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在墙上画一个屁股?”秦封心中不解道“难道是这画是用屁股看的?”
说着便将屁股与那墙上所画的“屁股”对成了一条线,扭头朝后面望去“这也没什么不同啊?”
黑暗中,秦封戏谑的将头倒过来放在了裤裆下,倒吊着朝墙上望去“难道是用裤裆看的?”
眼前的景象顿时使其呆愣在了原地,视线透过裤裆,墙上的图像俨然竟从一个狰狞的怪物变成了一个坐在地上的人像,而人像正伸出右手正朝下的方向指去。
秦封抬起头,急忙跑到壁画跟前,垫着脚朝图中人像所指方位的墙上摸去,光秃秃一片,什么都没有。
“难道这就是一幅普通的画?”秦封抱起胳膊,食指在下巴上捏了捏。“不应该啊,谁闲着没事在这里画画?”
旋即又在墙壁的四周摸了摸,却依旧是没有任何发现。
“如果画是倒着看的,那么方位应该也是……我知道了。”
朝后撤了撤身子,秦封拿手对着壁画一阵比划“若是他指的是这里,那对应的方位应该就是,这里!”手中所指正是墙根的位置。
走近跟前,秦封抬起脚朝墙根的位置踢了踢又踩了踩,一阵微弱的空洞声从地底传了出来。
“果不其然!”
秦封急忙蹲下身子,朝墙角处的地面挖去,虽然地面上抹了一层薄薄的石灰,可由于时间长了,加之没有整修,下面的土层已经裸露了出来,因此即使用手挖也并没有什么困难。
向下挖了大概二三十公分,一块硬物便挡住了去路,秦封将范围朝四周扩了扩,一块完整的硬石板出现在了眼前。
石板上模糊的刻着几个字,秦封用手将板面清了清,这才看清写的正是“遇石而开。”
“看来就是这里了,也不知道这里是通到哪里。”说着秦封沿着石板一侧,向上一挑,一个圆洞出现在了石板之下。
虽说圆洞直径不大,但乘下一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秦封朝四周望了望,又朝洞里望了望,黑乎乎一片,心里也发起了毛,心说“这洞里要是有什么机关暗器,或者就是这些官差挖的,来整这些学员,那我进去可真的就是有来无回了。”
蹲在一旁思索了许久,秦封拍打了拍打手上的尘土,一脸坚毅道“死就死,连死都不怕了,我秦封还怕这些。”
说罢,身子如同一条鲤鱼一般,朝洞里钻了下去。
圆洞中空间狭小,秦封只能用两只胳膊左右交替着朝前匍匐,加之没有空气的流通,洞里异常的闷热,出气都变得异常困难。
不知爬了多长时间,一阵阵凉风扑面而来,秦封只感觉面前一阵凉爽,用力的朝前爬去。
朝洞前望去,似是一点点的星光出现在了秦封视线中,脸上也随之浮现出一股笑意。
凉风越来越大,洞里的空间也变得大了起来,秦封慢慢工起身子,朝外面走去。
“看来到洞口了。”秦封喘着粗气叹道。
转眼间,一片辽阔的田野出现在了自己视线中。
微风从身旁吹过,秦封张开双手,活动了活动四肢,在自己身旁是一片闪着亮光的萤火虫。
“还是自由的感觉最好。”秦封不禁感叹道。
旋即扭头朝身后望去,巍峨的城墙出现在了眼前,而洞口正是在城墙不远处的一处高坡下。
由于洞口周围生满了杂草,从远处望去怎么都不好发现,不过恰好在其一侧有一块半人高的圆石,秦封朝原石上望了望,转身朝田野深处走去。
本来寻找一个人就不容易,而且还是在夜间,连找个人打听都找不到,秦封漫无目的的走在荒地上,心道“我们当日是从西门进的城,而演武堂的位置是在左侧,那自然就是南面,步漫天说的城南十五里观自然是在城南,先找找再说。”
不知不觉间,身后的京城已经渐渐消失在了视野中,秦封沿着田间的小路一直朝前走去,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但直觉指使着,道观就在前面。
所幸的是,秋季田间的庄稼已经收了个干净,眼前一片开阔,一轮圆月挂在当空,空气中如同挂满了银霜一般。
恍惚间,一座院子出现在了眼前,院墙上刷着青白相间的彩料,再走近着才看清院子不大,却也有两进,而在院落的另一侧有一弯圆弧,将整座院落包在了中央,一看便是高人所修,才选了这处风水绝佳的地方。
望着远处的院子,秦封心中一阵激动,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许多。
忽然一个人影好似推门而出,站在了院门一侧,秦封望着黑暗中的人影,心里泛起了嘀咕。
待到走上前才发现,站在门口的貌似是个小孩儿。
小孩儿头上扎着两个揪揪,身上穿着一身青白色的道袍,望上去七八岁的模样,见秦封走上前,张大眼睛朝秦封上下打量了一遍,小嘴一翘问道“你就是秦封?”
听到小道童叫自己名字,秦封心里一怔,说道“是我。”
“师傅知道你会来,叫我在此等你,跟我来吧。”说完,小道童迈腿朝屋里走去。
抬头朝院门上下一望,青砖白瓦下是一张黑匾上用金墨提着四个大字,“道法万物”,秦封望着匾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虽然整个院子极其简单朴素,却似有一股仙气充斥其中。
见小道童走进院子,秦封急忙跟了进去,心道“这藏大师还会算卦?”
走进院门,一进的院子里空空如也,除了门口摆着几把扫地的扫帚和对侧的两间厢房便没了任何东西。
不过院落里地上的地砖却是极其的讲究,青黄蓝白,四种颜色交错纵横,离远一看,每种颜色的地砖摆放又能独自成型,看上去像是天上的星象。
随着小道童穿过中堂,第二进的院子却让秦封开了眼,院内的四周置放着各式各样叫不出名字的仪器,看上去像现世里的浑天仪,地动仪。
而在另一侧是一座剑台,数十把剑被摆在上面,院落正中的石桌上正摆着一张阴阳棋盘,棋盘中黑白子肆意冲杀,却还没分出胜负,是一幅残局。
见房门紧闭,秦封规矩的站在门前,小道童走上前敲敲门道“师傅,客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