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疯卖傻,其实有很多好处,大放厥词便是其中之一。
余东良挥着手,嬉皮笑脸的补充了一句:
“喂,老家伙,这里所有女的,都是老子的,你要欺负他们,我就弄死你!”
这么说,他又不用负责任,只是紧张的气氛被缓和了。
同学们都笑得前仰后翻,几个女同学更是面带桃花,抿嘴沉思着他的身体行不行。
自己就够嚣张了,没想到一个学生比自己还放肆。
陈大刀只好勉为其难,伸手抓上四人抬的大刀。
要打了吗?
牛三石脸色一变,但见苏小茹微微摇头,他又将捏紧的拳头放下。
教导学生,理论知识可以在课堂举行,但实战的机会可遇不可求,万一输了,老师再出手,并不丢脸。
萧杀之气越来越浓,雪地上也刮来一阵小旋风,吹得白雪扬起。
盯着陈大刀的脸,余东良其实还是蛮紧张的,因为他的力量比自己高,被砍掉脑袋概率高达百分之八十。
手膀子一挥,两颗雪球呼呼砸过去。
他突然开口:“嘻嘻,我不怕你,因为我是傻子!”
陈大刀的残忍,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大嘴张开,猛的一吸,两颗雪球直入咽喉,咕噜一声被他吞进肚子。
果然,他比弟弟陈剑要厉害不少,从嚯嚯大刀来看,应该是纯武技修者。
咚——!
刀柄忽然戳地,大地为之一颤,眉毛耸立:“盘他!”
几十个蒙脸大汉,长刀高举,齐齐劈向余东良的脑壳。
这一刻,所有人的都替余东良捏了一把汗。
但同时,余东良却邪魅的笑了:“波耶波罗蜜,御剑诀!”
咻!
一声尖啸,他踩着筷子一样大的剔骨刀,瞬间落在陈大刀的面前。
几十把长刀失去目标,呛呛砍在雪地上,激起一阵雪花。
众人以为眼花了,抬手揉了揉,而余东良真的凭空消失,出现在陈大刀面前,恬不知耻的笑着。
御剑诀,这怎么可能?
陈大刀也吓得不轻,沉重的刀往雪地上拖出一道深痕,噌噌后退了五步。
同学们可能不知道御剑意味着什么,纷纷鼓掌叫好。
苏小茹摇头问牛三石:“师兄,你听到吗?”
“听到了,御剑飞行!”牛三石像看一块璞玉,瞧着余东良舍不得移开眼睛。
御剑诀失传了万年之久,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虽然只有一秒钟,但他还是认为老天眷顾。
但是这一秒钟,足以震慑所有人。
那些凶恶的蒙面人再也不敢靠近,趴在地上的众多狗子也站了起来,两只脚往雪地里刨,准备随时开溜。
玛德星球上,怎么可能有人会御剑飞行呢?
如果灵力等级再高一点儿,他们肯定要被吓得尿裤子。
御剑诀,取人首级百里之外。
陈大刀觉得还没活够,足下往左移,准备逃窜。
“别急躁,也别干傻事!”余东良向他招手,登门拜访,就这么走了,光辉学院的脸往哪儿搁呢?
猜不到余东良的意图,陈大刀有些慌张,捏刀的手哆嗦起来:
“你想怎么样?”
“哦,我想你应该留下点什么,比如衣服帽子!”
余东良捏着剔骨刀削指甲,尽量做出二百五的表情,说话的口吻显得轻浮一些,至于眼睛,他可没勇气再去看陈大刀,只得是低下来。
30级灵力,只能御剑5秒钟,这种唬人的技术,对灵力消耗太恐怖了。
15级灵力,一秒被抽空。
现在连呼吸都很费劲,要不是大敌当前,估摸着能倒在雪地里睡上一觉。
如果陈大刀提刀砍过来,除了抛头颅,洒热血,余东良再也想不到第二种结果。
有趣的是,陈大刀没有瞧出破绽,抬手摘下毡帽丢过来:
“现在可以走了吗?”
比如帽子,不是真要帽子!
余东良觉得这个人脑子有问题,应该很好糊弄,扬着微笑说:
“你是猪吗,出来混,连规矩都不懂?”
规矩,规矩是什么,规矩就是留下一条手。
陈大刀脸都绿了,脚也跟着打颤,死盯着余东良手里的剔骨刀,生怕他御剑来割自己的脑壳。
是脑壳重要,还是手重要?
这没有可比性,陈大刀没一回儿就想明白了。
大刀一挥,手臂就被划落,动作如同行云流水,快得令人眼花缭乱。
断臂是很痛的,但是陈大刀却没吱呀一声,松开手,大刀落地,他才凶悍的回应余东良:
“现在可以吗,哼!”
按照规矩,现在应该是可以了,余东良抬起手,指着学院门口,轻飘飘的笑道:
“滚吧滚吧,就不留你过夜了!”
“慢着!”
突然,苏小雅走出人群,她完美的脸上写着怒气,指着陈大刀:
“哼,你不能走!”
事情有了转机,余东良抿了下嘴:“喂,我女人说你不能走!”
苏小雅说话,陈大刀完全不理会,但余东良说话,他心头就发颤,脚也抬不起来。
停在雪橇旁,苦着脸:“你想怎么样,不讲信用吗?”
余东良以为这个人有点强词夺理,不让走的是苏小雅,怎么能怪自己不讲信用呢?
“呸,信用,你也配跟我说信用!”有余东良在,苏小雅大小姐的脾气瞬间爆发,指着陈大刀:“看着我,认识吗?”
冒充伽罗学院的招生老师,然后将所有的男生杀害。
掳走女生拍,卖信用,他们配吗?
那天的事情,简直是一场噩梦,苏小雅尽量要求自己克制,不要再去想起,但看到这张脸,她脑子里就开始绞痛。
不给饭吃,关在笼子里,还被逼换上各种可爱的装扮。
稍有不从,就是三四个男人围过来,用撕衣服的手段来恐吓。
如果不是宁死不从,苏小雅已经不是苏小雅了,是苏夫人。
山不转,水转,委屈和仇恨,或许可以洗刷。
当然,得罪银狐宗,余东良的出发点是为了苏小雅,现在苏小雅不让他们走,余东良打心底支持。
看着陈大刀,他面色很凝重:“老东西,你怕是走不成了,我女人脸上有委屈和泪水!”
手臂已断,陈大刀心凉半截,但他身后有三十多野修,放手一搏的话,鹿死谁手还不好说。
“干活,片甲不留!”
阴冷喊了一声,足尖跳起大刀,嚯的抓住,陈大刀瞬间锁定余东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