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富贵的日子,人人都想过。可舒心安逸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所以蜜儿苦笑着对二哥道:“你无需为我在静雅面前美言什么,我只要你把秘书的病治好,再把毒药的药性减些。”
二哥面露诧异的看着蜜儿,她拿人钱财不与人消灾的行为。他着实看不起,可他的把柄落在静雅手中,他不对蜜儿不服软是不行的。于是,二哥眼球一转,计上心头。他神情严肃的对蜜儿道:“我答应你的请求,你也要为我保守秘密。”
蜜儿喜笑颜开的朝二哥拍手喊:“好。”二哥嘴角含笑的走到书桌前,他拿起笔为秘书开药方。半小时过去,蜜儿见二哥还未停笔。她不由纳闷起来。于是蜜儿抬脚走到二哥身边查看,这一看,把蜜儿惊的下巴都合不上了。她目瞪口呆的看着桌上堆起的药方单,蜜儿干咽着口水,她手指发颤的指着单子问二哥道:“这都是秘书的药单?”
二哥闻言,他没答话。而是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两小时后,二哥手指颤抖的松开笔,他大口喘着气对身旁的蜜儿道:“你照单捉药,遇到不懂的地方,尽管来问我。”
蜜儿眼神惊愕无比的看着桌上半米高的药单,震的她半天没说出话来。二哥一出手就是惊人之作啊!这药要是都被秘书喝进肚里,不知会起什么效果?
“二哥,我眼看药单看花了。烦你照单读药,我听药捉药。”
二哥眼神困惑的看着站立不稳的蜜儿,她也是常和药材打交道的人,怎看到他的药单就头晕眼花了那?
蜜儿见二哥没搭腔,她两手扶着胀痛的脑袋,委屈巴巴的对二哥道:“工作量太大了,我实在是做不来,二哥,你帮我分担下吧。”
二哥闻言,面露无语的看着假哭抹眼泪的蜜儿。他也想为她排忧解难,可实际情况不容许。秘书病的太重了,治疗法式又牛对不对马嘴。他们再不捉紧医治秘书的病,那秘书的小命真就保不住了。
“蜜儿,你要知道秘书身上的病是一种古老的诅咒。此病需快点治疗,不然一旦错过时间。纵使华佗在世,也无济于事。”
蜜儿听言,她忙慌慌的拿起药单走到药柜前。她认真的为秘书捉着药,心里却在嘀咕:“秘书怎得上这么蹊跷的病?”
二哥见蜜儿干劲十足,他也忙活起来。治秘书的病,要两个步骤。一是蜜儿捉的药草熬成汤药,二是他要找药草吸走秘书身上的臭味。不然秘书的病便无法治愈,就在二哥忙的四脚朝天时,忽听到脚步声,他面露诧异的扭头去查看。这一看,二哥看到了沉着脸的静雅。他忙放下手中的药材,脚步发急的走到静雅的面前。
静雅面露不满的看着脸色惨白的二哥,他归来也不同她说一声,自顾自的跑药房捉药。他太目中无人了,要不是她在监视器上看到二哥。估计他还要躲着她那。
“你忙什么那?”
二哥偷瞄了眼静雅恼怒的脸颊,他忙开口对静雅道:“我给秘书捉药治病,先前我敲门找你,你说没空见我。”
静雅听言,她皱起的眉瞬即舒展开来。静雅似笑非笑的看着低头弯腰的二哥,他虽有百般的不是,可他要能治好秘书的病,替她去除这块心病。那他的种种不是,她便一笔勾去,不再与他计较。
“你好生为秘书治病,好处多着那。”
二哥闻言,忙点头对静雅说道:“是,等我把药找齐,便为秘书去除身上的臭味。”
静雅闻听此话,她心下大喜起来。阴差阳错的,二哥竟办到了她办不到的事。看来她的钱没白花,二哥没辜负她的希望与栽培。只是此事,需保密切不能让旁人知晓。不然她可就要出丑了。
“二哥,秘书的病,不能对外说一个字。不然我叫你好看。”
静雅怒红着眼,神情严厉的看着二哥。二哥见静雅说的认真,他忙点头说:“是。”其实静雅不吩咐,他也不说此事。因诅咒的古毒一旦被用心不良的人得知,世上便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静雅见二哥答得认真,她才放心往蜜儿身边走去。蜜儿半蹲在地上,她眼神无力的看着药桌上的药材,她无奈的叹着气,心里愁恼的说道:“秘书这病何时才能治好啊?我真的是坚持不住了,找药太难,煎药更难。”
静雅见蜜儿一脸的愁态,万事开头难,只要蜜儿挺过这一关,那接下来的路便好走了。蜜儿感觉身边有人,她心下好奇的转头查看。当她看到静雅时,蜜儿立即掉下眼泪。静雅见蜜儿哭的伤心,她不紧不慢的对蜜儿道:“萧何出院的事情,我来办理。我也不为难陆浩。只要你帮二哥为秘书治病,我便放过萧何与陆浩。”
蜜儿闻听此言,破涕为笑起来。辛苦她一个,换的大家的平安,稳赚不赔的买卖,她当然做了。蜜儿抬手抹掉脸上的泪水,她吃力的站起身,两手扶着桌前,嗓音嘶哑的冲二哥喊道:“我先熬那副药啊?”
二哥应声走到蜜儿身旁,他扫了眼桌上的药材,二哥沉思片刻后,他对蜜儿张开手掌道:“你拿五个砂锅过来,我把药材分配下。”
静雅见两人有条不紊的忙碌着,她也帮不上忙。便转身离开了,蜜儿照二哥的指令,她按时按点的给砂锅中添置新药材,耐心的把汤药倒入碗中,然后由二哥端给秘书服用。足足忙活了一夜,蜜儿才把秘书该吃的药都熬好。二哥眼圈发黑,哈欠连天的把药端到秘书的面前。秘书原不想喝,可她见二哥忍着疲倦,坚持给她熬药、端药。秘书心里不忍,便接过药,小口的喝了起来。
待天刚亮,秘书忽觉肚子痛的厉害,心口处有团火在烧似的。二哥见状,他忙跑回药房,出声召唤躺地而眠的蜜儿道:“快帮我拿着吸臭的药材去找秘书。”
蜜儿不情愿的睁开眼,她睡眼迷离的看着忙前忙后的二哥。蜜儿不悦的对二哥道:“你让我休息片刻。”
“时间不等人,能否治好秘书的病,就在此一举。”
蜜儿听到此话,忽的睁大眼睛,昏涨的脑袋立即清醒起来。紧急时刻,她要认真对待,不能敷衍了事。不然她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费了。当二哥把所需药材递入蜜儿手中时,蜜儿一脸认真的问二哥道:“都拿起了吗?”
二哥低头思索片刻后,他抬头朝蜜儿摇了摇头。两人对望一眼后,齐步往秘书病房走去,待两人刚推开门,刺鼻的臭味便涌了上来。蜜儿被熏的,眼泪落了下来。二哥见蜜儿两腿发软,眼看就要瘫坐在地上,他忙伸手攥住蜜儿的手臂道:“撑住,我领你进去。”
蜜儿眼神发蒙的看着龇牙咧嘴的二哥,她知二哥受不住这臭气熏天的味道。可为了给秘书治病,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不然他们白拿静雅的钱了,当两人一前一后来到秘书床前时,秘书蜷缩着身体,身上散发着一股股黑色的气体。蜜儿见状,心下一惊,她眼神慌张的看着镇定自若的二哥。
“蜜儿,你别害怕。这是正常现象,你听我的话,把手里的药材按照顺序放在秘书的床边,然后你双手按压秘书的心脏,让她把心里的毒气都释放出来。”
蜜儿闻言,她立马照做起来。二哥也没闲着,他把药巾塞入秘书的口中,又在秘书的手脚处帮上消痛的药包,又把一个小枕头放在秘书的肚子上。然后二哥盘腿而坐,双手合时,口里念着古怪的话语,蜜儿听不懂二哥说念的东西,于是她伸手为秘书按压心口处,随着她按压,一股股渗人的黑气往外冒出,蜜儿见状,身上冒出一层冷汗。她默在心里说道:“幸好二哥能看秘书的病,不然,秘书要被这毒气折磨的生不如死。”
也不知过了多久,秘书身上的黑气愈来愈多,房中的臭味把人熏得都站不住脚。蜜儿憋着气,她强撑着意志,努力的给秘书按着胸口。就在她坚持不住,要昏倒在漫天的臭气中时。二哥忙伸手搀扶住她,蜜儿眼神迷离的看着身体打晃的二哥,她声音打颤,颤抖着声音对二哥道:“别管我。”
二哥眉头紧蹙,一脸担忧的看着陷入昏迷中的蜜儿。他用手摇晃着蜜儿的手臂道:“别睡,快醒醒。”
蜜儿那肯睁眼,她忙的连打盹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逮到眯眼的时间,蜜儿那肯放过。她双眸紧闭,呼呼的大睡起来。二哥见蜜儿陷入昏睡之中,他忙用手掐着蜜儿的仁中,好半天,蜜儿才睁开眼,她两眼发蒙的看着二哥。
说秘书感觉心口不再憋闷,身上的臭味减轻后。她忍不住张嘴笑了起来,偏此时,一株花化作人形的模样,徐步的走到秘书的面前。花人杏眼圆睁,气愤不已的冲秘书说道:“你为何要伤我?”
秘书神情错愕的看着恼羞成怒的花人,她们初次相见,花人便出言训斥她,秘书当即不解,她默声在心里想着:“我进花房工作后,每天都忙的不可开交,哪有时间去伤人害人?这花人定是认错了人。”
“你问错人了,我身上的毒,是静雅害的。”
花人那肯相信秘书的话,她用手指着秘书的鼻头骂道:“你敢做不敢当,少跟我狡辩了。静雅,我也不会放过的,你快交代实情,不然我就要出手罚你了。”
秘书见花人抬手就要打她,她忙往后退了几步,一脸紧张的看着恼火的花人。秘书语气发急的对花人道:“你为何不信我?我跟静雅是死对头。如果你不信,你去问陆远,他跟我是最好的朋友,他说的话,你肯定信了。”
花人听到陆远的名字,她忙止住了脚,眼神疑惑的看着秘书。花人静心想着,自打秘书病后,整日治病、卧床休息,未见秘书出门游玩什么的。想来秘书心中定万般的愁苦,可未见秘书摔东西,骂人,瞧秘书平日待人都是礼貌有礼、体贴有加的。看来秘书所言不假!
“我姑且信你一回,只是你给我记住了,别再伤我同类,不然你还会中毒的。”
秘书见花人边说话边往前走,她想跟过去看看,可她耳边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秘书心下好奇,忙睁开眼查看,这一看,她惊住了,只见房中的黑气跟发了疯似的,一个劲的往药材中钻去,片刻的功夫,药材便变了色。
秘书大惊失色的站起身,她眼露诧异的看着变黑的药材。秘书忙用手捂住口鼻,她低声问二哥道:“这是怎么回事?”
蜜儿听到秘书的问话,她顿时来了精神。她面带笑意的走到病愈的秘书面前。蜜儿眼中含泪,双手捂着口鼻,她语气激动的对秘书道:“我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你的病被治好了。我太高兴了。”
秘书见蜜儿哭的稀里哗啦的,她伸手拭去蜜儿脸上的泪痕,秘书笑着对蜜儿道:“这是开心的事情,你别哭!”
蜜儿两眼发亮的看着秘书,她一把攥住秘书的手掌的道:“此地不宜久留,你速带着花姐离开此处吧。趁静雅还未起床,你们快走吧。”
二哥郁闷不解的看着蜜儿,她真是欢喜过头了。秘书一走,静雅定要找他们问罪,到时,他们吃累不讨好不说,还要接受重重的惩罚。
“秘书,你别听蜜儿的话。你老实呆在病房里,等静雅跟你谈过话,你在离开。”
“二哥,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出了事,全部由我一人承担,绝不会让你受连累和责罚的。所以你就睁只眼闭只眼让秘书离开此处。你权当做好事了,等来日,我定会好好的报答你的恩情的。”
秘书笑而不语的伸手拍了拍蜜儿的肩膀,她柔声的说道:“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