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煜华的眼神飘忽保不定,似乎是在等着他能再说点什么来否定自己刚才听到的。
“看来那孩子现在很危险啊。”
“是啊,我们担心她会再次犯案,所以查到后立即向上面汇报,并以最快速度得到了搜查令,希望一切都在能控制的范围内。”
“可我看你现在挺冷静的,是抓到那孩子了?”
陈海泽转身长呼了一口气。
“恰恰相反,失踪了?”
“失踪?”
“老师们也找了,但,一点线索都没有。”
“这么小的年纪,会懂什么?杀了人不仅不害怕,反而跑路了?”
“你问的也是我想知道的。”
陈海泽重重的叹了口气。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警队那边负责搜查的人找到了陈海泽。
“头儿,都找遍了。没有嫌疑人的身影,只找到藏在宿舍柜子里的一堆带血衣物。”
“没找到人?”
“是,是的……”回答的警务人员听到陈海泽这样冷漠的语气,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
“监控显示她就在这所学校里,你现在告诉我找不到人?养你们是干什么的,一个大活人还能无缘无故消失不成!”
那名手下自责的低下头,一个字都不敢说。
“呼——”
陈海泽长舒了一口气,揉了揉额头,在原地来回走了几步,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
“先把有关人员带回警局录口供,再留下一部分人继续搜查,其他人,撤。”
“是!”
回复完陈海泽的警员转身立刻去执行任务了。
看到那名警员走远后,连煜华才用手肘捣了捣陈海泽,“这怎么年纪越大,脾气也越火爆?”
“瞎说什么呢,现在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不是耽误事嘛。”
“是,我们陈大队长不对工作上心,还能对什么事上心。”
陈海泽听到那戏谑的语气后不满的瞥了一眼,正准备抬手打他一下以示警告,却被跑来的罗希打断了。
“陈队,出事了,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具烧焦的尸体。”
瞬间,陈海泽和连煜华两人表情都难看起来。
“去,通知杨楠,让她马上来现场。”
“是!”
说完,两名队长都向火灾地点跑去。
另一边,别墅那边的四人准备出发前往组织总部。
此时作为主要人物的乔语一正将手中的一条丝带绑在后院一棵玉兰树上。
“你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月炘看着眼前人的动作,语气冰冷至极。
“我只是想让自己尽力记住那些为我付出过的人。”
“寻求心里安慰?”
“算是吧,或者说是在记录我还能保持这种‘理智’多久。”
月炘因她的这句话而心头一颤。
“她不是因你而死,是她自己本身已经犯了错,这样做反而会使她死的更有意义。”
乔语一对着月炘微微笑了一下,“我知道。可越是这样想越会觉得她是被我连累了。”
说完话就后悔的月炘,眼神一下冷了下来,“随你,无用功。”
“月炘姐,小孩,我们该走了。”秦洋被风沭派过来喊她们出发。
临走的乔语一又回头看了看那颗绑着丝带的树。
尽管那天的风很大,可那条丝带并没有怎么飘动。
也许是由于周围的分枝为它挡了不少,也可能是因为那条丝带从那一刻起不再是什么无意义的东西。
校园内。
刑警队的法医杨楠正带着她的小助手刘莹莹对着现场一大团焦黑的东西仔细研究了好久。
“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结束自己的生命?”
连煜华不禁轻轻感叹道。
“你怎么确定这就是那孩子?”
陈海泽无厘头的问了一句。
“这有什么不确定的,那学生消失了一个晚上现在突然冒出来一具尸体,不是她还能是谁。”
是,按照正常思路来说这具尸体极有可能是乔语一,可陈海泽总觉得结果不应该是这样,就像是这具尸体哪怕是她也不应该是她。
“老陈,发什么呆呢?叫了好几遍都不回我。”杨楠检查完尸体站到陈海泽旁边。
“啊?你说什么?”
“诶?你什么时候也会分心了。”
“尸体我初步检查了一下:女性,年龄20岁左右,死亡时间为四个小时之内,整个尸体因高温灼烧属于蜷缩状态,并且身上已经没有完整的皮肤了。所以,至于死因是什么,还有没有其他伤和她是不是嫌疑人等问题,我都需要回解剖室完全研究完才能告诉你准确答案。”
“好。”
杨楠看着陈海泽摆出一副自己从来没见过的表情,不由得担心起来“你没事吧?是身体不舒服吗?”
“啊?我没事,你先回局里忙吧。我再去找找乔语一的下落。”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他还是不想承认那具被烧焦的尸体是那名学生。
而当杨楠听到他那句话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其实认识陈海泽的人都知道,他完美的展现了什么叫外冷内热,外表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可实际对谁都是绝对的上心,特别是在面对生命的抉择时,做什么都不能不珍惜自己的性命,他对这方面似乎有种莫名的执著。
另一边乔语一他们正在进入组织总部。距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时,便已经从远处看到了一座私人城堡:宏伟的外观,魔幻的建筑风格。
等到了房屋门口,再次感受到这个地方的雄伟。
大门是电动的,打开的瞬间让乔语一感觉仿佛是什么古老的地方被重新开启了封印一般,声音沉闷又震耳。进入大厅看到,屋内的装饰几乎都是简约性的,与这个房子的外表有着不小的差别,并且整体只呈现黑白灰三个颜色。一圈下来,让本就震撼的心再度感受到了一种从心底升起的感叹。
别说建筑了,这里面那几个来回走的人都是面无表情的,如同机器人,没有一点生气。让本就紧张的乔语一神经又紧绷了不少。
月炘走在几人最前面,带着他们穿过大厅来到一个小型会客处,对着一个捧着平板画画的男人说:“有新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