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大院中的惨叫声很快停止。
“船给了,不过为了我们的安全,还劳烦你们陪我走一趟,放心,只要我们安全,你们肯定也安全。”乌将向后一跃,坐在假山之上:“所以,还请夫人把家里的汇聚在一起,咱们好出发。”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终于停止,梅夫人看着乌将回答道:“妾身一个陪同,便可。”
“我可没跟你商量。”乌将看着梅夫人,咧着嘴笑着说道:“一刻钟后,所有没出现在我面前的人,杀。”
梅夫人脸色不太好看,可还是点点头。
“啊~”刚刚停下的惨叫声再次响起。
梅家夫人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乌将皱皱眉头:“无垢教弟子,还是血刀山的憨憨,一个两个的,就不能按照计划行事嘛?”
“血祭·芒斩!”血刀山的嘶吼在梅家大院中回荡。
乌将脸色一变:“血刀山弟子这是跟谁打起来了?”
“啊~”惨叫声再次响起。
乌将起身,直接跃起到院墙上,沿着院墙直奔梅家后院。
唐宋元把青灵剑从血刀山弟子的尸体上拔起,热血喷溅在唐宋元的长衫上:“搞定两个。”
惶恐不安的梅家家丁看着单手持剑不断远去的唐宋元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梅家老妇人在家丁之后缓缓站起身来:“咳咳...敢问上仙可是万剑宗之人。”
“算是吧。”唐宋元头也不会说完,脚步踏出后院。
“多谢仙人救命。”
...
“呸,哪来的散修,硬茬子。”摸掉嘴角的血迹,平景胜看着前方。
鼻青脸肿,吐出一颗被打掉的牙齿,阎德祐长剑一挑:“混元宗的杂碎。”
“呵,既然如此,那我便你把碎尸,以报你的口福。”混元气缓缓包裹住平景胜握起的拳头。
“呔。”阎德祐持剑,主动攻向平景胜。
平景胜一拳击向阎德祐手中的长剑。
叮当之声不断响起。
砰~
飞剑在空中不断旋转,倒着插入地上。
平景胜活动一下肩膀,歪了歪头:“能撑到现在,你不错了。”
“乾坤。”混元气在平景胜拳头上不断旋转,后撤半步,平景胜准备下一招彻底解决阎德祐。
“呼~”深深吐出一口气,阎德祐暗道一句:“结束了嘛,死在除魔路上,不错。”
脚步一踏,平景胜直奔阎德祐而去。
一道黑色的身影猛然落下,单手一拍,平景胜倒飞出去。
“谁?”落地,血从平景胜口中吐出,平景胜死死的盯着前方的身影。
“滚,若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否则我非宰了你不可。”沙哑的声音从阎德祐身前的黑影嘴中传出。
平景胜不是没脑子的人,能一掌击飞自己的人,修为肯定比自己高,九成可能是筑基期,看在自己老爹的面子上,不杀自己,捡回一条命那肯定撒腿就跑。
阎德祐看着身前熟悉的背影,转身走向自己落在地上的飞剑。
黑影人转身,看着阎德祐:“你还想在外面玩多长时间?”
“你没有权利管我。”阎德祐捡起飞剑,插回剑鞘之中,径直走入洛浦城。
“百法门不想去,便不去,你喜欢降妖除魔,我让万剑宗掌门收你为关门弟子如何?”
“好大口气,你说让万剑宗掌门收我为关门弟子,就能收?”阎德祐的身影没入洛浦城的黑暗中:“别忘了你只是个族长,一个连自己妻子都救不下的破族长。”
黑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哎。”
“用不用我帮你,教训不听话的娃儿,我最拿手了。”阴影中,尖锐的声音传出。
“不用,别碰我儿子,要不然小心你大孙子的狗命。”阎家族长说着,纵身一跃,飞往千岛湖。
“滋滋滋,急眼了。”一道身影从巷中飞起:“咦,老二的七儿子怎么被人追着跑?”
“哪来的娃娃如此本事?”身影摇摇头,追向阎家族长:“有意思,希望回去能听到老二给他儿子上坟的好消息。”
呼~
呼~
大口喘着粗气,乌将一边逃命,一边不时看向后方。
唐宋元不快不慢的跟随着四味酒虫。
晃晃悠悠,四味酒虫拍拍翘起的腹部,不时的从口器中吐出个泡泡。
“赶紧追,跟丢了的话,这就是你的最后一顿了。”食指轻谈,一个小火苗打在四味酒虫屁股上。
火焰炙烤,四味酒虫翘着屁股乱飞,在黑夜中如同萤火虫一般。
滋呲~
四味酒虫一屁股扎入水中,屁股上的火焰熄灭。
唐宋元从水中揪出四味酒虫,另一个手中冒出一大团火焰。
四味酒虫飞速打开鞘翅,振翅起飞。
唐宋元挥手,火焰熄灭。
从城门向里跑的平景胜看着乌将狼狈的模样:“怎么回事?”
“碰上个硬点子,跟咱们一起坐船的那个在什么梅府,还杀了血刀山与无垢教的人。”乌将反问道:“你怎么回事,不是去打开城门的嘛?”
“别特么提了,这城里有筑基修士,我差点让一巴掌拍死。”平景胜回答道:“一个小小的洛浦城,怎么这么多修士。”
“真特么倒霉。”
“别说这些了,赶紧想办法溜出城,要不然咱俩都得死。”
“走,去另一个城门。”
“行!”
渔船码头,惊魂门弟子手撕看守码头的甲士,内脏不断从天空中落下砸在惊魂门弟子的身上。
“啊哦~”惊魂门弟子发出满意的吼叫。
“别叫了,万剑宗的长老指不定在那寻妖,万一寻到附近,你这一叫给引来,咱俩就遭殃了。”禾木道弟子从草丛中钻出来。
惊魂门弟子咬着牙看着禾木道弟子。
“滋滋,疯子就是疯子,想杀我,来啊。”禾木道弟子挑挑手指。
脚步一蹬,惊魂门弟子竟真的奔着禾木道弟子而去。
双手掐诀,禾木道弟子丝毫不慌。
没跑出几步的惊魂门弟子噗咚一声跪在地上,却依旧龇牙咧嘴的看着禾木道弟子。
“惊魂门这种门派,是如何幸存下来的。”绕过惊魂门弟子,来到码头,打量几眼,没发现合适的船只。
上渔船取了个木盆,弯腰盛满湖水,湖水泼在惊魂门弟子身上。
惊魂门弟子一个哆嗦,眼中的疯狂少了许多。
“走了,去下一个地方。”拍拍惊魂门弟子的肩膀,禾木道弟子走入林中。
歪了歪脑袋,惊魂门弟子缓缓站起身来:“早...早晚宰了你们禾木道的阴...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