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
陈剑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但盯着苏小茹的眼睛却没有移动半分。
江东苏家,项家……这几个毛头小子看上去都是大有来头。
可那又怎样?
江西区域,妄自称大,结果被妖兽踏平,可怜那些自称正义的人,一味感叹苍天不悯,从来不曾想过妖兽是怎么突破防线的。
身为野修,就是要充当搅屎棍的效果,玛德星球越是混乱,越容易发财,江东沦陷,银狐宗赚得盆满钵满。
忽然,陈剑笑了,而且笑得非常狂浪:
“哈哈哈哈……对手,银狐宗的对手是全人类,甭管是谁,杀,无,赦!”
言毕,他灵力暗涌,脑壳上漂浮的玲珑宝塔白光大盛,接着就是一声炸吼:“魂技,烈焰之光!”
魂技?
余东良吃了一惊,只见宝塔上白光骤然转红,炙热之感逼过来,身上的衣服竟是青烟袅袅。
“不自量力!”苏小茹横眉冷眼,七色莲花缓缓升起:“魂技——春雨!”
七色莲花瞬间变色,犹如海之蔚蓝,随着飞速旋转,虚空里好似下一阵骤雨,被烈焰之光燃起之处,瞬间偃旗息鼓。
“区区25级灵力,也敢跟我叫板,余东良,宰了他!”
苏小茹怒骂一声,黑色的旗袍翻飞不定,曼妙的身子腾升而起,一双美目死死锁定陈剑。
45级修灵者?
陈剑惊恐,嘴上的八字胡翘起,飞身往后退。
余东良剔骨刀一抛,反握刀把子,准备冲上去,偷偷捅一刀,不料项怀天却斜刺冲过来,扯着他的手说:
“东哥,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25级修本两年境界,我想挑战挑战!”
若是25级妖兽,项怀天会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此刻瞧着陈剑,他那孤单小英雄的气势又回来了,纵身跃去,双脚凌空踢的吧吧响,戾声吼道:
“垃圾,受死吧!”
陈剑豁然转身,两只往头手顶猛举。
啪——!
四掌相对,磅礴的气息如同泰山压下,一股凛冽的气流散开,拂得余东良头发乱飞。
陈剑吃了一惊,嘴角溢血道:“相传项秦两家之后,自带龙气,看来不假!”
毕竟陈剑有25级灵力,项怀天也不怎么好过,胸口像是被巨大的山石顶着,气血不畅,但嘴里却笑呵呵的说:
“老匹夫,我这点儿道行不算什么,东哥能一巴掌呼死你,识相就带着你的人给我滚!”
陈剑分出一丝注意力,斜眼看着余东良。
见他非但不参战,反而坐在地上,像个傻子一样乐呵呵的瞧着。
心头一震,陈剑顿时方寸大乱,脖子一缩,手上力道骤然撤走,人如鬼魅般从项怀天脚底下滑过去,呛呛奔到舞台边缘,指着余东良:
“小子,你到底是何人?”
周围萧杀之声不绝于耳,血溅来溅去,余东良居然坦然若之?
陈剑怀疑他大有来头,十有八九是皇室之后,挤出一丝笑:“小子,我父亲和易亲王相识,给个面子,就此作罢!”
余东良慢悠悠的站起来,有个野修不知死活窜过来,他庖丁刀法一动,剔骨刀穿喉而过。
扯出刀,往那野修身上擦掉血渍,冷冷的说:
“呵呵,你就是和玛德王上熟又如何,动我的人,只有死!”
噗通——中刀的野修倒地。
那可是8级灵力的野修,轻飘飘的一刀就结束了。
陈剑意识到余东良可怕,想往后退,找机会跑,可才噌了一步,又想起高深莫测的苏小茹,他不得不牙咬伫立。
指着嬉皮笑脸的余东良:“别不知道好歹,银狐宗的势力比你想象中要强大,杀了我,你也活不过十天!”
“磨叽,动手!”苏小茹漂浮半空,催声顿起。
上辈子只杀过猪,宰人这种事,余东良还是头一次,心里难免有点小紧张。
脑壳晃到一边,视线绕开陈剑:“苏老师,我不想杀人啊,能不能让班长来?”
言下之意,陈剑就是粘板上的五花肉,可以任意宰割。
游荡闯历几十年,陈剑见过无数漂亮的妮子,但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人,尖嘴猴腮的脸顿时气成猪肝色,愤怒的扑向余东良:
“给你脸了,老子先弄死你!”
虽然人血和猪血一样,都是红色的,但是余东良还是有点怕,提着刀不停的后退,佯装害怕,嘴上大叫:“班长,我不敢下手,怎么破!”
如此胆怯,还敢耀武扬威?
“呵呵!”陈剑扬起邪恶的笑容,玲珑宝塔上光芒大盛,瞅着余东良的咽喉。
“辅助何在?”隔得太远,项怀天想上前已经来不及,急忙大喊张小花。
呜呜呜——!
一阵急促的笛声飘来,陈剑脑瓜子里骤然一片混沌,那狡诈的眼珠里莫名出现灰蒙蒙之色,瞬间忘却了撕裂余东良的目的。
即便如此,他奔跑的速度还是很快。
哐啷——余东良撞上铁笼,已经无路可退,慌乱之中,手里的剔骨刀只得往前捅。
噗呲一声,滚烫的血浇了他一脸,惊得他愕然无比,战战兢兢的说:
“不管我事,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外人看来,余东良这一击的确是无心之失,而这第一条人命,也足以令他装疯卖傻好一阵子。
心口剧痛,陈剑睁开混沌的双眼,吃惊的瞧着胸口上的剔骨刀,不甘心的说:
“你,你,你……”
可惜你了半天,他连个屁都没蹦出来,咣当倒地。
“妈呀,死人了,妈呀,我杀人了!”余东良趁机大喊大叫,两手挥得跟风扇似的,发疯往会场外面跑。
项怀天抓了抓脑壳,傻愣愣道:“几个意思,东哥被吓傻了吗?”
苏小茹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嗖的飞到台上,拦在几个学生面前:
“快去找东子,烂摊子,交给我!”
刚才张小花离余东良最近,那种被惊得掉魂的表情令她寒毛倒立:“快去追东哥,他神志不清了!”
纳兰珠跳下舞台,侧脸瞧着倒在血泊里的陈剑,一脸懵的往前走,暗自嘀咕着,不能够啊,他拿起刀的刹那,明明是从容的,怎么就吓傻了呢?
啪!
白痴一巴掌拍在纳兰珠的肩膀上:
“想个屁,快追东哥,回学校喝点酒压压惊才行,你最好呀,再给他跳一支孔雀开屏舞!”
“去你的!”纳兰珠一脚踹上白痴的屁股,颠簸着大波浪,和几个同学奔出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