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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2020年5月13日

(1)

班上有好些同学没有来,教室好像冷清了好多。夏小然望着黑板,咬着笔。想着怎么解题,虽然她很笨但是她没有放弃。她相信徐健鹏说的:现在努力,都还来得及。

写好了题目,她抬头正好对上崔颖的眼睛。好像在示意我看什么。小然回过头,刚好看见滕泽辉不开心的把头撑在水杯上。好像有些痛苦的意味,是不舒服吗?严红艳陪在他的身边。过一会她走开了,小然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起身走到他身边,蹲下靠在他的桌子上。崔颖看着小然的举动笑了笑。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滕泽辉微微的抬头看了小然一眼。

“没有。”

“那?不开心吗?”

“没有。”

“嗯……”

小然挠挠头思考了一会儿。终于灵光一现。

“我给你变一个魔术吧!”

滕泽辉好像提起了兴趣,对上小然的眼睛。夏小然开心的笑容好像可以感染一切,崔颖也看着自己。

“看好了哦!”

小然把手握拳,然后缓缓举高,“咻——”把手掌张开晃了晃。“啪!”

“你看啊!我给你放了一朵烟花。嘻嘻!不要不开心了。”

小然看着他的眼睛,可是他好像没有笑,躲开了目光。

“你好憨啊!”

崔颖走了过来给小然打圆场。夏小然瘪瘪嘴,有些不服气。又拿起棒棒糖给滕泽辉。

“喏!我把棒棒糖给你,你不要不开心了。好不好?”

滕泽辉这次只是看了一眼糖,又侧开了。小然失望的把手缩回去。

“哎?我要!”

崔颖吵着要吃,夏小然没有给。准备躲开的时候撞到了椅子,她抱着膝盖叫疼,看着崔颖。

“你太憨了!哈哈哈!”

小然瘪瘪嘴,回头看看是谁的椅子斜放在路中间。是——严红艳的。这时候严红艳回到了教室,夏小然只是揉揉膝盖,收回委屈,笑了起来,自我嘲笑。

“我还真笨啊!”

过了好一会严红艳和滕泽辉走出了教室,崔颖看着夏小然忍不住的说教小然。

“你就不是个女生!看看人家!你太憨了!”

“我!”

夏小然准备反驳可是,崔颖说的没有错。我真的不如严红艳,没有嗲嗲的声音,不会撒娇,情商真的不高。

“哪里不是女生……”

崔颖对夏小然无语了,小然不服气刚好看见在背书的吴锋锋。坐在他的对面了,拍拍他,有些不开心。

“我不像一个女生吗?”

吴锋锋一个劲的笑着点头,像是在开玩笑。又看见黄秋瑞在最后一排,夏小然拉了一把他周围的椅子反坐在他面前,拉拉黄秋瑞的袖子。

“我不像个女生吗?”

“你像吗?”

我,难道真的不像吗?小然自我反思着。

“你看刚刚滕泽辉不舒服的时候,严红艳陪在他身边。你玩嗨完!我从没有见过这么豪横的第三者。”

“谁是第三者?”

“你!”

小然知道黄秋瑞是在开玩笑,但是心里还是不舒服。只是不想表露,让别人看不起。她不知道自己最先喜欢上滕泽辉,现在却成了第三者。苦笑着打了黄秋瑞一下。

“喂!想这种话你不应该背着我说吗?”

黄秋瑞笑着把夏小然的椅子背过他,小然无奈的叹叹气走开了。

上课了,夏小然回头看了看滕泽辉空荡荡的位置,又回过头听课。

滕泽辉回到了教室,他背起书包,准备离开。付老师拦住了。

“哎哎!你干嘛去?不舒服啊?”

滕泽辉拿起请假条点点头。

这是什么意思?我是被他骗了是吗?呵呵呵!就是这么可怜,愚蠢。

(2)

体育课,老师还没有到。陈欣欣正好走过夏小然的身边拉起夏小然的手。

“你看,滕泽辉告诉严红艳他不舒服都不告诉你哎!”

夏小然猛的甩开陈欣欣的手,眼神里可以看见明显的恨意。

“你要是再说,我们就别在一起玩了。”

这是夏小然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这么严肃的对陈欣欣。

“我没有说错啊?滕泽辉是不是喜欢严红艳啊?”

“我让你别说了!”

夏小然发怒了,怒吼一声。眼神里好像看不见那个平时假笑的女生,而是那个可悲到极点的恐怖自卑女生。她像是疯了一样冲上去,掐住陈欣欣的脖子。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到底是人还是鬼?

夏小然即使清醒了,松开了掐住陈欣欣的手。蹲下,头发蓬乱的遮住她的视线,也遮住她和世界的距离。

——为什么?我会变得那么疯狂?我是疯子吗?我怎么这么恶毒?

夏小然心上无数的问号。

“你怎么了?”

“陈欣欣,为什么那么傻啊?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不知道吗?我装作不知道的事情,还要一个劲的告诉我啊!”

夏小然感觉自己一定是疯了。咬着自己的嘴唇,让自己不要哭出来。根本不是陈欣欣的错,只是夏小然需要找一个安慰的借口。

“集合!我们跑八圈。”

老师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开跑了。夏小然一个劲的往前冲,没有停下。她想把自己发的神经病全部消耗在自己的体力上,这样就不会伤害到别人了。

(3)

夏小然在添入团志愿书的基本资料,其中一栏她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就是在校经历,她填了许多学校。还有一栏就是处分经历,她不知道怎么填写了。那么的刺眼。

“你为什么转了那么多的学校啊?”

陈欣欣主动的问夏小然,她深知这是伤疤,可是还是选择坦白。

“因为很多原因啊!第一个学校,是我特别开心的学校。后来转走是因为我妈说私立学校升学率很高,但是那里的人都好冷漠。于是……我就去喝酒,抽烟。去不停的触碰那些学校的禁忌,为的就是逃离那里。逃离那座孤城。然后,我被记了过,留校查看。”

夏小然的眼上流露的是无尽的悲伤,像河流一样汹涌。

“后来呢?”

陈欣欣好像听得很入迷。

“对了,我在那所私立学校谈了一场恋爱。还是很离谱的那种,我是年级倒数,他是年级名列前茅。他却喜欢我,很可笑吧?后来他成绩下滑了,却怪在了我身上。”

陈欣欣眉头微微皱起好像也觉得奇葩。

“然后,我通过了很多的关系才可以接着读书的。”

这些往事,是小然不想触碰的伤疤。

(4)

中午,夏小然跑到了操场去练习跳远。操场有陈欣欣,潘娴,井森,秦世鑫,徐健鹏,马宗言。

夏小然听了潘娴的建议拜了一个师傅,用一颗棒棒糖哄到的。——马宗言

夏小然跟着学跳了两三次,结果都不理想。在潘娴的鼓励下,小然又跳了一次,这次她跳过去时膝盖着地。她有些气馁了,但还是不想放弃,她告诉自己再试一次。井森也来帮助小然,一点点的细细讲述该怎么跳,自己有什么错。跟着井森的修改,于是又准备跳,听见徐健鹏说“有什么好跳的嘛?又跳不远!”

夏小然回过头瞪着徐健鹏,他有些心虚。弱弱的回答道“本来就是啊!”

夏小然就是执着的不相信,再跳一次。“啪!”又摔倒了,这次有好多人的讽刺。

夏小然有些相信了吴锋锋的话。

——临时抱佛脚,没有用的。都最后了,有什么用嘛?

夏小然埋下头,眼泪还是止不住。潘娴和陈欣欣看出小然的不对劲。都过去安慰着她。

“夏小然呢?!”

井森喊着她的名字,她立刻站了起来,擦掉眼泪,开始练习井森教的动作。

她不认输。绝不认输。

(5)

放学,夏小然和吴锋锋并排走着。夏小然心中惦记着滕泽辉。

“对了!我不是让你帮我问他,好一点了吗?”

“他没回我。”

“你告诉他一些中考注意的事项啊!”

“哎呀!他明天会问的嘛!”

“要是他缓考了怎么办啊?”

“就缓考啊!”

“不行!他要是缓考我也缓考!”

夏小然笃定的说,吴锋锋的脸没有了笑容。

“你脑子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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