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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这条溪流似乎是从山上流下来,让我们顺着这溪流向山上走去……”

“当我们沿着溪流走时,我们走到溪流尽头的一个小湖……”

“你弯下身子并把你的手放进水中,你会发现非常舒服……”

“你捧起清澈的水敷脸……”

“那种清爽的感觉会令你陶醉……”

“我们继续往上走,你会听见鸟鸣声……”

“你闻到了松树的松香味……微风正轻轻地吹着……我们到达山顶了……”

“你会看到树林间的一小块草地……我们决定停下来休息……”

“你会在山顶俯瞰山脚下壮观的景色……景色是多么的美……”

“你准备好接受我对你的提示了……”

“我们来聊聊你过去或小时候有没有比较刻骨铭心的事情?”

原子向杨医生讲述了小时候的事情。在与杨医生的交谈中原子突然说到,其实在有清晰记忆起这二十多年里他似乎从未真正开心过。颠沛、贫穷、伤痛、懦弱、卑微甚至罪恶,他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人生,又是怎样如梦般地走过来。杨医生认为原子在说呓语,本想毫不留情地批驳,又想到对于梦里沉睡的人是唤不醒的,那何不让他在梦里用自己的显意识去引导潜意识走出来。杨医生平静地说:“原子,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只忆起苦涩沉闷的生活吗?我想该是你的双眼被蒙蔽了,只看到消极的一面。我们不去讨论这些技术性的辩证,我们来做一个回忆的小游戏。现在你就撇开一切从你有清晰记忆起来回忆你能想到的所有认为美好的事物。”

原子想起了童年里的城堡。

我们孩童时是在农场里度过的。农场很大,在我的眼里就是整个世界的面貌。农场种植着各种柑桔,葱郁茂盛浩瀚无边如一片碧青的海洋一起一伏往地平线上延伸。

在农场入口拱顶大门的砖柱下有一棵与农场同龄的勒杜鹃,碗口粗的主干延伸的枝蔓独木成林,一簇簇盛开更是成一片花海娇艳夺目,仰望就像一片紫红的瀑布。农场社区里有着一排排鸽舍型带小阁楼的砖木瓦顶排屋,除了原住村民外就是越南难民和侨民们。左邻右舍几乎都是肤色褐黄的人们,我们从没有感觉到不一样,更多的关注是好奇他们身上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从我们学会走路开始就被放逐在这片园林中。我们成了这个世界最幸福的孩子,拥有一片巨大的无拘无束自由驰骋的天地,这里就是我们的童话王国。走进橙林如入一个巨大的迷宫,外人在里面转一个身就已分不清东南西北无法找到出口。从小父母就教会我们辨识方向,以至我们玩累了不会找不到回家的路。农场每一户管辖的一片柑园中有一个蓄水池,由四通八达的水渠连接起来。当我们跑到园林深处玩耍迷路时,就会循着水渠水流逆方向返回。水渠上流的发源地就是我们农场里最高处——一座巨大的高高的水塔。

早上太阳升起来,父母进园开工后把我们放下。大孩子吹起一串响彻林间的口哨,小孩子就应声循去。只听声不见人,互相在林间追逐着,嬉闹声会久久回荡在林间。我们玩爬树比赛,一起去捅黄蜂窝,逮毛毛虫,挖石龙子,捡落地果打仗。累了我们就在茅草棚里玩过家家,有模有样的专注神情常让大人们忍俊不禁。玩到筋疲力尽的时候,我们就仰躺在林荫下倾听麻雀那悦耳的啾啾声。中午开饭了,父母蹲下双手作喇叭状,拉高嗓门往林间深处呼喊:“吃饭喽阿妹。”洪亮的声音划过片片橙林,穿透每一垄橙林每一棵橙树,传递到我们耳膜时刚好是重音调。我们立马踮起手脚竖起耳朵,仔细辨听方位,然后就循声飞奔而回。

那时候我们也常会遇上伤心的事,爬树时不小心碰上刺蛾虫,瞬间疼痛难耐哀嚎连天。每次好了伤疤忘了疼,不知天高地厚的我们又肆无忌惮地去捅黑蜂窝,当黑蜂如旋风般扑过来时,我们连滚带爬边哭边嚎叫。偶尔我们也会遇上喜欢追逐人的变色树蜥,每次对侍我们都落荒而逃。跑回父母身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那变色树蜥专欺负小孩,父母们听了常会仰头大笑。印象中变色树蜥从不怕人,见我们来了就睁一下眼,又继续趴在树梢上闭目养神,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会气死你。如果我们再靠近一步,它就会仰起头鼓瞪着双眼,又展开四脚翘起尾巴,一副怒目而视的样子。不得已我们怯怯退下,它才垂下脑袋继续趴在树梢上养神。

渐渐我们就学会了应该怎样遵循自然法则,懂得我们并不是大自然唯一的主人。

二月底万物还没开始苏醒的时候,柑桔就已经在满棵树梢上缀满层层叠叠的小花蕾。白压压一片,蜂蝶相拥争舞,整片白绿相缀的林海漫延着桔花特有的甘香味道。春雨过后桔花瓣飘落,树梢头就剩下密密麻麻光泽可爱的小青果。我们知道那是希望的果实,那一段时期我们会变得特别乖巧,不再在林间下大声喧哗或爬上爬下,生怕惊掉了正在吸吮雨露阳光的小果子。

五月梅雨季节来临,受沿袭下来的习惯影响,我们不用父母吩咐就会成群结队去拾掇掉落的小青果。每人穿着自制的胶袋雨衣,提着小桶进入林间。在淅淅沥沥的雨幕中,我们一字排开沿途拾掇所有的落地果。四周寂静空旷,只有滴答不断的雨滴声,五岁的阿妹挎着小花篮一路屁颠屁颠地跟在我身后,偶尔会撅起小屁股弯腰抓起被我遗漏的小青果。

那时我们就懂得资源的优胜劣汰法则。五月落地的小青果,大如乒乓球,皮厚坚硬,砸开来肉瓢呈绿色,甘香扑鼻,这正是制药的原料。一桶落地果送到农场的收购站能换两分钱左右,一整个雨季下来我们就能攒到两块钱。那时的两块钱对我们六七岁的孩子来说,已是一笔巨款了。捡拾落地果不仅可以换来零食钱,更重要的是可以避免落地果腐烂后在树下生霉得虫害。每次换来的零花钱我就会藏在席子下面,等到有一天巷子里响起敲打的叮当声,阿妹跟我说:“阿哥,我想吃麦芽糖。”我就翻开席子拿出其中的一张五分钱,买两小块麦芽糖给阿妹。阿妹拿起一块塞进我的嘴巴里,香酥而又甜腻。

到了金秋丰收的季节,也是我们最惬意的时候。所有的橙树都缀满了串串橙黄的橙子,片片橙林一眼望去就变成了橙绿相缀的海洋。渴了饿了我们就随手摘橙子吃,每到傍晚就挺着圆滚滚的肚皮回家。社区后方有一个足球场,每年生产队的丰收大会都会在这里举行,场上的人们来回穿梭,一片人山人海热闹非凡。每家每户收获的果实都在这里过秤包装,箩筐装好的橙子层层叠叠,堆成一座座黄色小山,外围绿皮卡车摆成一条长龙正等待进场装货。我一手牵着阿妹一手拖着长条铁丝钩四处游荡,阿妹发现吃橙子的人就喊:“阿哥,你看那。”我们就小跑过去用铁丝插起被丢弃的橙皮,然后扬起来抖一抖把橙皮捋到底。每穿满一串我们就跑回家晾晒在地坪上,晒干了就成了制陈皮的原料。

丰收季节过后,父母们会全副武装包裹严实,爬上树左右开弓跨在树枝桠上,拿着修枝剪手脚麻利咔嚓咔嚓不断,一些阴枝纷纷掉落。那段时间也是我们伙伴们最痛苦的时候,满地交叉的带刺树枝让我们无法追逐玩耍。我们只好躲在草屋里过家家,偶尔父母会从树上甩落几个遗漏的尾果。我们的吃法会非常特别,拔一根干篦箕草杆抽调其杆芯就成了一根吸管,再把橙子使劲的来回揉软,插进吸管这就成了天然的现成的水果汁,酸甜爽口令人回味无穷。

当人们挖坑施肥挖出许多准备冬眠的蛐蛐、白毛虫时,成群的麻雀白鸟就会纷纷落在地上翘首期盼。这个时候的麻雀肉相当肥美,农场的一些越裔难民们总喜欢在傍晚时分的捕捉麻雀。他们极其善于用弹弓丝网来捕捉,像猫一样藏在树林间,拉起弹弓几乎百发百中,麻雀一个接一个从树上掉落无声无息。有时他们会在林中空地架起网投下饵料,等麻雀成群落地啄食就吹起牛角号,轰轰声惊得麻雀慌不择路撞上三面丝网逃脱不得。

每次他们在鬼节吹起牛角号子,我们会惊恐万分,浑身起鸡皮疙瘩。一排光着膀子褐色皮肤的汉子扬起水牛角号子,嗡鸣声声低沉哀嚎。那声音并不是从空中传递过去,仿佛是从土地下震开来,让你全身震颤不已。

那时候的我不太懂为什么他们会吹这么严肃的号子,我问奶奶:“是不是这样鬼就不会来了?”奶奶说:“他们是在呼唤他们的老祖宗回家呢。”奶奶想了一想,又说:“哦不,是在喊老祖宗的鬼魂,带他们回家。”

“这样也能听得到吗?他们的家在哪里?”

“听得到,他们的家在很远的地方。”

“阿嬷,那你去过吗?”奶奶摇摇头。

我不懂他们呼唤的家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我从他们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吹起牛角号就明白,那个家对他们来说极其神圣。

黄昏时分,当隔壁留着翘羊胡子的阿敢大叔走进村口时,小伙伴们就会欢呼雀跃围上去。他头戴牛仔帽,背着一把鸟铳,腰间还别着一把祖传的弯刀,手里提着麻袋,一双凹陷的鹰眼目光犀利,一看我们围上来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虽然我们语言不通,但我们往往凭着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会心领神会。阿敢大叔挥挥手喊道:“晚上来,晚上来。”我们便急忙散去各自回家,洗澡吃完饭就等候一声招呼声响起。

晚上正当我们蠢蠢欲动时,阿敢大婶拉高喉嗓子喊:“烤鸟咯!”洪亮悠长的喊声响彻整条巷子。顿时,七八个孩子一同涌出巷子飞奔到她家门口。阿敢大婶有着一双牛眼般的大眼,身体壮硕如牛,干起活来雷厉风行。听大人说,她挖个肥坑三下两下再唾口沫两下就挖好了,农场里的男人们更在后面气喘喘的,望尘莫及。

我们蹲下围着烤炉,一边吞咽着口水一边睁大双眼盯着烤炉上焦黄的麻雀。十几只光着身子的麻雀烤的嗞嗞直冒油,浓郁的烤香味扑鼻而来。我们每人自觉依次接过一串,伸着舌头舔了舔就闭着眼睛轻轻地撕咬,嘴里发出啧啧声,双眼上泛着迷离的光芒。看着我们满嘴油乎乎如痴如醉的萌样,阿敢大婶忍不住抖动起庞大的肉身子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爽朗的声音不断地震撼着耳膜。

很快阿敢大婶在冬天里生下了一个如她一样肤色褐黄有一双大眼的大胖儿子。从此从阿敢叔家经常传来了阿敢大婶如浪般的笑声,开怀的笑声如农场教堂上那顶铜钟洪亮响起,久久回荡在整个社区排屋里。

不久我们察觉到阿敢叔家没再传出笑声来,不知从哪一天起就常见大门紧闭,一切如死寂般沉默。后来我们听大人们说,阿敢大婶的儿子没了。在开春农场最繁忙的时候,每日拼命赶工的阿敢大婶在一天夜里睡得死沉,笨重的肉身子一个侧翻后不小心把小孩压死了。人们都以为阿敢大婶会疯掉,像牛般粗壮又生性直爽的女人发疯起来,三五个大男人都震不住。从那以后我们就很少见过阿敢大婶出门,听不到她爽朗的笑声也吃不到她烤得嗞嗞香的麻雀肉。

一天傍晚玩耍了一整天的我们从教堂里走回来,我牵着阿妹走到排屋转角路口时,看见阿敢大婶如木墩般耷拉着头呆坐在门口遥望着远处,眼神迷离。她回过头鼓睁着那双大眼微张着嘴痴痴地望着我们,尔后又喃喃自语。我和阿妹不自主地停下脚步来以一种关切的眼神与她相视凝望着。正当我踌躇着拉阿妹往前走时,阿妹忽然挣脱我的手,撅着小屁股吃力地跨上台阶,然后把怀里一个破旧的小红帽布娃娃轻轻地放到她手上,一字一顿地说:“俚个,陪你玩。”阿妹走下两步来回头对她笑了笑又挥挥小手就蹦跳着回到我身边。

阿敢大婶怔了怔,然后颤抖着双手捧起布娃娃贴住脸,哇的一声低头嚎哭起来。肥大的身子在一起一伏地抖动着,声音响彻整条巷子。顿时我和阿妹怔住了,像犯了错误似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许久,她停止哭泣抬起了头,褐色的脸上睁开了一双清亮的大眼还挂着豆大的泪珠。她向我们挥了挥手喊道:“回家。”于是我拉着阿妹一步三回头走回去。

从那以后每次阿妹从阿敢大婶门前经过时,阿敢大婶就会转身跑回屋内变法戏般地拿出一些糕点姜糖椰子糖塞到阿妹手里。随后阿妹把这些稀奇的零食跟巷子里的大傻、菜花、公主、水牛小伙伴们分享。

那时的伙伴们很少有语言沟通,却不会妨碍我们打成一片玩得不亦乐乎。我们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变得鸡犬不宁,一天到晚几乎疯疯癫癫闯祸连连。我们荡秋千、滚铁圈、打鬼子、做牛屎炸弹、放风筝、偷葡萄,常常被老村长抓住然后排着长龙像老鹰抓小鸡那样耷拉着小脑袋带回来。每次阿敢大婶总会拦下老村长从他手里夺回我们,于是每次我们都侥幸免去被父母鞭打的皮肉之苦。

我们这群小伙伴们的孩子王,是一对五六岁的姐妹公主。她们长得一张混血的脸孔,五官精致,马尾辫上扎着满天星状的花绳,穿着华丽的公主蕾丝裙还有小巧乌亮的皮鞋。每次姐妹公主大摇大摆的从门口经过时,阿妹就爬上窗前的桌子双膝跪着趴在窗台上凝望着。她抿着嘴唇,澄澈的眼珠闪过一丝光亮。直至看不到姐妹公主身影,阿妹才从桌子上轱辘爬下来拉起我的衣角扬起无辜又装作无所谓轻松的双眼说:“阿哥,我们去喂猪。”

姐妹公主性格泼辣,生性飞扬跋扈胆大凶狠。对于我们任何不听指挥调遣的小伙伴,就会怒目而视,手持小皮鞭操着我们听不懂的语言喝斥着。屈于她们的淫威,我们都不敢抗拒,只得悻悻的跟在后面。一次阿妹被姐妹公主追逐吓得哇哇大哭,这时阿敢大婶从屋里冲出来,大嘴巴如机关枪般哇啦啦发出一串串炮音,姐妹公主悻悻退下去,瞬间变得乖巧温顺起来。从那以后,整个农场的小孩子们都不敢再欺负阿妹,阿妹甚至被姐妹公主袒护起来。我不明白阿敢大婶那一次对姐妹公主说了些什么,我好奇的是什么促使他们一夜之间改变初衷,但我肯定不是屈于淫威。

小伙伴们模仿力强悍,我们组成队形模仿电视剧上昭君出塞的情形。阿妹就成了和平使者,我们头戴尖帖帽或戴平头盔,手持竹竿,姐妹公主在前头啪啪啪一路挥着鞭子,强大的气势让睡在路中间的老公狗也很不情愿地挪动肥胖的身体。随着公主挥鞭一下,我们就吼一声戳一下地。经过一条又一条巷子,穿过足球场经过托儿所又绕过老村长的葡萄园,来到了农场的大礼堂前。礼堂原是一座有百年历史的古老教堂。教堂处在农场地势最高的一座小山坡边上。灰白的高墙层层抹痕,能看出不同时期的修缮。斑驳的青墙脚下延伸起一片苔藓,屋顶上依然修缮了一副十字架。教堂内有一排排栗木长背椅,朱红色油漆早已斑驳,只留下表面一层厚厚的油垢发着噌亮的油光。教堂的阁楼悬挂着一份同样古老的手摇铜钟,每当敲钟响时,一群青灰鸽子哗啦啦从阁楼旋飞而起,悠扬悦耳的钟声久久回荡在整个农场上空。

我们踌躇在门前,一位发白胡子的老头稍佝偻着背缓缓从门口踱步出来,面目慈祥声音温柔清晰。

“孩子们,上帝在午睡呢,我们轻声点。”他同时把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

“上帝是谁?”我们问道。

“哦,上帝就是我们的造物主。”

“上帝是比你还老的老头吗?”阿妹问道。

“哦,对对,聪明的孩子们。”老头忍不住哈哈大笑,“明天礼拜,你们都过来吧。上帝会赐予你们好多好多的糖果,阿门。”姐妹公主哟了一声,我们踏步继续往前行走。花白老头走出了几步,目送我们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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