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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登山

老菲尼斯早早的起来了,自己的儿子今天要在神庙发表一番演讲,这是一件可以让他非常自豪的事情。但是老菲尼斯却开心不起来。

他收拾了一下行李,打扮得俨然如一名登山者的模样,抄起一根木杖便出门了。

天还未亮,拉阔尔人的村子静悄悄的,夏季的山谷有着薄雾,一位老人走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人,他的木仗触碰着石板,发出轻而小的响声。山谷的溪水发出潺潺的流水声,还有山上的野兽发出的奇怪的叫声。这些声音都很轻很遥远,丝毫没有惊醒到熟睡中的人。

透过薄雾,可以看到,高大的巨神峰顶已经变成了金顶。老菲尼斯想起了年轻的自己在攀爬巨神峰的情形,那时的他和自己的小儿子米尔菲尼斯是如此相像,聪明又有活力。

那时的他甚至于敢穿越巨神峰的风暴区,但是他最终都没有爬上巨神峰的顶端,他有着一个女孩在等着他。三十岁的他有了第一个孩子,现在的他已经五十多岁了,巨神峰的艰苦的岁月容易催人老去,可摧垮不了老菲尼斯。

东方既白,巨神峰的尖顶已经沐浴着金色的阳光,然而山脚还是有些昏暗的,从山下望向金顶,头要扬的高高的,简直比看蓝天还要累,山上先是蓝紫的天空、金色的如利剑的峰顶、再到皑皑白雪。然后是笼罩在金顶之下的一层云雾,最后依稀可见还是黎明前的巨大山体。早起的人若是醒来,看见这奇异的景象,定会震撼不已,久久不能忘怀,不禁感叹这山的巍峨。

当然只有吴凡会感慨这番美景,当地的拉阔尔人早已见惯了。

“早啊!菲尼斯先生。”吴凡微笑地看着从云雾中走来的老菲尼斯,从石质台阶上站起身来,他并没有对老菲尼斯展现过多的在意,抬头看着山上的路。

那路蜿蜒曲折,向上延伸,直至消失在山雾中,再往上就是金光闪耀的巨神峰了。吴凡俨然表现出一副登山者的姿态,双手提紧身上背包,望着山上说道:

“这里的风光实在是太美了,让人没有理由不相信神迹的存在,我也想去见识一下那些神迹呢?看菲尼斯先生这幅装扮,想必是要去登山的。我正好对这里不熟悉,缺少一个同行的人,不知道能否和菲尼斯先生一道。”

背上的这些行李,是昨夜向一名拉霍拉克借来的行军装备,但是吴凡可是爬山爱好者,虽然算不上好手,但是打理了一番,显得有模有样。

“吴凡先生,你大可不必陪着我这把老骨头。”看着朝气蓬勃的吴凡,老菲尼斯看到了一丝米尔的影子,他也知道吴凡此行是为了帮助自己。

他不禁感叹:“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像米尔一样,让人喜欢。”

“米尔菲尼斯是一个怎样的人呢?我真的想了解一下。”

“米尔啊,从小就很聪明,读书非常认真,喜欢专研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我们边走边说吧!”说着吴凡伸手做出想要帮扶老菲尼斯的样子,老菲尼斯示意不用。他的身子可是很坚韧。

两人就这样,一边聊天一边向雾气笼罩的山路上面进发。

“米尔不像一个传统的拉阔尔人那样热爱武力,他喜欢魔法,他喜欢手工艺,他想要去遥远的皮尔特沃夫,他还想着去追随传奇魔法师瑞兹。”

“那他为什么现在还在这里呢?”吴凡对这个年轻人充满了疑问。

“他不像他的大哥杰罗那样让人省心。星灵佐伊,一个很是调皮的小女孩。这里的人们尊敬又烦恼,人们不像对待其他的星灵那样,对她总是想着要躲避。但是米尔完全不同,他总是想要和她在一起,想要听她讲那些离奇的故事,连佐伊都有些烦恼他了,佐伊曾经对他说过巨神峰这里有一个魔法符文。”

“哎!”老菲尼斯一声叹息。

“他不顾自己没有强健的身体,执意要去巨神峰上去找寻。每年夏季都会有许多拉阔尔人的青壮年去攀登巨神峰,我便让杰罗多多照顾他,他们兄弟俩的感情一直很好,多亏了他们的母亲啊。”

老菲尼斯的似乎有些伤感,两人静默的走了一段时间。

可以看到东面的群山上太阳升起,山谷间的迷雾由白色转变为一大片金黄,转眼间变成金色的海洋,潮汐涌动,金色的海洋在不停的翻涌。风声渐起,掩盖住了潺潺的流水和野兽的鸣叫。

吴凡和老菲尼斯停下来休息,回望着山谷下的变化。这样的美景值得逗留,吴凡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亲近自然了,当然眼前的风景实在是太魔幻了。仅仅一刻钟的时间,金色的海洋就完全蒸发,云雾就完全消失不见。

“走吧”

“嗯”

“米尔从小就憧憬着海洋,被困在这山里实属无奈,我就带他到我们刚才休息的地方,给他说这就是海洋的模样。还跟他说我见过海,在巨神峰的高处,西面就可以看到海了。”

老菲尼斯又是一声叹息。

“其实我没有到过那么高的地方,也没有见过海是什么样子,我哪里知道海是什么模样,只是在别人的口中听说过,只是看到地图上,巨神峰的西面就是海洋。”

老菲尼斯很是内疚,他认为是自己的欺骗让米尔走向歧途。巨神峰的东面是太阳升起的地方,有这前人开辟的原始路径,甚至于极高处,也有前人的记载。至于西面,只有简单的一句:

“百里雪山,极尽为海”

巨神峰的西面也有拉阔尔人居住的河谷,但登山的人都会绕道从巨神峰的东面出发,因为从他们的视角看,巨神峰的高处就像是一把利剑,东面还有些坡度,当然还因为这里有神庙也有前人开辟的栈道。可想而知,巨神峰西边的方向是怎样的艰难。

老菲尼斯的情绪越发混乱,激动的说到:“我这个人一生中只有那么一次谎言,如果要我能擦出这个污点,找回我的孩子,我愿意为伟大的神,将我性命奉献给他,我愿意将这把老骨头葬身于巨神峰上。”

吴凡赶忙劝到:“你孩子那么聪明一定不会有事情的,一个有那么多远大抱负的人一定不会在没有实现愿望之前善罢甘休的。”

吴凡手扶着老菲尼斯的肩膀,可以感受到老菲尼斯的身体还很强壮。但是他们已经走过了最后一个修在悬崖的栈道,接下来的路会越来越难走,要保持一定的节奏呼吸,不能打断。

老菲尼斯恢复了理性,两人柱着木仗,继续向山上进发。

于此同时,山下的烈阳神庙,宽大的大厅挤满了人,人们正在等待一个被星灵赐福之人,一个可以像蕾欧娜和阿特瑞斯那样的人出现。

杰罗菲尼斯今天穿上了拉霍拉克的金袍,步履沉稳的走进神庙,大厅挤满了慕名而来的人,仅仅过了一夜,新的星灵选中之人的消息就传遍了交通闭塞的巨神峰。

杰罗面前正坐的是几名烈阳教的高层和几名拉阔尔人的知名人物。但是他的目光只聚集在两个人身上,被认为是战神潘森转世的不屈之枪,公认是目前巨神峰最强的阿特瑞斯和蕾欧娜。

曾经他最敬仰的两个人没想到有一天竟然在这样的场景和自己想见,杰罗菲尼斯的双眼闪耀着不同于凡人的光芒。

正午十二点,太阳的光辉从烈阳神庙的穹顶撒下来,照耀在杰罗身上。这是一名烈阳教的年迈的长老开口说到:“杰罗菲尼斯,请说出你的朝圣之旅。”

“是”

人们都不想听他是如何爬山的,只是想一听星灵的风彩。杰罗深知如此,云淡风轻的讲述他的登山之旅,花了最多的时间和情感说出自己被星灵赐福的情形。

穿越风暴区的杰罗,在攀登最陡峭的顶峰陂段是遇见了一个来自风暴的生灵,来自异世界的生物,他像人类一般模样,有着形状而无形体,他的口中一直在杰罗的耳边低语,讲述着令人害怕的恐怖故事。

杰罗本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即使是弟弟米尔不知所总的情况下,任然坚定不移的向巨神峰的顶端前行,除了顶点,他心无旁骛。

接下来他的话语让在场的说有人都震惊了,那是关于拉阔尔部族的使命。

“我在顶端见到很多很多的星灵,一位有着紫色皮肤的星灵,他有着全世界最慈爱的双眼,像我的妈妈一样。”

“哈哈哈”人群中想起了笑声,一名中年妇女微笑看着杰罗,正是杰罗菲尼斯的母亲。被自己的孩子比喻做天上星灵,是值得每一个父母最值得开心的事情。

“这孩子怎么怎么会讲话了,变得越来越自信从容,和自己的弟弟越来越像,是以前缺少自信吗?”杰罗的母亲非常不解,但还是很开心。他一点也不像老菲尼斯那样,她对她的两个儿子都不担心,尤其是米尔。

她微笑着致意杰罗,对于老菲尼斯不能来参加此盛会的遗憾心情也减少了许多。

“哪位仁爱的星灵治疗了我冻坏了的身体,我脑海中的喃喃细语的声音也消除了。我见到了那个小女孩佐伊,他对着狼狈的我笑了笑”讲到这里人群中又是一阵欢笑,大家都知道调皮的星灵佐伊。

拉霍拉克们听的津津有味,都没有想到这一趟磨炼下来,原本木讷的杰罗菲尼斯变得如此善谈了起来。而座上的蕾欧娜有着一丝的不喜,杰罗的变化让他始料未及,她昨天的那一丝共鸣的神秘感荡然无存。

“在我身体恢复正常状态后,一位看不清模样的星灵神使对我讲述了一件重大的事情”杰罗嬉笑的脸恢复了正常,变得严谨了起来。

“他对我说道:虚空将会带来世界的末日,你们拉阔尔一族是最为相信此理的,你们也是对这个世界的未来最为关心的民族,你们一定要团结起来消灭虚空。”

杰罗说的慷慨激昂,在座的所有拉阔尔人内心的火焰都被点燃了。拉阔尔人自称是“太阳最后的部族”,他们一族的使命便是守护最后的烈阳。杰罗的话让他们坚信那一定是神的旨意,他们等到了最终的一站。

蕾欧娜当场直接拍桌站起来,很是兴奋,她下定决心,一定要参加英雄联盟,讨伐虚空。阿特瑞斯自然是早已下定决心要去远征的,但是他并没有像人群那样激动,只是冷眼看着杰罗。

到最后也不知道杰罗是被哪位星灵赐福,他没有看清楚星灵的形象,在他回神过来时,他已经到了巨神峰的风暴区域之外。

与此同时,巨神峰上,吴凡和老菲尼斯的登山之路变得艰难了起来,两人脚步轻快,脚下的草地渐渐变得稀疏,苔原和乱石纵横,前人走过的痕迹已经消失不见了,呼吸也渐渐变得困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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