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熬到了下午的英语考试，今天就只是考三科而已，程窈捏了捏眼角，位置隔这么开，怎么传答案是个难题。
考试开始了，她写完前面的所有选择题之后，刚要扯一张纸给方楠元传答案，但是这个时候程窈的脚边出现了一个纸团，她偷偷瞥了一眼斜后方的方楠元，两个人四目相对了一秒，程窈懂了她的意思。
小心翼翼地稍微抬了抬眼眸，看到讲台上的监考老师正在玩手机，于是她装作笔掉在地上，俯身捡起笔的同时，捡起了那团纸。
就在她展开了那团纸的时候，她的眉心一蹙，难以置信地对比着纸条上的字迹和自己字迹，竟然一模一样！上面写满了答案，并且和自己所写的答案是一样的。她前面的选择题和完型填空是可以保证全对的，那么这就是一张写着正确答案的纸条。
方楠元为什么要给她这个？
她猛地转过头看向方楠元，想用眼神询问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方楠元巧妙的避开了她的视线，像个没事人一样，低头做题。
监考老师正好抬起头，就看到程窈转过头看着后面，不知道在干什么，她皱了皱眉，起身走向程窈。
在听到愈来愈靠近的脚步声时，程窈的身子一僵，回过头，下意识地把纸条攥紧在手心里，握成拳。
但是还是被监考老师看到了，程窈的心脏跳的极快，耳廓发烫，仿佛自己的心脏下一秒就要炸出胸腔，握着纸条的手微微发抖。
“什么东西，拿出来。”监考老师的声音非常冷漠，不大不小，却正好能让整个教室的人都听清，所有人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望向这。
她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敲了敲桌子，摊开在程窈面前。程窈狠狠咽了一口唾沫，颤抖着手把那张纸条，放到她的手心里。
监考老师展开那条纸条，看到上面写满了答案，她的眉心紧蹙，仿佛能夹死一只蚊子。
“你知不知道这是模拟考试？成绩要计入档案的。居然作弊！”监考老师提高了音调，尤其咬重了作弊二字，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除了聂小蝶，她双手环胸，幸灾乐祸地笑着。
“不是，老师我没有作弊。”程窈试图辩解。
监考老师拿起了她的试卷，对照了上面的字迹和纸条上的字迹，她的表情从冷漠变得严厉，把试卷和纸条拍在桌子上，指着上面的字迹，疾言厉色道：“你还说没有？上面的字迹都一样，撒谎总得打个草稿吧。”
说着她收起试卷，转身就走到讲台上，把试卷放到桌子上，对着所有人说道：“这次模拟考试因为有一部分老师去教研活动了，所以每个班只有一个监考老师，不要以为只有一个监考老师就能够作弊。平时作弊谢谢检讨，清零分数就行了，这次的考试是要计入考试成绩的，有谁作弊的话，将会上报政教处，后果自负。”
蒋芸一听这话，担忧且焦灼地看着程窈，却碍于监考老师在她不敢大声说话，“窈窈，你没作弊对不对？你别吓我...”
程窈没有说话，她低着头，看着空无一物的桌面，她眼眶倏地红了，眼泪在眼眶中翻滚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