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忙点头对花姐道:“我认罚,我认罚。”
花姐闻言,捂嘴大笑起来。秘书见状,也抿嘴笑了起来。霎时间,欢笑声在空中飘荡。花姐笑而不语的手中饼递到陆远手上,陆远定睛看了看,他抬手朝花姐摇手道:“我去洗个手,再来拿饼。麻烦你帮我那下。”
秘书蹙眉瞅着陆远转身远去,她心中顿时不安起来。陆远突闻听员工遭遇,心下强烈不满。萌生了争夺之心,现下又找人砸了门锁,破了静雅的软禁。此事要被静雅知晓,定要查明事情的始末经过。
到时她与花姐联手协助陆远一事,定被翻查出来。到那时,她们自身都难保,哪有心思助陆远抢夺花房啊?
秘书思极此处,便开口重叹起来。花姐闻听,心下大惊。争夺一事还未展开行动,秘书便皱眉哀叹的,此种触霉头的举动,让花姐面露不悦起来。
“战还没打那?你便信心全失,一个劲的长敌人的气焰,灭自己的威风。秘书?你是静雅派来捣乱的吗?”
秘书闻言,脸色顷刻苍白起来。天地良心,她甘愿冒着天大的危险,前来帮助陆远。由此可见她衷心一片啊!花姐话语间充满了怀疑与讥讽之意?她意欲何为?要知众人齐心才能其利断金,像她们这种互相猜忌,心下不信任彼此的举动。最不利于成事。
“花姐,你少造谣生事。门锁被砸一事,静雅知晓后。定对陆远提高警惕,你我行事便难了。我是为此事所愁。”
花姐听言,心下愧疚万分,脸颊涨红起来。她笑容尴尬的对秘书道:“我误解你了,我晚上请你吃饭,全当给你赔罪了。你莫跟我计较了,我心眼实,脑子拙笨。那能想到那些事,幸好你心眼活泛,脑子聪慧。”
瞬时间,秘书脸上怒色全消,继而换上欢喜之色。花姐咒骂之话虽难听,可赞赏之语,颇入秘书之耳的。她满脸欢喜的看着花姐,秘书轻启朱唇对花姐道:“你来这许久,部门人定要四处寻你。你快把饼给我,马上回去吧。别叫旁人瞧见我们在此。”
花姐诧异的看着秘书,她闷声静想片刻后,才点头对秘书道:“你提醒的是,我这就回,省的多惹是非。你晚上按时赴约,别叫我空等。”
秘书忙接过饼,她闭口不言的朝花姐点着头。花姐扭头看了下四周,并无旁人。她抬手扶着狂跳的心口处,垂头疾步往前行去。偏巧陆远洗手出来,他望见花姐移步远去,他瞬即不解的问秘书道:“花姐怎么走了?我还有事问她那。”
秘书不睬陆远的发问,她径直把饼放到他手中。然后她拿出辞退名单表对陆远道:“近期,被静雅开除之人,都是你亲自招进花房的员工。”
陆远闻言,瞬即没了食欲。他忙定睛看单上名单,心下大惊起来。静雅霸占之心已显露,他再不出手迎敌,花房定落入静雅手中。到时陆家名誉受损不说,单精心栽种的花朵定被静雅毁灭殆尽。
秘书见陆远神色认真地看着名单,她担忧之心忽的宽慰起来。只要陆远下定决心与静雅争夺花房,那她所忧虑之事,定不会发生。因陆远最疼惜身边之人,他宁肯自己受伤挨骂,也不愿她们吃苦受罪。
陆远看过名单后,方才抬头对秘书道:“我会跟名单上的人联系,请求他们重返花房工作。现下,你助我稳住静雅,再把业务量提升上来。”
秘书闻言,神色瞬即难看起来。她虽在静雅身边工作数月,可静雅心思极其难猜,总不按常理出牌,所以她便不再猜度静雅心思。现下陆远竟叫她稳住静雅?她即便能力超群,也拿静雅半点招都没有。
“陆远,业务的事,我会竭尽全力帮你。可静雅一事,你自行处理。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我能力有限,帮你不上。”
秘书诚恳的话语,让陆远心下暖呼呼的。是啊!静雅刁蛮任性、自私自利、手段凶狠。他尚且不是她的对手,何况柔弱的秘书?陆远深叹口气,他面色凝重的看着秘书。沉默良久才对她道:“老顾客的单子,赔钱也要签下。他们是花房的拥戴者,我绝不能失去他们。回头我给你笔资金,任你使用。”
秘书听言,不由欢喜起来。她刚要对陆远表达谢意,不想手机响起。秘书拿出一看,静雅打来。她脸上笑意顿时僵住,陆远瞧见后,他冲秘书比划着嘴型道:“你接听吧!我回花房打电话。”
秘书愣在了,她两眼发蒙的看着陆远。想他刚破茧而出,不欢天喜地的享受自由?怎又返回花房呆着?他到底何意啊?
陆远见秘书困惑不解的模样,他苦笑冲她摇头道:“快接电话吧,别再让她等了。她脾气素来不好。”
秘书闻言,忙把手机放在耳边接听。静雅见秘书墨迹良久才接听她的电话,她不由大怒起来,静雅厉声质问秘书道:“你在那?在忙些什么?”
秘书听到静雅的怒喊之声,她心下一凉,额间冒出层层冷汗。她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清了清声对静雅道:“我在会议室开会,正跟员工讨论接单一事。你要来吗?我派人去接你,正好大家想听听你的见解。”
陆远神色惊愕的看着对答如流的秘书,他当即冲她竖起了大拇指。静雅发飙,常人难以忍受。不料秘书应付自如,还挖坑让静雅跳。
“业务的事,你自行处理。我要的号码单那?怎么到现在都没送来?你连我交代的事都没办清楚,怎么跑去商谈业务去了?”
秘书闻言,她噤声不语起来。静雅清查陆远之事,速度越超她的想象。此刻,她不能慌张胆怯,要从容应对。绝不能叫静雅察觉出不对,秘书暗吸了口气,她强颜欢笑的对静雅道:“我早派人给你送去了,许是号单太多,送单人抱累了,中途休息了。你别急,我马上打电话催促他们。”
陆远见秘书拧眉挂断电话,他猜测秘书碰到棘手之事了。陆远出言开口询问秘书道:“你需要帮忙吗?”
秘书看着陆远担忧的目光,她心想:“别麻烦陆远了,花姐正在着手准备伪造号码单。别到时,号单太多,静雅不愿查询了。”
“我暂时不用,以后会用到。我先给花姐打个电话,你稍等我下。”
重返设计部的花姐,正被员工团团围住,他们人手拿着设计图,七嘴八舌的询问花姐修改意见。花姐被吵的头昏脑涨的,她抬手拍着桌子冲众人喊道:“排队来问,别围在一起。让我不知如何作答。”
秘书见花姐不接电话,她心凉了大半截。距离静雅索要号码已经一分钟了,她再不把号单送去,静雅定要闹翻天了。秘书心下一急,她口吻急迫的对陆远道:“你有号码单吗?借我用用!”
陆远直视着秘书的眼睛,他语气不解的对她道:“我抽屉里一叠顾客号码单,你拿去用吧,不用还我。”
秘书听言,立即喜上眉梢。她忙给静雅去信息,静雅瞧见后,面露疑惑的打开抽屉,厚重的号单映入眼帘,刹那间,静雅暴跳如雷的站起身。她两手重拍着桌上,歇斯底里的怒吼道:“陆远,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遭念的陆远狂打起喷嚏,可他不以为意。但秘书着急了,她错愕的看着喷嚏不止的陆远道:“你随我去医院看病吧,联系员工之事,稍后再说。现下给你治病要紧。”
陆远忙朝秘书摆手,趁静雅无心工作。他趁机联系员工,召唤他们回来。等静雅重拾工作时,他们便能揭竿而起,与静雅正面对敌。
“我没事的,你快去忙你的。若静雅问起我的情况,你摇头三不知便好。万不能说我的情况。我要让静雅觉得,我还在受罚,不然她定会放弃查号,转头来对付我。到时,良机便于我们擦身而过了。”
秘书说不过陆远,只能点头答应。她一步三回首的看着挥手道别的陆远,那一刻,她心中是甜蜜的,摆在他们眼前是重而的难的争夺之战。可秘书坚信,只要他们众志成城,定会打败静雅,重拾丢失的尊严和快乐。花房也能回到往日的模样。
忙忙碌碌中,下班铃声响起,花姐还未反应过来。围绕在她身边的解题者,瞬即做鸟兽散去。花姐两眼发蒙的看着背包远去的众人,她心下不满的放下手中的笔,随即站起身来,花姐凝视着空无一人的工作台,她感叹万分的说:“上班时间,也不见你们这么积极。一到下班,人人都来了精神。”
花姐面露无奈的拿起背包,脚步沉重的走到秘书桌前。正低头批阅文件的秘书,闻听到敲桌声,她头也不抬的对来人道:“你等我两分钟,等我忙完手头这份文件,我就陪你去吃饭。”
花姐诧异的看着秘书,秘书连头都没抬,怎就知道是她?花姐伸手按住秘书眼前的文件,她好奇的问秘书:“你怎知是我来?”
秘书眼神无语的看着花姐,花房中,敢敲她桌子的人,除了静雅外,便是花姐了。想静雅此时正在清查号码,无暇来敲她桌子。
“花姐,你心太急了。这份文件,我马上就看完了。”
“秘书,你少给我转移话题,你快告诉我答案,不然我心里难受。”
秘书无言的看着双手捂着心口的花姐,在花姐面前,不能欲说还羞,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方能获得一份安宁之境。
“在花房中,敢敲我桌子的人唯你一个。”
花姐闻言,瞬即恍然大悟起来。她识趣的退到一旁等候秘书,秘书重新看起文件,当她把文件看完后,天已经黑透了。秘书面露羞愧的走到花姐的面前,她讪讪的对花姐道:“我一忙就忘记了时间,你等烦了吧?我带你吃饭去。”
花姐直视着秘书愧疚的眼神,她忙朝秘书摆手。在秘书处理文件时,花姐猛地想起号单一事。她忙拿起手机给熟人去电,熟人闻听她所求之事后。先是为难的对她说:“这事不好办,你容我想想,现下各处都查的严,号码单很难得到手。况且你还要的那么多,真的不好办。要是你能少要点,或许我能帮你一帮。”
花姐闻听后,立即不悦起来。秘书难得跟她张口嘴,她不尽心尽力的办理,还偷工减料。秘书定觉得她这人不靠谱,不易深交。所以花姐对熟人道:“我出高价,你多寻些号码单给我。我有急用。”
熟人听得有钱赚,立马变了口气。笑呵呵的对花姐道:“我虽拿不出那么多号码单,可我朋友有啊!只要我们四下一碰,数量便有了,质量也不容怀疑。只要你按时打款,我立马把号单邮递给你。”
花姐闻言,立马打款发地址给熟人。不几分钟,快递单号便传送道花姐手上,她一看快递还需两天,花姐心下着急起来。静雅片刻也等不得!
“秘书,号码单还需两天才能到货。你看?”
“不着急,陆远已经解决了。静雅现下正看着那,等你的号码单到了,估计静雅也就看完了。到时拿给她,”
花姐闻言,悬起的心忽的松了下来。只是她不懂,静雅怎那么好骗?陆远成日呆在花房里,极少与人相见,更不轻易跟人来往。他满门心思都扑在花上,很少与外界联系。怎的静雅偏认定陆远与异性纠缠不清那?
秘书听到花姐的困惑,她忍不住大笑起来。号单一事,都是静雅凭空捏造的,根本没这事。陆远现下是在花房呆着,可之前,他可是花房老板,那天天要和各种人打交道,电话联系必定少不了。所以号单越多,静雅越坚信不疑。
再加上,与花房有业务联系的顾客,都是些年轻貌美,爱花的女生。静雅本就爱多想,现下给她一堆顾客单,静雅更能想入非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