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戴高乐国际机场,两个年轻人一个中年人,穿着仿唐装的风衣,这种装束,在艺术之都巴黎是极为普遍且常见的。在正午于天津登机,到巴黎时,刚好是当地清晨,恰赶上日出。
“巴黎本地的白刃,已经彻底融入到异域生活之中了。”
算是第一次来到这世界的花都,董梓雨对于周围的一切都颇显好奇,目之所及,皆是鼻梁高铁金发碧眼的洋人。所说语言,也都是素以优雅著称的法语。异域风情,对于在千年古国温润一辈子的人,有着难以克制的吸引力。
“师父,不是有那青铜门吗,为什么要做飞机啊,又慢又麻烦。”
为了乘坐飞机,通古卷的可以说应用到了极致。又是通行证又是身份证,等到所有的程序走完,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远不及青铜门的效率。
王虎子似乎明白其中缘由,“我听suo,介巴黎,咱们就zi能传到那铁塔呐,可是介铁塔人太多,大半夜的也全是银,青铜门容易被看到,zi能做飞机。”
贾不伪点点头,“说的对,巴黎是少数几个不能用青铜门直接到达的地方。不过,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白刃城对于巴黎的势力培养极其重视。两百多年前,直接投资大量白刃在这里创造了一个家族,借助收留孤儿作为家族传承,时至今日,这个家族依旧是在商界举足轻重的存在。”
走出机场,拥挤的人群将众人带到了巴黎的另一个世界。虽有花都美誉,但仍旧为人流量太大所困扰。游客也好,常年定居于此也罢,拥挤的人群汇集在机场等关要之处,为一直希望得到便利交通的巴黎市民所诟病。
“接应我们的白刃已经在约定地点等着我们了,你们注意些,巴黎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繁华,那些生活在下水道里的老鼠,在巴黎的街头巷尾,还是住有很多的。”
“si父,你介是说的嘛意思。”王虎子原本是山东人氏,可生活在天津二百多年,口音是改不过来了。“嘛叫老鼠啊?介巴黎城的闹鼠灾嘛?”
董梓雨知道这隐语的意味,“师父的意思是小偷。”
王虎子听完拍了拍胸口,颇豪气地说道,“原来如此啊,介尼玛不是开玩笑的,咱们咋suo也si白刃啊,三爪子本si再大,也偷不到爷们身上。”
调侃着,终于从拥挤混乱的人群中走出来。不得不说的是,巴黎对城市绿化的工作做得很到位,至少目力所及皆是葱郁树木,精修花圃,绿化程度甚至可以与国内许多古城相竟高。
机场附近的停车场那,一辆颇具派头的加长林肯早已等候多时,车主的打扮考究,举止投足自带优雅,头发花白,灰色西服里挂着镀金怀表,十足传统老绅士的派头。
“一路辛苦,快请上车。”
老绅士亲自打开车门,贾不伪示意两个徒弟跟上来,按照老绅士的指示弯腰进入林肯汽车。
“您就是贾队,久仰久仰,早闻您的名声,此次来巴黎,如有需要的地方,鄙人自当倾囊相助。”
老绅士是巴黎地区负责接应的白刃,所在家族是坎博尔家族,在商界颇具影响力,是可以与亚历克斯家族齐名的老派家族。老绅士本名劳伦斯,生前是巴黎本地人,后到了白刃城,学会了汉语。这两百年间,一直靠着白刃精湛的易容能力,伪装成家族的每一任族长。而且,由于无限的寿命,对于人际交往也好,金融贸易的敏锐也罢,随着时间的推移,能力一直在积累,导致坎博尔家族的金融贸易一直于商圈中稳占前茅。
“我们这次来并不是执行刺杀任务,主要是来寻找一个事件的线索,劳伦斯先生交友广泛,相信只是举手之劳。”
老绅士呵呵笑了一声,“贾队过誉,长途旅行,你们还没有用过餐吧,法国的料理,吃惯了白刃城的柴米油盐,相信不失是一种放松味蕾的美食。”
汽车驶上道路的主干道,在高楼林宇间飞驰,忙碌和休闲集于一身,巴黎就是这么一个矛盾体。
——
郑学明喘着粗气,在堆放着垃圾的巷道里翻墙而过,就在身前不远处,一个穿着连帽卫衣的家伙灵巧的翻过障碍物,于逼仄的窄巷中狂奔。
郑学明是留学生,家境中规中矩,刚好够支持他在巴黎的开支。但由于还要应付平日里其他消费的支出,郑学明只能选择勤工俭学,在彼得广场的这家快餐店做服务员。由于这里靠近机场,人流量大,而且法国人有喜欢给小费的习惯,再加上的他的长相又偏儒雅,身高在法国人中也算是拔尖的,所以向来小费比薪酬多。
可是今日正准备上班,一个生活在下水道里的“老鼠”就趁机偷走了他的手机。好在碰巧的是手机有电话打过来,郑学明听到了自己的手机铃声,但手机已经不在兜里,于是便上演了这么一幕。
小偷夺命狂奔,郑学明紧追不舍。
在跑过十几条巷道后,郑学明作为篮球健将的优势就显露了出来。小偷与他的距离一点点的被缩小,而小偷则因为剧烈运动而导致缺氧,双肺痛如火灼,最后穷途末路,几次尝试着想翻过面前的高墙,都因体力不支而跌落。
等到他翻身爬起来时,郑学明一拳,恰好打在了他的脸上,小偷当即晕厥了过去。
郑学明把他搬到一旁摆正,把属于自己的手机拿出来,准备拨打报警电话。可就在他翻找小偷口袋的时候,无意间竟翻出一只玉镯。虽说他对于玉石品鉴没有什么造诣也没什么天赋,但在义乌长大的他,至少能看得出来这玉镯做工考究,并不是寻常器物。
而且,似乎这个玉镯,他在某个地方见过,那种莫名的熟悉感和记忆中不断地模糊的闪回,让他更加坚信,这玉镯他见过,似乎就在最近。
不刻,远处传来了警笛声,他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将玉镯塞进了自己的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