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一边往古枢纽走去,一边听着科斯特的讲述。
“...好吧。”泽拉图拿着金色的通讯器,勉强相信了焲的话,“这么说,你们并不是凯瑞甘的爪牙?”
“我为了你的同胞,都跟她干了一架,你说我是不是。”扎斯有点小委屈,“一上来就下狠手...”
“为了刺杀你,我成了民族的罪人!”泽拉图怨气更重,“数以亿计的神之长子死于非命!”
“行了行了,别吵了,”溧看不下去了,“都知道对方不是敌人了,还吵什么。”
“如果不是知道,他们会打起来。”焲在一旁说道。
“就不能快点吗...”溧有点烦躁,“主宰就在那里,还不让过去。”
“等一会吧。”焲转到泽拉图面前,“你好像要找什么...预言?”
“啊,”泽拉图转过头,“主宰强大的力量使它能够暂时的看到未来,我要从它腐朽的躯壳中读取所看到的一切。”
“怎么读取?”焲望了望主宰巨大的尸体,又看看泽拉图。
“从它那攀上岩壁的巨大卷须中,”泽拉图指了指最近的一根卷须,“那里直接连接着主宰的中枢神经。”
“好,我们帮你。”焲立刻就决定了,“走吧。”
“我想,还是从基地建立几个传送门,然后从萨古拉斯折跃一些部队,”泽拉图说,“不然我们很难穿过那边的虫群。”
“不必了。”焲说,“我们的部队就可以战胜它们。”
“你们的部队?”泽拉图有点疑问,“你们有部队?”
“那些巨像不就是吗,”焲说,“让科斯特把他的军队调过来也行。”
“他们能够在这个异虫肆虐的世界活下去,真是个奇迹。”泽拉图有些感慨,“扎兹,你确定是你的功劳?”
“叫我扎斯。还有,我跟当时那个脑虫不一样了,别拿老眼光看我。”扎斯两爪交叉,抱于胸前,“当然是我保护的。”
“我到的时候你那里就剩三个孵化场和几十只跳虫了,你能抗住那成千上万的虫群?”溧插嘴道,“我还很好奇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那不是跟刀锋女王干了一架吗。”扎斯回避道,“那不是...干不过吗。”
“话说你们能不能谈点正事?”焲一发灵能火焰砸下来一只王虫,“赶紧把虫子都清理了,泽拉图的正事重要。”
“我把虫群调过来。”扎斯闭眼开始操控虫群。
“蒂珀斯,你把军队调过来。”焲将任务甩给了蒂珀斯,“泽拉图,最近的主宰卷须在哪里?”
“那边的断崖上。”泽拉图抬手指了指,“是虫群防守最少的地方。”
“好。”焲的面前出现了一团灵能火焰,在它的面前飘着,“我来?”
“你来。”泽拉图点了点头,“别把主宰卷须弄坏了...”
轰!巨大的灵能风暴从虫群中爆炸,不管是地上的,地底的,虫子们连反应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迎来了死亡。
“这...”泽拉图看着眼前的一切,“你到底是什么?”
“科斯特没给你说吗?”焲奇怪地转身看了看泽拉图,“探机啊。”
“他对我说了,你和溧的力量十分强大,但是没有详细说明。”泽拉图皱了皱眉,“如果你是神之长子的同伴,那么,也许我们能够对抗神的怒火...主宰看到了未来,希望未来是光明的。”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看看?”焲把向着爆炸现场跑去的溧一把拉回来,“未来?好像很有趣。”
“那是这个宇宙生死存亡的关键。”泽拉图说着便向主宰卷须走去。
“走吧。”焲拖着溧,也走了过去。
(“放开我!——”溧大喊。可是无济于事。)
泽拉图把手贴在卷须上面,不断的注入幽能。卷须在抽搐,崩碎。
“你看到了什么?”焲焦急的问。
“痛苦,惊讶,死亡。”泽拉图摇了摇头,“除此之外,一片漆黑...啊!”
溧扑了上去,咬住了主宰卷须,撕下一块肉来。泽拉图的精神一震,脱离了灵能连接,倒了下去。
“给我下来!”焲凌空将溧提了起来,“你干了什么?”
“呜呜呜呜(我就是想尝尝鲜——)——”溧在空中挣扎着,一边把肉咽下去一边试图解释些什么。
“没事,我没事。”泽拉图缓缓地站了起来,“主宰卷须连接着主宰的神经中枢,上面充满了暴虐的幽能,正常的异虫接触后会暴毙,所以多年来才没有被破坏...我读取后,它内部的幽能会发生混乱,接着会它崩溃。”
泽拉图解释着,同时主宰卷须一阵抽搐,从中间断裂开来,能量也降了下去。
“唔——好吃!”溧在空中把东西咽了下去,也不管是不是被焲灵能禁锢着了,“真满足。”
“能驾驭得了这股能量,至少你的幽能操纵能力已经超过了一般的黑暗圣堂武士了。”泽拉图说,“虽然我不知道‘吃’是一种怎样的操纵方式...”
“走吧。”焲抬头看了看天,“蒂珀斯和科斯特马上就要到了,扎斯,你的呢?”
“来了,那一片王虫。”扎斯在后面跟了上来,“别和敌人搞混了。”
“好。”焲再次接通了灵能网络,“蒂珀斯,还没好吗?”
“正在海岸边缘潜入。”蒂珀斯把方位发了过来,“科斯特的战争棱镜应该已经到了。”
“看到了。我想是不是需要一些凤凰保护一下。”焲看向空中几个金黄色的影子。
“有一些异龙在周围,应该能够起到一些作用。”蒂珀斯将空中影像传了回来,“敌方并没有出动空军。”
“那么我标记一下降落地点。”焲放出了一个水晶塔的折跃信标,“降落到这里,然后保护好这里的基地。”
“好的。我会传达给科斯特。”蒂珀斯回答道。
“走吧,黑暗教长。”焲看了看信标,然后叫了叫泽拉图,“还有,溧,别啃了,去下一根。”
“好吧...”溧恋恋不舍的从已经崩溃的触须上跳了下来。
...
很快,到了另一根触须前。
一圈跳虫和刺蛇包围着一小片空地,空地里面有三个跳动的身影和一小撮异虫。
“这是...”溧看着巨大的、钢铁组成的、被菌摊缠绕的建筑,问道,“这是什么东西?你们没有这样的建筑吧?”
“这是人类的指挥中心,被感染了。”泽拉图一边绞杀着异虫,一边回答。
“噢噢噢好神奇啊,人类就长这样吗?”溧一下跳上指挥中心的顶端,“好奇怪啊,这个材质感觉...”
“行了,下来!”焲一发灵能火焰砸进了指挥中心,从内部炸开,“星灵的建筑你都认识,星灵也不长这样啊!快点,拆完还要探查下一根。”
“啊——你干什么?!”溧从上面摔下来,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你自己算算,这是第几次了?”
“自己算去。”焲一边丢出灵能火焰,一边又转头问泽拉图,“黑暗教长,为什么会有人类的建筑在这里?”
“UED当时为了回收主宰的躯壳,带着新生主宰再次来到了艾尔。”泽拉图手上也不停,头也不回地回答道,“异虫与圣堂武士共同抗敌,最后击退了卑鄙的人类。”
“异虫和星灵之前还会共同抗敌?”焲有点惊讶,“不是不共戴天吗?”
“击退人类后,异虫背叛了我们,屠杀了我们的同胞,占领了我们的家园。”泽拉图狠狠地把幽能弯刀插进了一只刺蛇的头颅,“它们言而无信,凶残暴虐,十恶不赦...”
“顺便说一句,我可没有这么做。”扎斯突然插入了对话。
“...当时我刺杀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泽拉图没好气的说。
“你说的那个是扎兹,不是我扎斯。”扎斯也没什么好脸色。
“灵能波形都一样,我还认不出你?可笑。”泽拉图将刺蛇甩出去,砸中了一只跳虫,眼神里充满了愤怒,“我还得随时提防着你什么时候会突然将爪牙指向我和我的同胞,异虫就不能被相信...”
“这么说着,你还不是选择了与我并肩作战?”扎斯笑了,面部的虫壳让它显得很狰狞恐怖,“我并不憎恶星灵,我想要帮助你们,这不就是你和我并肩作战的原因?”
泽拉图突然跳到了扎斯面前,用刀尖指着它的喉咙,“你好意思说?!艾尔,塔萨达尔,菲尼克斯,还有无数在战争中被屠杀的同胞!都是拜你所赐!战火烧遍了星系,主宰带着它的虫群肆虐,而你的加尔姆虫巢甚至还是主力之一!没有恶意?不要以为我会相信你!”
“随你。”扎斯耸了耸肩,“顺便说一句,你只把头砍下来是杀不死我的,我的神经中枢不在那。”
“我能杀死脑虫时的你,就能杀死现在的你!”泽拉图又向前逼近了一步,刀尖甚至已经刺穿了虫壳,而扎斯却一点也没有要后退的意思。
“行了,泽拉图,现在不少内讧的时候。”焲正在一边扛着虫群的压力,一边清理着异虫组织,甚至看上去还有些轻松,“我们的效率有点低了,科斯特那边似乎已经建立了防线,而我们这边却连第二根主宰卷须都没有摸到。而且它又打不过我,你怕什么?”
“...好吧,就信你们一次。”泽拉图皱了皱眉,放下了刀,指着扎斯说,“听着,扎兹,这是我第一次相信异虫,也是最后一次!”
“是扎斯,不是扎兹。”扎斯依然没有动,“放心,你可以去问科斯特。”
“我觉得焲能压制住你们而已。”泽拉图又跳回了阵前,不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