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聃建言
建言:即是箴言,指古语或古谚,类似于格言警句,将生活中的经验,感悟出的哲理提炼出来形成文字,让后人得到启示,从中受益。老子很诚恳地将他的感受和领悟写进了《道德经》里,言之者谆谆,他希望闻之者也能有所裨益。
故建言有之:明道若昧﹔进道若退﹔夷道若颣﹔《道德經》第四十一章
这是老子记录炼丹的经验和体会:在练丹过程中本来光明的道,感觉像是于黑暗中前进一样;原本以为炼丹每天都在进步,却体会到好像在后退一样;本来很平坦的道,却像是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老子在炼丹实践中的感觉是真实存在的,证道过程中会产生一些错觉,这是一种正常的现象。俗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随着练功的深入,也会有一些魔障出现。打个比方:我们在坐高铁旅行时,当两列车相对静止的时候,这辆车开了,你会误以为是那辆车开,这就是一种错觉。比如赛车的车轮飞速前进时,你看到车轮像是很慢转动,甚至向后转动一样,这都是一种错觉。有错觉、幻觉出现,不必注意它即可,其实你每天都在进步。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船。在证道的过程中可谓:‘魔有千条妙计,我有一定之规。’如果人为地干预和参与,往往适得其反,甚至会走火入魔。
有句俗话说:‘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在炼丹的过程中不管有什么现象发生,都不要去干扰它,也不要参与它,顺其自然而已。‘恬淡虚无,清净自然。’是炼丹的基本原则。事实上‘恬淡虚无’是在做功中自然而来的,并非做作,如同自然辟谷一样。有些学子喜欢气浪澎湃,以为得入丹道的个中三昧,殊不知这正是不入道门,甚至离走火入魔不远。老聃说过:‘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我们平时没有任何感觉,往往身体健康;如果忽然有感觉,恰恰说明身体有恙。无论炼任何内功心法,勿要追求新奇,以平淡是真为原则。
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道德經》第四十一章
‘士’古代指读书人,有聪慧心性的上士听说了大道,马上心领神会,颖悟其中并去践行;中士听闻大道之后,半信半疑,认为这个‘道’不一定真实存在,也有可能存在;下士听了,则揶揄嘲笑,嗤之以鼻。拿自己的小聪明,和他平常在生活中积累的经验和想法去判断,认为道根本就不会存在,同样一个‘道’,可是对它却有三种不同的态度,正因为有排斥和嘲讽大道的人存在,才会更加彰显大道的珍贵。老聃在《道德经》里言之凿凿说‘道’的真实存在,虽然‘视之不见,听之不闻,搏之不得。’确是无法否定的事实。
对待‘道’的态度,在先秦时期老子年代是这样,‘一统秦两汉,三分魏蜀吴,二晋前后延,南北朝并立,隋唐五代传,’乃至于‘宋元明清后’,时至今日依然也是这样。大道随缘,诚如《论语》里言:‘道,不同,不相为谋。’
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道德經》第十六章
“常”作恒解,指不变的修道方法和原理,也指永恒的道。只有明白道德本质,通达证道的原理和方法,才可以称他为明白人,才不算糊涂。对人的生来死去有个了解,知道生命的归宿,以明确追求的目标。不明白炼丹的原理和方法,不了解大道的来龙去脉,而擅自证道是有危险的。我们都知道炼丹不当容易走火入魔,这并非故弄玄虚,而是真实存在。导致身体发生一系列的不良反应,诸如内气乱窜,外动不止,精神异常等等,不一而足。走火入魔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甚至危及生命。因此炼丹必须要明白原理和方法,否则不要轻易涉足,证道是‘自古华山一条路’,这条路充满艰辛和危险,稍有不慎,拐入旁枝分叉,则祸患丛生,而贻害无穷,因此必须由过来人带领,明师至关重要,古语有‘无师不成道’之说。早在先秦时期的老子已经洞察秋毫,并在著作中明文指出,作为对后学的告诫。
汉以前的民间百姓用铁鼎作为烹饪器具,鼎的特点是锅灶一体。烹饪不离火候,火候的掌握是烹饪的关键。后代借用世俗的生活现象来形容炼丹,炼丹不当可致人体生理和心理出现异常,类似烹饪食物的成败一样。烹调得当,可做出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反之则相反。丹道作用在人体上也是如此,‘走火’一词源出于此,形容生理异常,‘入魔’则形容心理异常。均缘自无明师指导教授,擅自生火烧丹(意守丹田),引火烧身(以意领气),追求动触,违反禁忌等,造成阴差阳错,气机错乱而不归元,致生内气乱窜、不消生理上的痛苦,心理上产生幻觉、妄想、强迫等,身不由己的一系列身心异常现象。
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道德經》第十八章
大道废弃,仁义才会倡行。老子认为无声无色的“道”高于社会道德,因为“道”在无知无识的潜意识状态里,而‘仁、义、礼、智、信’都是意识状态的产物。社会道德是在意识状态中形成的。行大道就要把仁义放在一边,缘自大道处在无知无识之中。不在行道的状态,仁义才会施行。当运用智慧时,那么‘大伪’也就出现了。在炼丹的过程中,思维对身体反应的感知、理解往往是错误的,甚至是背道而驰,行者还自以为是。因此老子说:智慧出,有大伪。炼丹遵循道法自然,禁止‘智慧’参与,人为的判断和干预,对烹炼金丹没有任何益处,甚至有害。所以老子又说:
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道德經》第十八章
古代善于修道的人,不是在百姓面前表现的很聪敏,反之显得很木讷。缘自在修道的过程中摒弃智慧的干预。智慧的参与只会阻碍炼丹的进展,与道相违。后世认为老子有愚民思想,是没有站在证道的立场上看问题,社会的进步与人类智慧息息相关,没有智慧的参与,现代社会依然处在茹毛饮血的年代。出世修道和入世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本质不同,不能同一而论。老聃谈道并不是愚民,而是讲证道者的身心状态,通常修道者的外观表现为行止木讷,恬淡超然,与天地同存。
太上,不知有之﹔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道德經》第十七章
如同上、中、下三士,‘太上’是比上还上,最上、至上。感觉不出有‘道’的存在,他已经和道融为一体,他就是道,道也是他,不分彼此。每天践行在证道的过程中,遵循道法自然,天人合一。差一些的愿意亲近道,并且会赞美道,对大道憧憬向往,知道大道是真理,明白修道的益处。再差一些心存忧惧,会害怕大道,听说过证道的艰辛和危险,有走火入魔的存在,怕引火上身,得不偿失。再差一些则会嘲笑、贬低大道,认为纯属无稽之谈,不可理喻。依据平时的生活经验,觉得大道是虚无缥缈的事情,不足为论,不值一驳,要么揶揄,要么讽刺。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对大道了解的不够深刻,自然认识也就偏颇,即使大道存在那里,也不会相信它的存在。道是真实客观地存在,不是宗教信仰的信与不信。
故立天子,置三公,虽有拱璧以先驷马,不如坐进此道。《道德經》第六十二章
三公指先秦时期辅佐皇帝的重臣:太师,太傅,太保。即使天子继位,分封三公爵位,进献珍贵的拱璧,再进献豪华的驷马举行这样隆重的仪式,虽然拥有如此奢华的生活,也不如安静地在那里进而修道。在老子眼里,道的尊贵远胜于过眼烟云的功名利禄。证道可以变化人的气质,一分耕耘自有一分收获,日修日得,月修月得,功不退转,这也是修道的特点,所以老子说坐进此道,进而不退。
治大国,若烹小鲜。《道德經》第七十章
这就话直译很简单:治理大国,如同煎烹小鱼。有句俗话叫‘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大国和小鲜在个体上的反差很大,却又有相同之处,在烹调和治理上的相同点大致如下:一是无论事情大小都要认真,即使烹煎小鱼,也要遵循规律,比如注意火候,少翻动小鱼,佐料适量等。如果不认真,小鱼也烹调不好。二是烹饪小鱼并非复杂,中间不要过多干预。治理大国是否繁缛复杂呢?如果人为弄得很复杂,其结果未必治理得好。把握关键,少一些政令干预,因势利导才可养民利生。
通常认为小鲜容易烹调而失去认真,大国地域广阔治理难而人为复杂干预。《参同契》将此引申为御政思想,如同管理朝政,皇帝只需安居中心,朝臣制定政令,四野官员执行,八荒百姓遵守法令,治理国家并非那么复杂。
治理大国,如同煎烹小鱼。烹炼金丹也是如此:说简单很简单,如同煎小鱼一样,但要认真。关键把握住‘中’的核心思想即可。至于身心各种纷繁复杂的变化,只需淡然处之。人的身心结构极其复杂,如同大国,拥有正确的炼丹方法去调理身心,则若烹饪小鲜一般的简单。此即大道至简。
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道德經》第七十章
老子感慨:我说话浅显明了,讲的道也很清楚,证道的方法非常简单,并不那么复杂。可是天下的庶民百姓依然不清楚我讲的是什么,那个‘道’在哪里?莫衷一是。更不会践行证道,丹道学说就像宝珠沉埋土中,不见天日。
老子在《道德经》里讲解了道的特点、道的价值、证道的原理和方法、功程中的感受、世俗对道的认知等等,是第一位阐述丹道学理的实践家。应该在老子之前的华夏大地上,已经绵延传承了丹道学说,限于传承者的文化水平,以及社会环境等各种因素,难见文字记载,老子开创了先河,将‘道’行以文字。‘道’是先祖们在实践中总结的智慧结晶,是中华古代文化中的珍贵遗产,国学中的明珠,作为后世炎黄子孙有责任继承和发扬它,让这颗文化明珠熠熠生辉。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民之从事,常于几成而败之。慎终如始,则无败事。《道德經》第六十四章
双手合抱的参天大树,起始生长于弱小的萌芽;垒砌九层的高台,最初筑起于一小堆泥土;千里的行旅,从脚下第一步开始迈出的。老聃告诉学者烹炼金丹非一日之功,乃经久累月而成。
炼丹有所作为的将会招致失败,执着反而会受到损失。所以圣人持无为也就不会招致失败,不执着也就不会遭受损失。老聃告诉学者炼丹要持无为思想,恬淡虚无为本,勿要执着。
老百姓做事情,经常在快要成功的时候失败,所谓‘功败垂成’。‘功败垂成’出自《晋书?谢玄传论》:‘庙算有余,良图不果;降龄何促,功败垂成。’所以烹炼金丹至始至终都要谨慎对待。即使炼丹快要成道的时候,也要像开始时那样慎重,则不会有失败出现。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人之所恶,唯孤、寡、不谷,而王公以为称。故物或损之而益,或益之而损,人之所教,我亦教之。强梁者不得其死,吾将以为教父。《道德經》第四十二章
老聃将大道与万物的关系阐述的很清楚: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乃至于**分化成万事万物。如果想回到原点,只有逆而行之:万物复三归二,并二于一,返还合道,老聃接着说:万物都有阴阳,阴阳相合交融于中是根本。(这就是大道之因,证道之理)。世俗百姓都不喜欢‘孤、寡、不谷’,人所最嫌恶的,就数孤弱、无助、不得相养,《战国策?齐策四》:‘是以侯王称孤寡不谷,是其贱之本与,非夫?孤寡者,人之困贱下位也。’王公却这样自谦。(证道也是如此,要处下、谦卑、不争,才更容易炼丹取得成绩)。所以任何事物,减损它反而得到增加,增加它却得到减损,(不要以表象代替事物的本质)。别人教导我的,我也这样去教导别人。(老聃说这些道理并非自己凭空想象,是‘言有宗,事有君’。可见老聃是有传承的,大道延源于太古时期,贤者薪火相传、递相授受。)自恃强大而不遵从道之规律的人大都不得善终,(炼丹自有其理法,必须遵循它的规律,若擅自妄为不认同它的规律去违背,只会深受其害,坠入走火入魔的深渊,即‘不知常,妄作凶。’)老聃说我将这些原理作为写这本书的根本告诉大家,其谆谆之情跃然竹简之上。
‘孤、寡、不谷’与‘强梁’是相对应的,人们不喜欢甚至厌恶的,也未必是坏事,倾慕的也未必是好事。所以老聃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证道有时候是异于常人的,正如他说‘我独异于人’。这种异于常人的状态并非做作,惟于此,方符合证道的规律。身在道中,异于世俗,这也是证道的特点之一。
执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泰。《道德經》第三十五章
大象:大道,证道的方法。《周易》云:‘悬象著明,莫大于日月。’日月相合而谓明,天地之间日月往复循环,是最广大且显著的象。《参同契》有:‘乾坤者,易之门户,众卦之父母。坎离匡廓,运毂正轴。’乾坤即是天地,坎离乃运行之日月。因此魏伯阳说:‘何况近存身?切在于心胸。阴阳配日月,水火为效徵。’大道不离其身,运用存乎于心,所说的日月就是炼丹的丹药,借用世间的水火来比喻坎离。坎离、水火、日月均是阴阳的衍生名词,其义则一。掌握了金丹绝学,天下的百姓黎民自会向往、倾慕、亲近,得道高真与世俗平民彼此交融并不相悖,安谧、平和、康泰。
道与俗原本可以相互融洽,彼此和谐。老聃说:‘甘美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让百姓吃得香甜,穿得漂亮、住得安适,过得快乐。彼此之间互相望得见,鸡犬的叫声都可以听得见,但人民从生到死,也不互相往来。彼此相安无事,大家并不干涉,安心享受生活,您若超凡脱俗亦可安心,您若吃得香甜,穿得漂亮,只管享受,各从所好,这是老聃理想中世外桃源的生活,没有兵戈,丰衣足食,道俗原本并不分离、隔阂,非势如水火。道在人间,不逆世俗,不悖人伦,此即‘往而不害,安平泰。’
《道德经》小结
在中国先秦时期一位文化巨摩老聃以其简练的语言铸就了辉煌巨著《道德经》,影响了华夏乃至世界的文化思想,《道德经》是老聃首次将丹元大道公诸于世,秦简之中蕴含了金丹之学的理、法、功效等,涵盖内容灿烂丰富。在老聃之前上古先祖们在生活实践中应该已经知晓了大道,在文化传承异常艰难的情况下,只能口耳相传。老聃将此金丹绝学以文字的形式记录保存下来,奠定了他乃金丹文化的开山之祖,开创了中华炼丹文化的先河。《道德经》书中将大道的性状特点在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情况下尽力阐释,书中隐含了炼丹的方法,这也是《道德经》的价值所在之一。此经明书了证道的原理:‘玄牝之门,谓天地根。’炼丹者的生活状态:‘俗人昭昭,我独昏昏。’‘我独异于人’。炼丹的日常规范:‘恬淡虚无’。老聃认为大道是绝学:‘故立天子,置三公,虽有拱璧以先驷马,不如坐进此道。’并且大道不要轻易向别人展示:‘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老聃也意识到不得真传轻易炼丹的危险性,他用极为简练的语言发出了振聋发聩的警告:‘不知常,妄作凶。’只可惜后世擅自妄为而致走火入魔者不计其数,相续火坑均是不知常导致的结果。由于道的不可见闻,老聃反复强调了大道的真实性,不是凭空想象,他说:‘言有宗,事有君。’虽然是这样,他也清楚绝大多数人是‘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在炼丹的过程中会产生一些与事实不符的幻觉和错觉,所以他提醒证道者:‘明道若昧,进道若退,夷道若颣。’炼丹者只需安心进程,不必纠结于此。
老聃所云‘自然’的原意是:本来就如此。‘道法自然’即是大道本来就是这样。寂寥空旷,亘古长存。‘道’不可言说,却真实存在。
老聃挥笔的语言非常精湛,言简义深,玄机妙含其中,比如:‘虚其心,实其腹。’‘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等等多处存在,先生之心境真可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在《道德经》里老聃借鉴和引用了先秦诸子的一些学术主张来阐明自己的论点,可见老聃的博学广闻。对于丹道之景象,老聃并没有过多地描绘,仅仅说了‘恍兮惚兮,其中有象。’并且肯定地说‘其精甚真’。老聃认为‘同于道者,道亦乐得之;同于德者,德亦乐得之。’只有真心向道,才有可能与道同体。他认为大道是亘古长存,与道合真即是长生久视之道。
老聃说:‘反者道之动’,将证道之法明言,可是世间又有多少人知道其真义呢?对于俗与道的区别,他客观地指出:‘为学日益,为道日损。’证道的结果出乎常人意料之外,有它神异的一面:‘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无间。’也有它平常的一面:‘道之出口,淡乎其无味,视之不足见,听之不足闻,用之不足既。’老聃认为大道不要轻易干预,事实上人为干预只会适得其反。‘吾不敢为主,而为客。’他借用兵法谋略来阐明道法自然之理,顺其自然正是证道之根本。我们自身是这个世界的宾客,大道才是宇宙的根本。
《道德经》里有一些篇幅与道并不相关,谈哲说理,这也是《道德经》非一人所著的佐证。《道德经》的价值不言而喻,老聃将古人对自身和宇宙的关系、灵性生命的归宿,以及宇宙的本来进行阐述,认为现实世界是阴阳相对,只有进入绝对世界,与宇宙融为一体,也即证道至‘天人合一’,才会永恒,‘死而不亡者寿’,‘根深固坻,是谓长生久视之道。’这样的状态才是生命的归宿。
《道德经》思想影响了中华文化两千多年,其蕴含真知哲理,因此还将会闪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