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镜子始终冷笑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着夏媛说话。
“不过你放心吧,等我坐上了沐太太的位置,我保证……我保证不会亏待你的,我们还会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姐妹,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之间的不再是友情,而是亲情,你是我的亲人,我是不会放弃你的……”
……
“有没有人啊,救命啊……”夏媛蜷缩在门口的拐角处,无力的拍打着包厢 大门。
外面的音乐震耳欲聋,全场都在嗨,根本没有听到夏媛的求救声。
夏媛难过的抱着双膝,将脑袋埋了进去,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她包裹着。
“夏媛?”门外突然传来的男人声音,让夏媛重新点燃了希望。
“是我……是我……”
“我是陈郁南,你怎么了?”
夏媛哭着喊道:“陈郁南,我是夏媛,我被关在里面了,我出不去了,救命……”
她真的好害怕,好绝望。
门把手上下晃动了几下,没有反应,拧不开。
陈郁南拍了拍门,“夏媛你躲开一点,我要踹门了。”
她闻言,往后缩了缩。
突然“嘭!”的一声,包厢的门被踹了下,但是没被踹开。
紧接着又被踹了几下。
最终“哐当”一声闷响,门终于被踹开了。
陈郁南朝着四周扫了一眼,包厢里一片狼藉,地上还躺着一个男人,一动不动的躺在血泊里。
环顾了一周,最终视线才定格在门口拐角处的夏媛身上。
小女人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衣衫也有些不整。
他一眼看过去,就知道里面刚刚发生了什么。
心疼的看了夏媛一眼后,俯下身来,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夏媛的身上,满是心疼的把她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
“别怕。”
夏媛有些失神的扭过头看了他一眼,下一秒,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软无力的靠在他的怀里,“陈郁南……”
“是我!”陈郁南用手轻轻地摩挲着夏媛的胳膊,柔声问:“能站起来吗?”
夏媛低了低头,抿唇道:“可以。”
“好,我们走。”陈郁南扶着夏媛站起来。
可是还没等站起来,夏媛双腿直接一软,要不是陈郁南抱的及时,她差点就再次摔倒在地了。
“怎么了?”陈郁南垂眸看着她,关心的询问。
夏媛难过的道:“我……我腿软,走不了了。”
陈郁南拧眉,安慰道:“别担心,我抱你。”
夏媛被陈郁南抱在了怀里,直接出了酒吧。
直到坐上陈郁南的暴龙重机车,夏媛的思绪才有一点点清晰起来。
陈郁南将头盔戴在夏媛的头上。
“陈郁南。”夏媛握着他的手,无比畏惧的道:“包厢里的……那个男人……”
如果她就这样不管不顾,那个男人很有可能真的会死啊。
虽然她话没说完,但陈郁南已经秒懂了,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之后,扶着夏媛说:“没事了,我的人会处理的。”
陈郁南握着夏媛的手,将她的掌心摊开,便看到了她掌心的碎片,眉头紧蹙,“我送你去医院。”
“不要……”如果去医院,沐临峰肯定会知道的。
她不能让沐临峰担心,更不能因为这件事连累沐临峰。
“你手上有伤,不去医院不行。”
“我不去医院。”夏媛沉着目光,看他,“你不是经常自己处理伤口嘛,你带我回陆家嘴吧,你帮我处理。”
“我……”陈郁南无言以对,虽然一直以来他处理过大小无数的伤口,可那都是男人身上的,女人他从来都没有处理过。
他是个粗手粗脚的人,万一弄疼了下夏媛怎么办?
万一处理的不恰当,留疤了又怎么办?
想到这里,陈郁南拒绝道:“我处理不了你的伤,还是去医院吧。”
“我不去。”夏媛情绪激动的道:“如果你不帮我处理,就放我下来,我自己想办法。”
说着,夏媛就要下车,结果被陈郁南又给抱了回去。
“行了,我答应你,回陆家嘴。”他是真拿她没办法,“事先说好,到时候弄疼你,可不要哭。”
……
周玉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从洗手间出来了,整个人有些失魂落魄的。
她朝着包厢走去,远远的就看到包厢门口围着很多人。
难道出事了?
夏媛的性格她是了解的,属于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刚烈性子。
难道她出事了?
顾不得继续往下深想,周玉朝着包厢跑去,拨开众人之后,并没有看到夏媛,而是一群黑衣男人抬着一个重伤的男人从包厢里出来。
“让开让开,看什么看,信不信把你眼珠子给抠出来……”为首的男人呵斥着。
重伤男人路过周玉面前的时候,周玉算是看清楚了,那人不是她找过去羞辱夏媛的吗?
怎么会……
还有夏媛去了哪里,这些凶神恶煞的男人又是谁?
周玉想不通,可直觉告诉她,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她拿出手机联系了夏媛。
等了好久,那边才接通,“喂……”
“媛儿,你在哪呢?没事吧?我刚从洗手间回包厢,发现你不在了,而且包厢里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被抬了出来,到底怎么回事啊?”
周玉假装很急切的询问着。
夏媛摇头道:“我没事,你赶紧回家吧,详细的情况我之后再告诉你,现在三两句也说不清,你赶紧回去,那里太危险了。”
“……好。”
挂断电话,周玉眉头紧蹙,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夏媛永远都那么好命?
总能在危险面前化险为夷?
老天未免也太过于眷顾她了!
……
“受伤了,就老老实实的待着,接什么电话。”陈郁南烦躁的从夏媛的手里夺过手机,随意的扔在了桌子上,“手给我。”
夏媛老实的把手伸了过去,在酒精棉擦拭伤口之前,陈郁南瞥了她一眼,带着提醒的口气说:“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疼。”
饶是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可当酒精棉碰到伤口的那一瞬间,夏媛感觉自己好像是灵魂出窍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