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孙山,眼睛死死地盯着站在单律臣身边的那个原先属于自己手下的老人。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时候他居然会从嘴里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但是仔细一想,他突然间明白了一些事情。
他明白了为什么单律臣出现在自己的这间院子里,没有一个人发现,也没有一个人来告诉自己,看样子,单律臣的行踪就是被这家伙给隐匿了起来,看样子,这家伙早就已经背叛了自己。
想清楚这件事的孙山顿时就紧紧地握住了拳头,似乎是马上就准备上前,从那老人的手里把属于自己的那枚虎符给抢夺过来。
似乎是发现了孙山这时候心里的想法,单律臣直接对着自己身边的老人伸出了手。
那老人也是直接把原先收好的那枚虎符郑重地,双手放在了单律臣的手掌中心。
拿过这枚虎符的单律臣仔细地朝着它看了看,仔细地看了看之后,单律臣顿时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我看上的女人不会那么傻,果然就和我想的一样。”
在众人才听完这句话的时候,单律臣就已经抬高了自己的手臂,随后把自己手上原先拿着的那枚虎符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瞬间,那枚虎符立刻四分五裂,其中一部分在地上滚了好一会,不偏不倚地滚到了孙山的脚边。
看着这时候在自己面前碎裂的虎符,孙山心里那是一阵的气愤,这时候也不想去在乎自己要是和单律臣翻脸了之后会出现什么样的事情,直接就对着他说道:“单律臣,你是不是找死,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把你给弄死。”
“哪怕是将来秦国的人找我麻烦,我也一点都不在乎,大不了就是两国开战而已,我手上现在有着大楚的军队,你死的也就死了,我不见得就会死。”
听着这时候孙山对自己说的话,单律臣依旧是淡淡地笑了笑,随后说道:“孙将军,你是不是误会说明了,你说你现在手上还有大楚的军队?你真的有办法掌握他们吗?”
“这虎符可是已经碎了,你那么去掌握他们,就算是今天这个虎符没有碎,你也做不到,毕竟,你手上的这枚虎符也是假的。”
“真正的虎符已经不在这边,反倒是现在你要注意你自己的处境了,你把另外一枚假的虎符给了洛旬,现在你手上没有虎符了,他手上依旧有着,虽然也是假的,但是谁会去在意呢?”
听到这时候单律臣的话,孙山紧紧地咬着自己的牙,而另外一边,原本已经万念俱灰的洛旬这时候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他此刻看着地上,那碎裂的虎符,心里说不出来的开心,单律臣刚刚那么一砸,可是把自己的机会给砸出来了。
而单律臣这时候依旧是看着孙山,随后慢慢地站了起来,说道:“其实吧,就算是你现在手上有着真的虎符,你也没有办法对我动手,你当真以为昨夜进来的那些士兵里面都是你的人吗?”
伴随着单律臣这时候的话音落下,院子外面突然间就传出了一阵吵闹声,随后便是并且的碰撞。
听着这个声音的孙山不禁也是把视线朝着声音响起来的方向看了过去,不多时,一身甲胄的尉迟山就带着十几名士兵身披黑甲的士兵从外面走了进来。
走进来之后,尉迟山自然是直接朝着单律臣这边跪拜了下来,说道:“主子,这间院子正面的那群士兵已经被我们个制服了。”
看着这时候走进来的尉迟山,在看看他后面跟着的穿着黑色铠甲的那群士兵,这时候众人也都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他们也都明白了刚刚单律臣嘴里说的,昨夜进入京都的人除去孙山的手下之外还有什么人了。
看样子,原本属于单律臣手下那群重甲黑骑兵也已经从京都外面进来了,不然的话,他们实在是想不到单律臣手上到底有什么兵力,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制服这间院子外面的士兵?
其实单律臣安排好这件事,还是得谢谢林无忧,毕竟是他昨夜过去那间院子的时候,给单律臣带来了那个情报。
就连孙山这边自己安插的手下,都没有来得及把那个情报传递过来。
所以在那一瞬间,单律臣也就让原先已经去准备休息的尉迟山以最快的速度去了京都外面,把自己早就已经在那边留下来的重甲黑骑兵都带进了京都。
所以才会出现现在的这么一幕。
在看见单律臣手下的重甲黑骑兵这时候都出现了,孙山也知道,自己这次是完全失算了,也都是因为自己身边的那个家伙是单律臣安排在自己身边的旗子,一切都是因为他。
要不是他,自己现在估计早就已经把洛旬从楚王的位置上给拉下了来了,自己也已经坐上那个位置了。
但是现在自己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不剩下了,或许等着自己的接下来就是死亡了。
想到这里的孙山也不在准备站在这边等待自己的宿命,他的视线直接就落在了单律臣的身上,只要现在自己出手把单律臣在这边给杀了。
这边有这么多人见证,到时候大秦必然会向大楚讨要说法,一旦出现这个场面,洛旬未必就会让自己死在这边。
只要自己不死,那自己就还有机会。
想到这里的他,趁着所有人的视线都在进来这间院子的重甲黑骑兵身上的时候,直接就从腰际抽出了一柄小匕首,二话不说,直接就朝着单律臣冲了过去。
准备用自己手上的这柄匕首,结束单律臣的生命。
但是就在他刚刚来到单律臣身边的时候,却是直接停下了自己的身子。
因为就在这个时候,单律臣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多了一柄匕首,那柄匕首先一步捅进了他自己的身体里。
他不相信地看了单律臣一眼,随后浑身就失去了力气,手上握着的匕首也是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他很不甘心地朝着单律臣看了一眼,随后身子便笔直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