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倾秋匆匆赶回荣王府。
荣王府往日大门口的守卫不见了,大门紧闭。
她拉门不开,就敲了几下!
里面没人应。
奇怪,荣王府从来不会锁大门的,门口也一向都有守卫的,这是怎么了?
砰砰砰-
她又敲了几下,“有人吗?我是佟倾秋!”
“格格!”暗哑粗重的狠戾老女人声音从门内传来,“我是惠嬷嬷,奉王爷之命,在这里等您,您可知犯下大错,罪不可恕?
今日,荣王府的大门,你是别想进了,在门口下跪思过吧!
外头天寒地冻,奴婢妄格格安好,明儿见!”
这是大福晋屋里的嬷嬷!
佟倾秋小脸儿暗了下来,冷叱一声,随后在门口挥舞空拳,心道,‘恶毒的老嬷嬷,你们家主子中了我的圈套,你也跟着往里跳,呵,蠢货!
不让我回去更好,谁稀罕回去!’
刚要转身就走,脑海闪过一抹主意,又敲了敲门,故作可怜道,”嬷嬷,请您替我说说好话,让我回去吧,这外面太冷了,我真要冻僵了!“
“我呸,跪下,哼!”
佟倾秋耳朵贴在大门上,就听里面传来颠颠的脚步声。
她开心愉悦地跑着离开了。
惠嬷嬷是小人,你越是可怜,她越希望你死,且越自信,觉得你好拿捏!
‘她肯定以为我会在大门口冻一晚上!’佟倾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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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她来到书局,买了支笔,在图书室画了一张酒馆草图,再次回到酒馆!
酒馆里的工人已经开工,将原本是饭店的大厅里废物砸了丢掉。
妈妈和外公忙得热火朝天,而还有一抹身影也在帮忙拆墙壁装饰。
房东先生?
佟倾秋就去了白伶身边,说了自己下午发生的事后,问,“房东先生怎么在这儿帮咱们干活儿?”
白伶扫了他一眼,低声道,“他那破车坏了,在这儿等他家人来接他!”她扶了扶脑袋,想起了什么,急忙道,“对了,秋儿,人手不够,咱们得再去找些散工帮忙,走!”
白伶急性子,拉着佟倾秋就出了门。
晚上六点多钟的北方,天已经乌青要黑了。
走过南江路绕了两个巷子,就到了徐汇巷,这里常年有散工蹲守,都是穷苦人出来卖苦力赚钱糊口。
酒馆那些工人都是白天在这儿找的地方
嗙-嗙-嗙嗙-
啐-
“给不给我们,不给就打死你,快拿出来!”
“臭小子,还想不想继续在这一带混了?”
“妈的,往死里打!”
……
一群凶神恶煞的散工正在围打一个清瘦的少年。
少年眸子里有坚毅含恨的光,他咬紧牙关,胳膊搂着什么东西,说什么都不肯交出来!
“喂,你们在做什么?”佟倾秋上前拉开两个散工。站在少年身边,她精美绝伦的倾城小脸儿带着少女的狠,神情漠然扫视一群散工。
天已经黑了,白天真正的散工都已经走了,此刻这些都是小地痞流氓,在这里‘赚外快’打砸抢什么事儿都干!
白伶穿着黑色大衣,双臂环胸,深吸一口冷气,眯了眯眼,目露寒光,看来要跟女儿一起教人渣好好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