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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廿五

玉虚宫、碧云仙子、刘汉武、小顺子还有那些农夫。主要的根源是甘霖阁,锦西大路上的甘霖。本来他再想去分舵看一下,可没有用的,刘汉武都不认识自己,别人会认识吗?

甘霖阁还是甘霖阁,门前的伙计还是那个伙计,他厌恶的看了自己一眼然后挥了挥手。

这时他才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怎么门前的那棵腊梅花开满了枝头。自己来时那树上连叶子都没有了几片,而且枯萎的随风飘落。对了路边的各种果树不是开满了花朵,便是结满了幼小的果实。他又想起了那些挖笋的农夫,春天,怎么会一下子到了春天。

这本来就是一个繁衍生息的季节,可自己竟然没有一点儿的激情。李自更没有,甚至连看都不想看自己一眼。对于男人事业的帮助,自己负出的太多了,也太过了。有时花如玉自己安慰着自己,也许帮中的事物让他太劳累了。

女儿满床爬着,小嘴巴扑哧扑哧的要冒话了。她很美,美的让人都不舍得让她哭一下。有时她有意的将孩子放到了他的身边,李自只是对孩子笑笑便走开了。他也许嫌自己脏,自己也嫌自己脏。可孩子是无辜的,孩子可是他的骨肉啊!

花如玉又有了身孕,已经三个月了。可自从李自回来以后就象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她也曾偷偷的打听过甘霖阁的伙计,那天他确实跟一帮女人们离开了。他的心也许被那些狐狸精给勾了魂。回来时自己也试探性的盘问了几句,也许是出于自责,他激情四射了几天。也正是那几天自己才又有了身孕。

花如玉在李家没有地位,一个四品的知府家怎么会娶一个跟过别人的婊子。她哭了,哭的很伤心。

女人伤心时只有哭,早知道事情是这样,怎么也不会让那老人将双子带走。他是一个好男人,好人的命通常都不好。自己当时为什么不问问他去了那里,现在唯一知道的便红石湖畔的官道向东。那是一块很大的区域,大到自己一辈子也走不完。欧阳终于从老伯那里了解到了父亲的过去,虽然她也为父亲过去所做的事情感到不恥。事过境迁又能怎么样哪?该得到惩罚已经毫不留情的变成了现实。现在想想正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不也是害了双子吗?半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他现在究竟过的怎么样了哪?

当人对一件事产生了认真的态度,就会朝思暮想、魂牵梦绕。久而久之便积思成病。欧阳玉现在就是这个样子,越是暗暗劝自己不要想,就越难忘怀。恨不得一下子就能够知道他现在在那里,生活的怎么样;有什么困难,需不需要帮助等等。

秋后的消瑟、冬季的严酷、春天的孤寂。三季半年的时间一下子使欧阳玉象在人生的旅途中行走了一辈子的老人一样对生活产生了厌倦与排斥。

欧阳山庄的前院正热火朝天的忙碌着夏收与播种,吵杂的人群象是吃了激素一样忙忙碌碌着。虽然隔着一处院落,她的心还是是被塞的满满。

她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没有一点儿的吵杂,潜心静意的过完自己的后半生。

欧阳玉有了想法,便立即付诸行动。她让老伯变卖了家中所有的东西,然后与丫鬟老伯一起坐上了马车,延着双子最后走过的那条路向东而去。

老伯不知道小主人要去那里?欧阳玉更不知道。一条官道、两辆马车、三面风光与缕缕青风。

酒肆,错过了宿头只有住酒肆。店里的伙计将两匹马拴到了后院的马厩之中,桌上酒香四溢,雪白的馍馍与烂熟的牛肉。老伯自酙自饮着,微微的醉意之中透着无耐与彷徨。他不知路在何方,更不知这位任性的小主人为什么要四海漂泊。

“小官,往前走是什么地方?”欧阳玉看见那小伙计总是偷偷的看自己,便一招手将他唤到了身边问到。

“那要看客官您去那里了,直走是陇西。向右便是终南山了。”那孩子很小,也就十三、四岁旳样子。也很精明,他眼睛里的这位少爷不仅浑身散发着幽香之气,一双俊眼也那么妩媚动人:“不知三位要去那里?”

终南山,欧阳玉的心中一翻腾,随口而出:“终南山。”

“终南山地方可大了,方圆数百里哪!”小伙计随手那么一比划。

“你个小孩子懂什么?还可大了,多大?”莺莺(丫鬟)看小伙计一双眼睛总是在自己与小姐身上来回的转悠便反感,出口便训斥着。

“我家就是那里的,怎么不知道。”那孩子当然也听出了莺莺的语气不好,支愣着脖子大声说着。

“臭狗子,怎么跟客官说话哪?还不快去喂马。”堂柜的从后院刚一进屋、便听见小狗子象吵架似的跟客人说话,心中立即不高兴了。他训斥了下小伙计,转脸对着欧阳玉笑道:“客官您别计较,这孩子沟里(山里)出来的不懂礼数。”

“没事没事,我们也想去终南山。”欧阳玉连忙客气的站起身,伸手一指身边的一条空凳子,对狗子说:“小哥儿要是不忙就坐一会儿,我还真有件事情要向你打听哪?”

狗子回头看了眼掌柜的。

“那你就陪几位客官说会儿话,臭孩子再别不懂尊卑贵贱的。”那掌柜的一看便是个见过世面的,说完了伙计,冲着欧阳玉温和的笑了笑。

“你家是终南山的?”欧阳玉伸手拉着小伙计坐了下来:“为什么要到这里啊?”

“家里没事做呗!就那么几亩田,我父母就能干了。”狗子到是直来直去,有啥说啥。

“今年出来?”

“嗯!”他点了点头。

“去年中秋时节红石湖畔的武林大会你知不知道?”欧阳玉突发奇想的说:“就是现在的青红帮帮主与泪泉比武的事情?”

“不知道,什么叫武林大会?”

欧阳玉一听,心说山野民夫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哪!

“客官他个小孩子怎么会知道哪!我到是听说点,不知道是不是您想要了解的。”那掌柜的一听关于武林大会之事,顿时来了精神,连忙凑了过来。

“您知道,那么败走的双子现在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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