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当元桢在幸福的睡梦中疼醒时,发现唐以安不在房间。
“唐以安。。。”他想起身,刚一动上半身就疼的厉害,不禁慢吞吞的又躺回去了。
“殿下。。。殿下。。。”车鸿飞跟几名御医又急匆匆的推门而入。御医仔细检查了一下元桢的情况,又将缠在腰间的棉纱布更换成新的,退在一旁待命。
“唐以安呢?”元桢见只有他们几个,不见唐以安,怕唐以安一早等不及去找元浪了
昨天一直疼痛,都没顾得上问唐以安和元浪有什么渊源,为什么能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失去理智的主动搂抱纠缠他的五弟。让元桢有点嫉妒,他希望唐以安可以跟他主动解释一下。直到现在,非但没解释,人还不见了,元桢心里不由的一阵烦躁。
“殿下,唐姑娘在后厨为殿下做早膳呢,忙活快1个时辰了,估计很快就好。”车鸿飞一夜未睡,嘴边胡子密密麻麻长出一层。
“哦?”想起昨晚她主动用嘴喂自己喝中药,想着她那句#我无法陪你一起痛,那就陪你一起苦吧#,想着她心里是有自己的,表情在一点点的转忧为喜。
“殿下,估计现在皇上、皇后娘娘都已知晓殿下受伤之事,必会大怒。早膳过后,属下安排殿下回兴文宫修养。”车鸿飞昨晚便安排了马车,马车内进行了改造,方便元桢直接平躺。但因刚接完骨,元桢仍然昏迷,御医不建议移动殿下,故此做罢,未当晚就回兴文宫。临近皇后生辰贺典,她最宠爱的长子出这等意外,肯定勃然大怒,责罚众人。
“等下再说”元桢不用听车鸿飞说,其实他都明白。只是,他实在不想离开唐以安,想待在她的床上,枕着她的枕头,看她关心的眼神,还有不想松开她的手,更想让她喂自己吃那些苦的难以下咽的药汁,有她陪着,再也觉不到苦涩,入嘴全是甘甜。
“你醒啦。。。还好吗?还痛的厉害吗?”
“唉哟,嘴唇都干的要开裂了。。。”
“柳烟,帮我打盆温水来。。。”
当唐以安费力的拎着一个大大的食盒走进门看到众人和元桢时,嘴巴就一直叨叨的说着。。。都不给别人插嘴的机会。
车鸿飞接过她手里的大食盒,一拎,确实有点重,纳闷她自己怎么拎过来的。
“嗯,脸色好多了。先擦洗下脸,等下,喂你用膳啊。我花了1个多时辰做的呢。”唐以安用手轻轻的放在元桢的额头停了停,又把手放在自己的额头,来评判元桢的体温正常不正常。
“御医老伯,殿下今天要不要换药啊,这个棉纱布也更换个新的吧,今天还会肿胀缠的太紧会影响血液循环的吧”唐以安转身问向背后的一下领头的老御医。
老御医心想,这是哪位大人家的小姐啊,这么有礼貌,第一次听人叫老伯,这些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们谁这样敬待过他啊。
“回小姐的话,刚才卑职已替殿下更换过了。今日确实比昨日要肿胀一些,绵纱布也已稍为放宽松一些。还请小姐放心。”老御医躬身恭敬的对唐以安回复着。
“辛苦老伯了。”唐以安给他施了个微微的欠身礼。老御医受宠若惊的退到旁边。
“车大哥,你帮我把食盒打开拿过来好吗?”唐以安对车鸿飞微微笑着。车鸿飞对唐以安也是另眼相待,虽然她不是名门之女,但是对谁都比较尊敬客气。
以前有很多将门之女、相门之女、甚至是邻国的公主都主动向元桢献殷勤,对元桢身边的车鸿飞则从不正眼相看,只当他是元桢身边的一名侍卫而已。而唐以安,虽然性格有点奇怪,但与人为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