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沉默不语的世界,绝望的气氛如此强烈,人们疯狂逃散,那条曾经喧闹的街,核爆的光辐射让生命全部凋谢,上亿温度的热辐射蔓延整个世界。
“信念破灭。”
不过由于科学家的精确计算,在核爆的当量和距离都控制妥当,所以对地面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但是人心不在计算的行列,人与人之间的矛盾,通过这个宣泄口,让悲剧不断在这个大地上演。
那一个戴眼镜背着书包的学生,恐慌的眼泪慢慢布满了侧脸,哭泣声不断。
“乖,别哭,强光冲击视网膜,视觉神经受损,你的失明只是暂时的,过会就恢复了。”
“还有你,赶紧把衣服穿上,不然把皮肤烧伤你就知道错了!”
秦铜看出了眼镜大叔的好意,麻溜地把衣服穿上,从新点上一根烟,脸上会心一笑。
“生亦何苦,死亦何哀。”
秦铜没有加入抢险救灾的工作中,他有自知之明,以前是个废物,现在也没必要去给别人添麻烦。
他现在最迫切的想法就是回家,回自己的老家,那个俗称“港湾”的地方,在那里他不会畏惧时代的变迁。
秦铜心里有一股冲动,现在最大的钱财之物就在他身上,于是说走就走,宿舍里的旧衣物也懒得要了,在公交站台上了一辆出租车,以双倍的价格驱使出租车直赶S市汽车站。
上车不久,秦铜就拿出手机在网站上查询购买车票,然后他发现回老家那条线路的车票早已售罄,连同之后两天都已经没有座位了。
不过秦铜的老家离得比较近,就在隔壁的G省,根据他以往春运期间的经历,选择去汽车站碰碰运气。
百般无聊,秦铜看了一下出租车上的小电视,小电视的屏幕一片雪花,似乎没有接收到电视信号。
“咚!”
一个震撼人心的声音从天空中传来,外星人的武器并没有被核爆摧毁,只是减慢了它到达地表的时间。
秦铜透过车窗,看到一个几十米长的物体,通过和大气摩擦,产生上百米的火舌,在距离他不远的天空从天而降。
秦铜催促把车停在马路旁的出租车司机,他假装镇定的说道:
“师傅,开快点吧,我赶车回家。”
比秦铜大几年的出租车司机,显然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出于职业操守,把顾客准时送到目的地,才是他要考虑的事情。
出租车行驶了半个小时,到达S市的长途汽车站,按照约定,秦铜给了出租车司机一百块,出手十分阔气。
“那几块钱不用找了。”
秦铜对司机说完,便转头走进汽车站的广场,此时的场景,就跟他回家过年的时候一样,连广场上也是人满为患,真枪实弹的特警部队在高处站岗,警察和治安人员维持现场秩序,防止踩踏事件。
不过此时的场景和春运又有所不同,人们的行李没有大包小袋,显然和秦铜一样,走得很着急,人群中大多数人选择沉默,双眼警惕四周,缺少过年时喜庆的气氛。
秦铜排队等候进入售票大厅,等了几个小时,双腿都站麻了,这才轮到售票员接待他,期间不止一次在网络平台上购票,无论刷新多少次,选择什么班次,今天和明天的车票都是显示售罄。
他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看到女售票员忙得不可开交,不等她询问去哪。
“请问有到R县的汽车吗?”
“车票出售跟网上是一样的,后天才有,请问你需要订购吗?”女售票员看到是年轻人,身心疲惫的提醒,一边敲击电脑键盘。
“到R县附近县城的呢?”
女售票员给出这样的回答,“今天也没有,要到明天晚上十点。”
秦铜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在买不买之间衡量,排在他后面的旅客已经十分克制了,漫长的等待让人心烦意乱。
女售票员看着队伍的长度,提醒道:“先生,麻烦你想清楚再过来吧,其实你不用浪费时间排队,车票在网上就能买到。”
等了几个小时也没买到今天的车票,秦铜也有些来气,不过他克制住了自己,因为前不久看到一个买不到车票想闹事的人,直接被警察叔叔扣走了。
秦铜再次回到汽车站的广场,时间已是中午十二点,天空中已经恢复往日的平静,只剩下那颗无可比拟的恒星,大气的云层薄了许多,露出它原本该有的蔚蓝色。
气温十分炎热,广场上的人群,也到附近的小店避暑,秦铜又饥又渴,决定先吃午饭,之后再做打算。
他四处寻找着廉价的快餐店,一路上看到发动的汽车,车盖上都冒着腾腾的热气,秦铜的发现不止这些,离汽车站越远,人流的数量就越少,大街上的商店也悉数关闭。
秦铜最终选择一个叫某县小吃的地方,一口气喝完一瓶冰冻可乐之后,大脑显得更加冷静,他这才觉得自己走得太过着急了,应该先回宿舍收拾衣物再来车站的。
主食很快端上来了,一份蒸饺子和一盅天麻猪脑汤,他的用意应该是以形补形吧,混到这种田地不是没有原因的。
秦铜一边吃饭一边思考待会该何去何从,此时壁挂电视发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电视信号已经恢复,国家最高领导人在台前,正式宣布人类与外星人是敌对关系,早上发生的核爆,就是与外星人的战争,蓝星是我们的母星,全人类要肩负起守护蓝星的职责,一旦发现疑是外星人的物件,请立即拨打有关部门的电话。
“全军进入一级战备状态!”
由于秦铜不是军人,只是觉得光听着挺震撼的,接下来宣布的事情就与他息息相关了。
有外星武器入侵的城市,实行“宵禁”管制,关闭娱乐性场所,建立临时避难所,有条件的市民可在家中避难,无条件的市民,根据当地政府所发的短信公告,前往临时避难所避难。
为了全国人民的安全,在弄清外星人究竟是何物之前,关闭S市的向外通道,城市地铁和无人驾驶公交车不再对外开放,公共资源转为战略运输,一切都为军人开路。
秦铜看完中央新闻,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既然现在回不了老家,那只有前往地方政府所建立的临时避难所了。
秦铜这时候才想到,“原来早上那条火舌就是外星人啊,”他应该拍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