著某個問題。
「我當時是有進去看過你,你是睡著的,怎樣也叫不起,但你現在卻醒著,而且還出現在了這地方。」若允緊盯著繃帶男子,眼神堅定的說道:「所以我現在要來質問你。」
「質問我?就憑你?」
「如果是要硬撼你的全部力量,那倒是不可能,不過你現在只有一縷神魂在這,這也不是沒辦法。」若允的話語裡沒有玩笑。
風越來越狂,刮的塵土飛揚,這景象似是在映照著若允心中那份激盪的情緒。
「你一定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犬耳告訴我,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若允的這一句話幾乎是用聲嘶力竭的喊出。「我師父現在人到底在哪裡?」
風停,沙停,聲也停了下來。
時間的流轉似是停在這一剎那。
「哎~。」名為犬耳的繃帶男子嘆了口氣,這一口氣盡有些無奈,最後開口說道:「我老實跟你說吧!我是真的不知道,在我醒來之後,我完全記不起這部分的記憶。」
言若允沒有說話,但他的臉色很僵硬,只是靜靜的聽著犬耳說著。
「在我醒來後,唯獨這件事情的經過,我一點印象都沒有,我也在尋找著當年那件事的始末,尋找著那人的蹤跡。」犬耳離開了自己的王座,晃到若允的身後,語氣沉重的說道。
垂掛在他腕中的月刃,發出一聲輕脆的劍音,迴盪在這寂靜的空間,若允似是明白了些什麼,忽然說道:「所以你才待在莫紹的身體裡。」
「待在這傢夥的身體裡只是個巧合,但這小子蠻有趣的。」犬耳慵懶的說道,像是隨口說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