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乌炎涯似乎学聪明了,现身的刺客没几个,全是弓箭手,太多的弓箭即使二人一左一右配合默契,抵挡起来也略显吃力。
颜琪皱起眉头,不想再与那些人浪费时间,手中折扇受其内力控制,突然分成多个扇柄,并幻化更多相同扇柄,只见颜琪抬手一挥,扇柄击飞射来的箭,直直刺入远处弓箭手的喉咙,只是瞬间的事,扇柄合为一体回入颜琪手中。
转身想帮忙,却发现阴雪风用着同样的功法杀了那边的弓箭手,只是他用的武器,是剑。
四周安静了下来,颜琪心有不解,首先开口:“想不到你我竟是师出同门?”她能确定,此种功法,只有酒剑仙才会,可阴雪风竟也会使,却实奇怪。
看着颜琪良久,阴雪风笑道:“你就是酒剑仙的嫡传弟子?我们并非同门,他是我爷爷。”这话让颜琪惊讶不已,从小拜师,却从未听说酒剑仙还有孙子,这人还是阴雪风,自己还曾对酒剑仙放言要与其一较高下,想来酒剑仙还不知道要怎样笑话自己。
见颜琪不说话,阴雪风继续道:“爷爷和我说,近期他的弟子会来找我,没想到居然是你,好巧。”颜琪无奈叹了口气:“你就不要打趣我了,老头子也真是,居然不早些告诉我。”花钰翎听的云里雾里,但也没有多言。
二人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颜琪,只见他盯着手中的玉笛,不由问道:“在想什么?”颜琪嘴角轻起,看着花钰翎:“突然觉得,若我二人不在,你岂不是为人鱼肉?”二人对视一眼,不甚理解颜琪的意思。
颜琪手握玉笛,瞬间从笛内飞出一支纤细的刀片直直刺入一旁的树干,花钰翎和阴雪风仔细一看才发现,刀片尾部系着一根银丝:“琪哥哥,你这是......”颜琪手腕一顿,刀片收回,将玉笛放在花钰翎手心:“这只玉笛赠与你,我教你如何使用,从今以后,你也有了防身的武器,若我二人不在你身边,遇到危险,你也不会毫无反抗能力。”花钰翎不由欣喜,阴雪风看着二人,装作吃醋一般笑道:“小狐狸怎么对她这么好,我也想要好东西。”
“不给你,琪哥哥给我的,哼~”看着花钰翎倔强一昂头,自是知道阴雪风本也是开玩笑,便一同孩子气一般:“就是,想得美。”阴雪风见状,浅笑摇头。
“什么?又多了一个人?”乌炎涯听着仅仅回来的两个手下禀报的事,惊讶不已。
跪在地上的两人对视一眼,轻声开口:“有没有可能,是皇帝派来保护五公主的人?”
“不可能!”乌炎涯一脸怒气:“皇帝若知道我们的计划,必然会派人将我们抓起来,绝不可能像现在一样,还帮我们找人。”二人闻言,不再言语。
颜琪在做饭,花钰翎与阴雪风坐在屋子里上闲聊:“我不明白,你为何会如此恨皇帝哥哥?”阴雪风抬眸看着她,良久,冷笑一声:“我从小随爷爷上山习武,我的父母皆是悬壶济世的医者,你可记得你父亲在世时,曾追求长生不老药?”花钰翎闻言,点了点头,似乎想到什么:“难道你父亲就是当初被父皇下旨招纳的医者之一?”阴雪风突然不屑冷哼:“招纳?对,你父皇确实是招纳,可你的好皇兄,也就是现在的皇帝,小小年纪心肠歹毒,为了让先帝对他委以重任,听说了我父亲的医术高明,提前派人抓我父亲,逼迫他制作长生不老药,我父亲做不到,便是各种刑法,折磨致死,为了不走漏风声,竟派人将我母亲杀害!我和爷爷赶到时,杀了所有暗卫,却依旧没能救回身负重伤的母亲,临死前,母亲将原委告诉了我,爷爷劝我放弃复仇,可我又怎能甘心狗皇帝害我家破人亡,他却锦衣玉食逍遥自在?”
听了阴雪风的话,花钰翎呆愣在原地,她无法想像这些事居然是自己一直敬爱的皇兄所为,看着眼里绝望又充满恨意的阴雪风,不知如何开口。
颜琪站在门口,听了阴雪风的自述,仰面朝天,想把眼底泛起的水雾止住,她很难想象,阴雪风此时是以什么心态来面对杀父仇人的妹妹,她自是知道,因为自己对花钰翎在乎,阴雪风才没有伤害她,这份情意,自己怎能不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