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时间不早了,沈敬之把安如初塞进了被窝里,“躺着玩会儿手机吧,玩困了就睡。”
安如初拿过一旁的手机,追了两集电视剧就困了,拿着手机睡着了。
沈敬之轻轻地把她手中的手机拿走,关掉电视剧,亲了亲她的额头以后,把灯也关掉了。
第二天一大早,安如初是被沈敬之叫醒的,“怎么了?才这么早?”
“今天是你去医院复查的日子,快起床。”
安如初不情不愿地坐了起来,像是个小孩一样,坐起来以后双眼放空,一看就是还没睡醒的模样。
沈敬之只能轻声哄着:“好了,抓紧换衣服,回来好好睡个回笼觉。”
说完,沈敬之把安如初公主抱了起来,抱到了浴室,牙膏也给挤好了,就差帮她刷牙了。
安如初已经清醒,但是懒懒地不想动,接过来沈敬之递给她的牙刷,“几点了?”
“六点,检查很快的,回来你就接着睡。”
安如初洗漱完没有化妆,抹了点护肤品,换了身衣服戴上墨镜和帽子就去了医院。
由于来得早,人还不是很多,检查很快就做完了。沈敬之本打算带着安如初离开,安如初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问道:“上次那个患者不是想见见你,你不去吗?”
沈敬之本不想去的,他都能猜到那些人是要感谢他,在他眼里这是他的职责。但是安如初既然都问了,他便点点头,“走吧,去看看。”
两个人走进了病房,当天急性心梗的老人坐在病床上,小口地喝着粥,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看见安如初和沈敬之走了进来,连忙把手里的餐具递给了一边的人。
“真是谢谢你们了,我儿子说是你们救的我,我还不信。我心脏难受的那一刻就是在想,我面前只有你们两个,你们肯定不会救我的,我是要归西了。”
安如初:……
他们明明都救了这个人了,也算是有救命之恩。他怎么还这么毒舌,一开始说的话还挺好听,后面就变味了。
见两个人的神色不太正常,老头的儿子连忙让他父亲住嘴,说道:“我爸这一辈子都不会说话,但是心肠不坏,你们不要介意。”
安如初摇摇头,只是挖苦了她两句而已,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她还没有那么小心眼。
“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沈敬之说道。
老人一听连忙摇头,“别走呀,这是我的名片。”说着,拿出来了两张名片递给安如初和沈敬之。
“以后有事情随时找我,别看我是个保安。我儿子还是很有能耐的,我出去工作只不过是因为闲不住。”
一看名片上的内容,沈敬之心里很是震惊,这人竟然是和季茌在国外的合作伙伴!不过前几年被季茌坑了几千万,一气之下回国了,不再经营公司。
剩下的资金交给了他的儿子,他儿子虽然没有他那么多的谋略,但还是把一家小公司经营地顺风顺水。
“谢生?”
“没错,就是我,怎么你小子听说过我?”
沈敬之点头,“久仰大名。”
“担不起,你是怎么认识我的?”老人好奇地问道,他很早就出国了,回国以后也没有经营公司,如果说是原先的合作伙伴认识他还有可能,但是面前这个小伙子这么小,很明显不是之前的合作人。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沈敬之。”
此话一说,房间里的人都呆住了,竟然是沈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早就听说沈敬之不光在掌管公司方面有一套,医术更是高超,并且在这个医院当主任。
他们早该认出来的。
“我们才是久仰大名。”谢生的儿子谢希盛连忙说道。
沈敬之连忙说道:“刚才说如果我们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你帮忙,我现在还真的有一事需要帮忙。”
谢生连忙说道:“说吧,什么事,只要能帮我立马让我儿子去做。”
“介不介意和我说一下季茌的事?”
谢生一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就不太好了,谢希盛语气也有些生硬,“沈总知道我父亲现在受不来刺激的,他和季茌有不共戴天之仇,还请季总不要再提。”
沈敬之点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再提,但还是说了一句:“不瞒你们,我们也有仇,如果想要联手,随时欢迎。”
谢希盛感觉不可思议,“季茌还能威胁到沈家?”
谢希盛不知道季茌卷走沈家的钱一事,谢生却是知道的,对谢希盛说道:“把国外的事情都告诉他,我们报仇的机会到了。”
谢希盛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点头同意了。
“我们约个时间见吧。”
“下午五点,我家吧。我家里说话比较安全。”
沈敬之和谢希盛互相留了联系方式,沈敬之把家的地址发给了谢希盛后离开了医院。
“这是没想到救了一个人竟然是季茌的冤家。”
“树敌太多,手段再紧密又能怎么样,大家都联合起来,肯定能扳倒他。”
安如初连连点头,百密一疏,季茌很快就会为之前做出的事付出代价的。
下午五点,谢希盛准时到了沈敬之家,沈敬之为表诚意,主动说出来季茌把流动资金全部卷跑一事。
“那当时你们没有想办法追回来吗?”
“当然有想过办法,但是季茌的手段你们还不清楚吗?根本一点线索就查不到。现在他又回国了,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谢希盛表示赞同,“之前我们家忍气吞声是因为没有能力,季茌这个人太谨慎,反侦察能力很强,可是现在能和沈氏联手,胜算大了很多。”
沈敬之点头,没有说他们还有另外一位同盟,就是季茌的私生子。
谢希盛也说出了在国外的事情,和沈家的遭遇有些相似,两家是合作关系,季茌说是推荐给他们一个特别好的项目,谢家听从了他的意见,却赔得一干二净。后来才知道这是季茌和被人演的戏,为的就是谢家手里的钱。
安如初边听边摇头,季茌这个人实在是太卑鄙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怎么天天想着从别人手里骗钱呢。
“手里都有什么证据?”
“沈家当时都没能查到什么证据,就更别说是我们了,但是这事是季茌亲自承认过的。当时我爸上门去质问,他很爽快地承认了,还说就算是我们知道真相了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因为找不到证据。”