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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02上班

林晚枫开车直接来到刚才的那家会所。一路上都在想:那双鞋子不知道还在不在?看她痛成那个样,还惦记着这双鞋,说不定那是她一个月工资买的。毕竟开甲壳虫的车,应该富裕不到哪里去。他今天就算好人做到底,帮她再把鞋子拿回来。

林晚枫离开后,黎清清看着自己的脚:“这要怎么跟老师交代?接下来的演出怎么办?”可是该面对的还得面对,黎清清十分不情愿的拨通了老师的电话……

脚趾头的痛和老师电话里的责备,已经让黎清清忘记了还挂在井盖上的鞋子。挂完吊瓶,坐车直接回家。好在伤在脚趾,不耽误走路。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黎清清不想打扰到父母,就回了自己的公寓。这间公寓是她十八岁生日时爸爸送她的礼物。记得当时爸爸说:“十八岁成年了,以后要越来越独立,这就是属于你自己的小天地。”黎清清从出生开始就享受着所有人宠爱,无论是父母还是哥哥都把她捧在手心,几乎满足她所有的要求。但是宠爱不等于溺爱,在父母的教育和引导下,黎清清天真单纯不做作,乐观、努力、面对生活充满无限激情。从小就喜欢弹琴跳舞,无论多苦多累从不轻言放弃。大学毕业后为了完成梦想,久居国外跟在老师身边。黎清清看着脚上的拖鞋和身上的外套。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确实很感谢他,谢谢他送自己去医院,谢谢他给自己买的拖鞋,谢谢那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他。

当林晚枫拎着鞋子再次回到医院时,黎清清已经离开了。林晚枫也没想到鞋子卡的太紧,确实很难弄。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

第二天,黎清清以非常轻松的语气在微信群里说:“老爸老妈老哥,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可以多陪你们一段时间了。”

“怎么了?你演出取消了吗?”妈妈第一时间回复。

“演出取消了还是换人了?”整日忙碌的哥哥也出来关心。

“都没有。”黎清清在脚趾的纱布上画个爱心,拍了照片发了过去。

3秒钟,哥哥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脚怎么弄的?”

黎清清没有说谎,把前后经过都跟哥哥交代了,还埋怨哥哥说:“后悔没有,心痛没有,你要是带着我,我就不会到处找你,现在是不是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不后悔,没心痛,谁叫你不老实在家待着,这回看你还敢不敢到处乱跑!”

“哎呦,心痛啊,我的哥哥不爱我了!”黎清清假装哭泣。

“好了,别装了,一会我接你回家,让阿姨给你做点营养的好好补补。”

“哥,我的车还在会所停车场呢!”

“下次能不能别开你那破车,也不闲丢人。”

“怎么就破车了?那可是我钢琴比赛赢的,那是荣誉。”

“好,好,一会儿我就把你的荣誉,完好无损的送回家。”妹妹受伤,当哥哥的不心疼那是假的,参不参加演出倒是无所谓,一直以来都没有人苛求她取得什么成绩,只要她开心幸福就好。脚受伤了一定很疼,不过借此机会可以在家多住些日子也算是有弊必有利。

拓雅服饰的办公楼,最新一批的服装样衣出来了,林晚枫有很多不满意的地方,为了能在预定时间内投入市场,设计部加班加点的工作中。办公室里的林晚枫,看着桌子下面前几日被他捡回来的鞋子,拨通了秘书季辰一的电话:“帮我找个鞋盒过来。”

“什么鞋盒?”

“装鞋的盒子。”

不一会儿季辰一就拿着盒子进来了:“这个行吗?”

林晚枫:“行。”

季辰一好奇的问:“你要盒子干嘛用?”

“我还用跟你汇报吗?”

“不敢,不敢。”季辰一摆摆手,推门离开了。

林晚枫把捡回来的鞋子放进盒子里,打算一会儿下班,把他带回公寓,一直把它放在办公室也是个办法。

这时林妈妈的电话打了过来。

“儿子,晚上回来吃饭吧,有惊喜哦!”林妈妈兴奋的说到。

“什么惊喜啊,提前透露一下呗。”

“不能透露,你回来就知道了。”

“好。”林晚枫痛快的答应,最近也有段时间没有回爸妈那,也该陪他们吃顿饭了。

林晚枫回到家,就明白了妈妈口中的惊喜是什么。原本以为是妈妈想他了,骗他回家吃顿饭。没想到还真有所谓的“惊喜”。不过这惊喜对林晚枫而言,怕是只有惊,没有喜。

看到儿子回来了,笑的像朵花似的林妈妈连忙指着客厅的女孩说:“儿子,你看谁回来了,是你的雅雅,你的雅雅回来了。”

林晚枫看着特别会哄妈妈开心的王雅茹说:“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午,一落地就来看叔叔阿姨了。”王雅茹一边说着,一边朝林晚枫走来。

林晚枫又面无表情的问:“什么时候走?”

王雅茹楞住了,像是没听清似的问:“啊!什么?”

林晚枫正要开口,只见林妈妈的声音比他更快的传来:“哎呀,枫儿是怕你走的太匆忙,他的意思是要你多呆几天,好带你到处转转。是不是啊,儿子。”

“阿姨,这次回来我就不打算走了。”话是对林妈妈说的,但是她的眼睛却笑眯眯的盯着林晚枫。

林妈妈高兴的说:“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林晚枫心里也纳闷,王雅茹到底给妈妈灌了什么迷魂汤,妈妈竟然这么喜欢她。

这时王雅茹转身,对坐在沙发上一直没开口讲话的林爸爸说:“叔叔,我想跟您商量个事,我回国没有工作,想去拓雅找份工作,您看可以吗?”

林爸爸放下手中的财经报纸:“可以啊,不过职位你要和晚枫商量,现在有些事情,我都得听他的。”

王雅茹见林爸爸答应便高兴开口:“晚枫,你看我给你当助理怎么样?”

“不用,我不缺助理。”林晚枫急忙拒绝。

王雅茹来到林晚枫跟前,试图抓着他的胳膊,可是被林晚枫巧妙的避开了。这么明显的拒绝动作并没有让王雅茹死心:“我知道,你不缺助理,那是因为有辰一,又当助理又当秘书的。辰一可跟我抱怨很多次了,他说他已经忙到没有时间谈恋爱了。他可是你弟弟啊,你当表哥的不心疼,阿姨这个当姑姑可早都心疼了。”

林晚枫一时找不到拒绝的话,偏偏这时妈妈又开口:“就这么决定吧,对你们,对辰一都好。”

“谢谢阿姨,阿姨还是你最疼我!”王雅茹听到林妈妈的话不知道有多开心。

林晚枫那一副像是有人要喂他吃翔的表情,被林爸爸看在眼里,想替他说些什么,但是看林晚枫自己都没吭声,也就闭了嘴。

饭桌上,王雅茹殷切的给林晚枫布菜。林妈妈看他们恩爱的样子,心里暗喜。

林晚枫没吃几口,就放下筷子说:“我吃饱了,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晚风等等我,我们一起走。”王雅茹见林晚枫离开,匆匆忙忙的跟了出来。

林晚枫头也不回的说:“我有工作要谈。”

“我不打扰你。”

“有外人在不方便。”

“可是我给你带的礼物,你还没有看呢!”王雅茹一直跟在身后穷追不舍。

“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王雅茹心想:反正以后就要一起工作了,来日方长,也不能把他逼得太紧。有双方父母的帮忙,林晚枫早晚都会是自己的。

从王雅茹来到公司上班的那天起,林晚枫就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感觉头顶的天都是灰色的。王雅茹每天从早到晚,进进出出他的办公室,一会儿送水,一会送咖啡。刚刚又送来了水果和甜点。不论他走到哪里,就连开会,她都跟着。就像一个鬼魂一样,甩都甩不开。整天对着他色咪咪的笑,真是让人烦死了。最后林晚枫忍无可忍,拨通了季辰一的电话:“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快点。”

辰一刚刚推门进来林晚枫就说:“吩咐人事部,给我招个助理。”

“助理?你不是有雅茹姐了吗?还招啊?还是说雅茹姐要走啊?”辰一不明白的问。

“走了就好了,就是因为不走才再招一个,快点安排,越快越好。”

“为什么?雅茹姐……”辰一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晚枫打断:“你快点去吧。”

辰一看他不耐烦的样子,也不敢再多问,离开时看到茶几上的水果和甜点,心里就明白了。王雅茹进进出出他的办公室次数确实太频繁,林晚枫工作的时候一直都不喜欢被人打扰。这一定是被雅茹姐闹烦了。

脚趾受伤快半个月了,黎清清每天过着猪一样的生活。哪都不让去,每天过得特别无聊,综艺节目和电视剧,已经看了一遍又一遍了。就连最爱玩的游戏也玩腻了。最后只能吃了睡,睡了吃。黎清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惊醒,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要不然非得吃成个胖子不可。真得运动运动了。

难得今天老爸回来的早,黎清清就跟爸爸撒娇:“爸,天天在家呆着太无聊了,你看看,你女儿都快发霉了。”

黎爸爸笑嘻嘻的问:“那怎么办啊?”

“爸,我想出去走走,你看我天天不运动,都胖成什么样了。”

“竟夸张,你哪胖了?”

“哎呀爸,我真的胖了,再呆下去,我就费了,你不知道减肥有多难,老师对我的体重是有要求的。”

“那你想去哪啊,你的脚可以吗?”

“我现在还没想好要去哪里,脚一点都不耽误走路,只要穿宽松的鞋子,完全没有问题的,你看!”黎清清一边说着一边不忘向爸爸展示自己潇洒的步伐。

黎爸爸宠溺的看着她说:“好吧,那就允许你出去放放风,不过要注意安全,注意脚。”

“好的。”黎清清在爸爸脸上留下一个吻,就跑回了自己房间。

黎清清抱着电脑坐在阳台上,查找附近有什么湿地公园或者动物园,她打算去看看大象,喂喂猴子。这时黎清清的眼睛被一条招聘信息吸引,拓雅……好熟悉的名字。黎清清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坏坏的笑。

应聘面试的这天一早,黎清清就以一身职业装,丸子头,清淡又不失妩媚的妆容出现在拓雅的招聘面试会上,与那天的白色长裙,波浪大红唇真是完全两个不同的人,一个清纯一个妩媚。黎清清没想到面试的人这么多,排了好长一只队伍。轮到了黎清清时已经快到中午了。这是黎清清第一次参加这种面试,竟然比登台表演还要紧张。

面试官有三位,其中一个说:“做下自我介绍吧。”

“大家好,我叫黎清清,在网上看到你们在招聘总裁助理,我觉得我和贵公司很有缘分,所以今天我就来了。”

另一个面试官问:“可以说说你和我们公司怎么有缘分?”

“我很喜欢你们公司的服装,无论设计还是面料我都很满意,我很多衣服都是你们家的。”黎清清眼珠子一转又说:“而且我还认识你们公司的一个员工。”

另一个面试官又问:“我看你的资料好多表格都是空的,为什么?”

“我没有什么工作经验,又不想用假的糊弄人,所以就空着什么都没写。我没有工作经验,但是我精通很多国家的语言,日常沟通完全没问题。我觉得一个企业,不能单单看中一个员工的能力和工作经验,一个人的人品也很重要,工作经验都是慢慢积累的,诚实守信确却是与生俱来。我觉得我完全可以胜任这份助理的工作。”几位面试官相互看了看。黎清清又回答了几个问题,被告知回家等消息。

办公室内季辰一汇报完最近的工作进度,拿出几张简历:“林总,这是你要的助理,现在筛选出5个人选,你要不要看一下?”

“随便吧,也不需要什么强向,能端茶倒水就行!”

“你招助理,就是为了给你倒倒水啊!”

林晚枫没有回应他的话。

季辰一看林晚枫最近总是很疲倦的样了,不想打扰他就转身离开,可是走到门口像是想起什么,忍不住开口:“这次助理招进来,雅茹姐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理,两个都是助理吗?”

辰一的话让林晚枫顿了3秒钟然后说:“新招的那就说你的助理吧,负责一些你和我的小事,跑跑腿,倒倒水之类的。王雅茹那边,找一些不重要的工作,我的办公室没事不要让她进来。”

季辰一翻看员工资料,嘴里还不忘吐槽:“给秘书找助理,也就林晚枫做的出来。反正是服务性的工作,也没什么可挑的,就选这个最漂亮的吧,看着养眼。”

黎清清面试回来就抱着电脑继续找哪里有好玩的地方。她觉得今天面试问题回答的糟糕透了,被录取的几率应该不大。直到第二天下午,黎清清还是没有接到电话,这时她算彻底死心了。第一份工作就这么失败了,心想:‘这算不算胎死腹中?’

吃晚饭的时候,黎妈妈看黎清清无精打采的样子说:“如果在家呆着觉得实在太无聊,可以跟阿姨学学做菜,到时候一个人在外面,想吃家里的饭菜了,也可以做着吃。”

这时黎爸爸接话说:“厨房都是油烟,清儿咱们不学,有钱想吃什么没有啊。”

黎妈妈听后不认同的撇了撇嘴。

黎清清刚要发表自己的意见,电话铃声就响了:“喂,你好。”

“是黎清清,黎小姐吗,我们是拓雅人事部的,你被录取了,明天早上九点请准时上班,上班第一天先到人事部报道。”

“好的,好的,谢谢。”黎清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被录取了。电话挂断后,兴奋的“哎呀哎呀”说个不停。

黎爸爸黎妈妈相互看了一眼,都表示十分好奇。还没等问她在兴奋什么?就听黎清清说:“我被录取了,我找到工作了。”

“什么找到工作了,你说什么呢?”黎妈妈问。

“我昨天去面试了,是个助理的工作,我竟然被录取了。”黎清清老实交代。

“自己家公司有的是职位,去应聘什么助理啊。”黎爸爸一直都很宠女儿,哪舍得自己女儿给人家当助理。最后又开口:“如果真的不愿意呆在家,明天我让你哥在公司给你安排个工作,去自家公司,也有个照应。”

“不要,我不去我们家公司,那哪是有个照应啊,那只是换个地方玩游戏而已。”提到去自家公司,黎清清是十个百个的不愿意。

“可是,你……”

“哎呀,爸,爸爸,你不是说做人要诚实守信吗,你看我现在应聘都成功了,明天就上班,然后现在又告诉人家不去了,这不是耍人玩吗,人家会在背后骂我的。”黎清清知道爸爸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所以又接着说:“你放心,我脚没事,我知道它对我有多重要,我不会胡来的。”

黎清清想做的事,从小到大黎爸爸都会顺从她,但最后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你确定,真的要去?”

“对,我确定,我要去。”黎清清斩钉截铁的回答。

黎妈妈见黎爸爸已经妥协,就开口问:“那你应聘的是哪家公司,靠不靠谱?”

“靠谱靠谱,你们就放心吧,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我上去整理一下明天上班要穿的衣服。”说完就像一只兴奋的喜鹊哼着小曲跑开了。

黎爸爸看着黎清清兴奋的样子叹了口气:“女大不中留啊。”

黎妈妈看着黎爸爸有些失落,就说:“她只是在家无聊,出去找个工作,你看你说的,就跟她马上要嫁人了似的。”

黎爸爸没有反驳她,只是摇了摇头。

黎妈妈再次发表自己的观点:“让她出去锻炼锻炼也好,能结交一些新朋友,增长一些社会经验,总不能把她当做小孩子保护着,也该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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