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倾秋心中明了,苏温乔的意思是,那个时候你还不知道我跟武重年有奸情,你没有我把柄,我才想要害死你,现在我不敢了!
佟倾秋冷眼坐下来喝水,静静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去接你的人,是你阿玛派去的,他们想要说你是假格格,并带了证人来,与我无干,当时我也替你说话了,
但是我的话,王爷不会听,不论如何,我今天是带着诚意来跟你讲和!”
苏温峤将一个古铜托盘放在佟倾秋眼前,掀开上面的布帘。
金灿灿的大黄鱼晃得佟倾秋眼睛有点儿疼,一共十根。
这是一笔巨款,可以买下福溪路的一栋洋房。
佟倾秋起身,一双精锐的眼眸,带着超出她这个年纪的一股子狠和狡狯,道,“大福晋来的,真是时候,我正要梳洗完毕,去阿玛那儿请安呢!”
她字字加重音,似在暗示大福晋,我正要去荣王爷那儿,揭穿你跟武重年私通。
苏温峤嘴唇一抽,强忍着愤怒,脸色阴沉,难看尴尬。
“看在大福晋这么有诚意的份儿上,这一次就算了,不过大福晋,我在乡下长大,没什么忍耐力和好脾气!希望你的恶毒,到此为止,不然我也绝不手软!”佟倾秋的眼眸,寒光乍现。
“好!既然我拿出了我的诚意,你是不是也要再交给我一些,掌握在你手里的证据?”
佟倾秋就笑了,眉宇间染着精明睿智的神采,“那是我的保命符,也是我们之间的和平锁,我会轻易交给你?”
苏温乔拿佟倾秋无法,只能灰败离开。
佟倾秋拿起一根大黄鱼,沉静微笑。
她不揭穿大福晋,不将她现在就灭了,不是心慈手软。
而是她想要从苏温乔身上知道的秘密,还未果。
当年原主额娘祖父一个死于非命,一个死于疾病,哪里有这么巧的事?
她要调查出真相,知道荣王爷到底要完成什么大业,知道原主家人的死因,好替原主报仇雪恨,铲除恶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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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贝勒爷派的人,将村民家属一一接到。
贝勒爷给了他们赏赐,便让他们离开了荣王府。
午饭过后,佟倾秋跟佟景睿打了声招呼,便去和外公约好的地点,慈安路与栖霞路的交叉口。
她站在道旁,等了半刻,外公还未来,不免有些担心。
就在这时,
嗡-嗡嗡-
汽车强烈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一抬头,只见一辆黑色复古的黑色斯蒂庞克汽车戛然停在她身旁。
驾驶座的车窗敞开着,封擎帧笑得矜贵散漫,一双仿佛能吸人灵魂的墨色黑眸盯着她,“喂,又见面了!
敢开车从我眼前逃走的女人,你是第一个,不过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清冽的嗓音低沉懒散,夹杂着些许玩世不恭。
佟倾秋转身要走,男人忽然将一个纸包和一束百合塞在她怀里。
佟倾秋下意识抱住这些。
“我要出城几日,办件事,别想我!这是白俄的甜点和鲜花,我说了要追你总要有点行动!”
佟倾秋额头隐隐泛着三条黑线,心中就想着,封擎帧是这世界上,最不要脸的男人。
忽然,就在这大马路中间。
封擎帧大半个上身探出来,大掌扣着她的后脑勺,狠狠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