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八年来,李胤习得了不少本领,然主修的是剑!
可是剑者,短兵也。
为了在战场发挥更大的作用,李胤的面前,竖起了一杆通体漆黑的长枪,乌檀木造就的枪身散放着乌黑斑驳的光泽,有些冰冷的气息。枪头很长,大约三尺长短。上面有着黑灰色的枪缨……
略使内力,这柄黑色长枪便是飞将起来,来到了李胤手里。
长枪在握,李胤心血来潮,一转身便画了一个完美的弧!
枪尖刺破虚空,发出清晰的低鸣!
随后李胤以腿带腰,一枪砸下,地面的尘土瞬间被掀飞开来。
带着这股冲势,李胤左右开弓,左手长枪在握,右手猛然发力,手腕抖动间,枪势如同雷霆一般,呼啸破空!
而后,其以腿带腰,翻飞而起,枪尖在空中又是一弧度,猛然砸向地面!由前猛然砸向后,仅不到半息功夫。
再而后其连续翻飞,枪尖连转!随后猛然下腰,枪尖过于眼前,刺向后方!好一个漂亮的回马枪!
随后李胤直起身来,以腿带腰,一枪扫向地面……
正当李胤仍要继续之时,一柄明晃晃的宝剑便是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秦羽儿头戴擎天冠,刘海齐额,黛眉明眸,一席黑袍,手握宝剑,站在李胤身后。
“秦羽儿?”李胤虽然没有回头看,但是秦羽儿身上的香味他很熟悉,自然不用回头,也可想而知了。
秦羽儿一看自己暴露了,放下剑,冷哼一声,“知道就好。”
“你怎么来这儿了,你知不知道这儿是军营,你一个女孩子……”李胤还想继续说什么,可是他的嘴却被秦羽儿的嘴堵上了……
李胤想挣脱,却被秦羽儿点了穴道……
“还记得在八门会武之时,你点了我的穴道,现在我是以牙还牙了!”秦羽儿意犹未尽道,“我知道你们男子想要什么,简单一点说,就是非色即利。可我不一样,我只想有你,一人足矣。”
“你不是说有仇要报仇吗,仇报完再说好不好。”李胤只好转移秦羽儿的注意力!
“那你知道杀死我父母的是谁吗?”秦羽儿不置可否的道。
“我哪知道啊!”李胤也是微微一愣,有苦说不出。
“就是你!”秦羽儿目光如炬死死盯着李胤。“但是我现在不想杀你了!你教我习武,又教了我很多道理,你的功夫很深,又很懂人,你这个人,时而深沉时而坦荡,时而善解人意,时而琢磨不透,而且……”
“你喜欢我?”李胤也是直说道,对于秦羽儿的心思,他能知道。
秦羽儿目光明亮,安安静静地点了点头,她希望她的内心李胤能懂。
“我只是一个无用武之地的百夫长,随时可能死,跟着我只会倒霉。”李胤说道。
“那我愿意一直倒霉下去!”秦羽儿望着李胤,毫不动摇道。
李胤愣了半晌才长吸一口气。
“帮我把穴位解开吧!”李胤淡淡的说。
秦羽儿轻笑了笑,解开了李胤的穴位。
还未待秦羽儿反应过来,李胤一把握住秦羽儿的手,“好羽儿,从今往后,我与你,誓不分离!”
“真的吗?”秦羽儿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二人又是一阵亲密相拥。突然,一阵号角响起,辕门处鼓声震天!
李胤知道是聚集号令,连忙穿上甲铠,往辕门赶去。
辕门外早已人山人海,辕门处设一帅台,上面坐着元帅公输莫。
公输莫,身后乃是五杆大旗,上面各画着龙虎豹鹰狼,还有不同颜色,随后,台前出现了数位将领,公输莫伸手抽出一杆大旗,抛了下去,虎威韩高将军,接令!
然后又是一面大旗,豹威将军曹定,接令!
鹰威将军薛纳,接令!
狼威将军左洪,接令!
……
最后,四面大旗发完还有一面龙旗上面写着一个字“帅”!此乃是一面帅旗!
“老夫亲率帅旗,龙卫,统领各位共赴长城关!”公输莫大声道,“若不克虏,誓不归还!”
“若不克虏,誓不归还。”
于是,众人皆是大喊着。
于是众皆赴关……
此时,北蛮大军已然大军压境。
长城关前,公输莫大军摆开,旌旗飘扬!
而北蛮那边乃是大将军赫托领阵。
“赫托,咱们认识也有五年了吧,记得你爹在的时候,我和你爹曾经还曾喝过酒呢!”公输莫一出口便是如此说道。
“你杀了我爹,这记仇我今日必报之!”赫托说话间,大手一挥,其左右万箭开弓!
公输莫波澜不惊,其身后冲出一大队巨盾兵,手执大方战盾,犹如铜墙铁壁护于军前。
“小玩意儿!”这些巨盾在赫托眼里,自然是手到擒来!
“看我破你的铜墙铁壁!”赫托大喝一声,其两翼冲出数队铁骑!犹如黑色车轮般直奔向公输莫大阵!
公输莫自然不会让敌军得逞,也派出了大量轻骑!而四大统领的轻骑皆是参与。
而巨盾兵也是将巨盾横在地上,绊倒了一匹又一匹铁骑。
“何人出战!”赫托长剑一挥!赫托手上一员将领挥军杀出!此人一身银甲,使的是一杆银枪!
韩高望着那人在己方战马和巨盾兵中几个来回,便是横扫千军。
“此人骁勇啊!”韩高心里感叹道。
“父亲,孩儿愿往!”大儿子韩迪请命道。
“父亲,孩儿也愿往!”二儿子韩迈也请命道。
韩高摆了摆手,“放肆,你们多长点脑子,要多看,少说话!”
正在这时,豹威将军曹定麾下一员裨将姓龚名布,率军冲杀了过去!
“来将何人,我刀下不死无名之鬼!”龚布使一柄长刀,人未及,话先至。
“我叫汲越!你是何人!”汲越正要问话,龚布一刀已是杀了过来!
汲越略一纵马,便是躲过了长刀,同时一枪刺出,龚布便栽倒在地!一倒不起!
韩迪韩迈看到此处皆是深吸一口气,随后不由面面相觑起来,皆是明白了韩高刚才话的意思。不由心里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