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阳朝的首都安城,这几日从平常百姓家里似乎都有些异样的紧张。与这平静的十年的气氛皆然不同。
叶海这时正在他那钢铁牢笼中凝望着一盏孤灯。
“安城,等着我,我再回来的时候,一定要让你天翻地覆。”
十年前,叶海离开安城的时候,那句话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在叶海的耳边不停的回荡。
十年过去了,这一切都要开始了。
这时在关押叶海的军营外,流言斐语正在肆无忌惮的流传着。
就在军营中流言斐语满天飞的同时,安城的一个角落中,一处刚刚由朝廷花巨资建造的军人家属休养大院被一帮园金山的匪徒连人带物尽数掠夺而走。朝廷为此下达了紧急追剿令。
然而追剿并没有朝着园金山的方向,反而是朝着那些被掠走的军属的将士们服役的地方。
不过当这些追剿的军队达到的时候,那看似钢铜铁壁的钢铁牢笼,这时确已经人去楼空,没留下一点痕迹。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大铁块。
安城扫皇宫内院中,一名信兵正以加急的速度向宫内的中央奔跑着。急匆匆的将一封密报,放在了周全的桌子上。
这时周全,看了看那封加急密报,随后怒道:“不就是几个将士造反吗?跑了一个前朝的皇帝吗?”
“这种小事也用加急密报,查一查是谁报上来的,斩了。”周全这时说的轻描淡写,大有天子朝堂上,谈笑可杀人的威势。
发完怒火之后,周全又兴致勃勃的回到自己的炼丹房内,看着那已经砌筑好,准备炼制婴鹿丹的锅炉,一遍又一遍的欣赏着。”
这时的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密报中的前朝皇帝是他用十座城换来的。因为他的眼睛中只有的那可以升级的丹药婴鹿丹。
在距离安城不远的城边上,有一座相比于安城这个千年古都来说不起眼的山峰,尽管这个已经历经了几千年的京城经历了那么多的沧桑巨变,那座山峰依旧是站立在那里无人问津。
然而,就在最近一段时间。这座几千年来都门可罗雀的山峰,突然变得车水马龙、门庭若市。尤其是这几日,这座山峰上似乎得了什么仙气,不断的传来捷报,不停的喝酒庆功。
阵阵的酒香不停的冲刷着园金山的每一个角落。顺着酒香的路径,摸索到那酒香的源头。只见那酒香来自这园金山山顶的一处帐篷。帐篷内一名青年首领坐在中央,两边分别坐着臣子模样的人。
不用说那坐在中央的青年正是叶海。此时园金山的队伍进一步壮大,成功的将关押叶海的的那支队伍策反过来。此时他们已经旗帜鲜明的打出恢复尧国的旗号。只见那帐篷外已经打出了一个尧字的旗帜,在那里迎着风流鲜明的流动。
“这一次我们的队伍又壮大了,哈哈哈。”
“我们恢复大尧国的日期指日可待。”
“今后我们这一支队伍就弃暗投明了。”
酒桌中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这时唯独坐在中央的叶海默默无声的喝着闷酒。
那个在他幼小的时期,从京城里带着他去金河镇上的臣子。那个在周全杀入皇宫中,不顾威逼利诱,坚决的保卫自己的那份赤胆忠诚。那个在自己身边守护了十年的管家,犹如父亲一般呵护着自己,伴着自己成长。
这一切,都仿如昨日一样在叶海脑海中不断的浮现。
但是,他那名最忠诚的管家被人捉走,到现在还没有查到被关押在哪里。想起这一切,几乎没有流过泪的叶海,这时的眼中竟然泛起了滴滴的泪珠。
“钱昆,不管你现在身在何处,一定要坚持到我救你的那一刻。此时我的大业刚刚开始,你想这时逃跑,门都没有。”伴随着泪珠落到地上,叶海的内心也在大声的呼喊着。
安城的城外,烽烟茫茫,似战火要从这大阳国的核心升起。
但是回在安城的城里,确无任何的迎战迹象。不过确有一种别样的阴森。
安城的一家百年老字号的酒馆中,一名黑色劲装的青年走进酒馆,直接走上二楼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从这个位置上俯瞰着安城的老街老巷。
“已经十年没有这样看过这个城市了。”品了一口浓浓的香茶,叶海闭目沉思往事历历在目。
这时,一名身穿月白色衣服的男子竟毫不客气的在叶海的对面坐下。只见那男子和叶海差不多的年纪,与叶海的八面威风的皇家气慨相比,那人则显得不修边幅,大有放浪形骸的江湖之气。
“十年没见你了,原想着这辈子都做不成你的生意,没想到老子这辈子吃定你了。”那名白衣男子看着叶海,眼角中似乎在看一位多年前的老友一样。
叶海听这白衣男子这么说,只是微微一笑。
:“我们吃点什么?”
那白衣男子丝毫不客气的回答:“还是和当年一样,我只吃这里最拿手的几道菜。酸菜鱼、清蒸红鸡、油炸小虾。”
叶海叫来店小二,将那几道菜一一的写在菜单上。那店小二一看叶海点的这几道菜,知道一定是熟客来了。立马热情起来,匆匆忙忙的走向后厨。
没过多入,几道热腾腾的菜端上的饭桌。叶海与那白衣男子品尝了一下。
叶海手中的筷子夹着一块白嫩的鱼肉,细细的品嚼,:“十年了,味道还是那个味道。”
那白衣男子与叶海不一会便将一桌子的菜吃的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
饭饱酒足后,饭饱酒足之后,那名白衣男子抹了抹嘴上的油,然后就像老朋友一样冲叶海笑意盎然的说
:“没想到十年了,你还记得那个暗号,你怎么那么确定,这十年来我还活着。”
“就你那个聪明,想必全京城的人全部死光你,你一定还活蹦乱跳的。”叶海似笑非笑的说起来。
“说罢,找我什么事,我知道,你是个大忙人,没事肯定不来找我的。这回是什么人什么事?”白衣男子面部无任何表情,似漫不经心,又似轻蔑不屑的问起。
叶海对白衣男子的轻漫并不生气,反而有种莫名奇妙的故人之情。
“钱昆,当时的朝廷总兵,你应该知道吧,他被一个叫天一的道人捉来安城了。我想救他,但是现在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这次来,就是想请你帮忙查一下,钱昆被关在了哪里?”这几句话钱昆说的谦逊躬敬。
那白衣男子听了叶海提出要求后,渐渐的收起了原先的散漫姿态,神情开始变得凝重。好一会过去,眉头才渐渐的舒展开。
“这个事办起来可不像十年前你交给我的那些事情一样那么简单了。”那白衣男子面部流露出为难的表情。
:“不过我还是尽力去办吧。”白衣男子话风一转。
:“不过价格可要商量一下。”白衣男子紧接着又追加着说道。
叶海听闻白衣男子答应下来,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价格不是问题,你说一个数字吧。”
那白衣男子这时略有沉思了一下,随后向店家招了招手。
:“把这顿饭钱交上吧。”白衣男子冲叶海呶了呶嘴。
叶海不知那白衣男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先把饭钱付了。不过停了好一阵,那白衣男子都没有说话。
这时叶海只得先开口问了,:“易小迪,你有什么要求就提吧,在我能做到的范围内,我都会满足你。”
听叶海问的有一些焦急,那个被叶称为易小迪的白衣男子此时的脸上确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你叫我做的事情,我尽量去办,至于要求吗?你已经做完了。”
这时叶海也有了一些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易小迪指的什么。
:“我的要求就是你把那顿饭钱付了。结果是你付完了。”说完冲叶海做了一个滑头的笑脸。
:“没想到一向斤斤计较的易小迪经过这十年,竟然改了性了。”叶海听易小迪这么说,也是大吃一惊。
这时易小迪看似很生气的样子,一幅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的诙谐模样。说道
:“我易小迪虽是出身于市井街贩,但是做人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当年要不是没有你,我现在不知道在哪儿被人打呢。”这时易小迪的眼珠一转,又变成了笑盈盈的模样。
:“当年的恩人呢,收一个友情价,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叶海虽然听着易小迪笑呵呵的话语,确一点都没有笑出来。叶海知道易小迪这一次要完成的事情一定没有那么容易,而且很难,难到他这么嗜钱如命的人,都忘记了要钱这一回事。叶海的内心不由的发出一丝感动。
:“易小迪,其实十年前我也不是有完全出于公心而救你,其实也有利用你的原因在里面。”叶海坦诚的向易小迪说道。
易小迪想都没想的直接回答道:“我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反正是救我了。”
易小迪看了看叶海,又接着说起来。当年我还是一个小孩子的时候,不知在那一个老头子那儿得了一本神偷翻墙的宝典。没想到。我易小迪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里面的内容别人怎么看都看不懂的,没想到我无师自通。没过一年,那本书的内容我就已经习练的熟透于心。
这时易小迪的眼角浮出一点洋洋得意。
:“我易小迪是多么聪明的人,别人都是偷大户人家的钱财,而我易小迪不是,我清楚的知道那些大户人家最值钱的是什么?是信息。于是我易小迪专门去刺探那些达官贵人的生活信息。把东城李财主的事倒到北城杨员外那里。把王大人的家事捅到马总兵的府中。乐此不疲的捣动着这些机秘的信息。比起一般的小偷小摸,我的赚钱方式是大鱼大肉的吃。”
:“不过不能光看贼吃肉,不看贼挨揍,终于有一天,遇到高手了。我易小迪被抓了个正着,眼看着小命都快玩完了。”
“不过这时,我的救命恩人来了。”易小迪瞟了一眼叶海。
叶海见易小迪向自己瞄来,便接着易小迪的话说起来。
:“当时父皇出征在外,我作为太子监国,正在当时的副相韩涛家里商议当时的朝政,商议到一半,这时只见我的守卫把你五花大绑的送过来。”
易小迪听到这里,:“当时我见那阵势,以为我易小迪这回碰上大钉子,这颗头顶上的脑袋怕是要保不住了。”
:“但是当时奇迹就发生了,你竟然一声不吭的把我放了,我记得当时你说的是,如此幼小的年龄就出来偷东西,实乃我当朝者的悲哀,把他好好教育一下,放了吧。”
“当时我被你的话简直感动的心都要碎了,心里头真的信你说的话了。哼哼,没想到过了几天你的真人面目就露出来了。”
叶海听到此处,莞尔一笑,:“当时我想,你一个小孩竟能从容的进入到那些深宅府院,一定有着过人的本领。当时我刚刚监国,对朝堂之下简直是两眼一摸黑,而恰巧你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所以我们就理所当然的合作了,不过当时你了够忘恩负义的,我当时饶了你一命,没想到你还是义无反顾的收了我一大笔钱。”
易小迪这时装作不好意思的说:“干哪一行有哪一行的难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传出去我易小迪不必钱,那我以后还怎么收人钱。”易小迪显出一脸很为难的样子。
叶海看到易小迪拼命解释的样子,只是轻轻一笑,不再理会。
:“这十年来,我是跟着钱昆长大的,这件事我希望你能办好,事成之后,就算我叶海欠你一个人情。”叶海又一次的郑重的说起。
:“好的,叶海皇帝,这十年来我在安城还一直干着那个倒腾信息的事,京城大大小小的事还是瞒不过我的眼睛的。谁叫我十年前的老主户来找我来呢。”
易小迪抓了一把花生,边吃边走着,渐渐的从这百年老字号的酒楼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